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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风光无限的西城城主桑吉已不知去向,而那座象征着富贵荣华的城主官寨,大门敞开着,昔日庭院深锁的高墙大院,此时只剩一条老狗还蹲守在大门口。它不知道,它的主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墙里原本开得正艳的花朵,因为翻找金沙,它已被挖起后抛在墙角边,那花朵已有些枯萎。 而那一心要为自己国家中兴付出的多杰则永远的留守在了那高高的山峰上,他只能遥望这座城池的兴衰更替,而再也不能参与到它的兴衰中来。 一些人的繁华已落尽,而另一些人的繁华正开始。 宗哲大将如愿的将城主与军权集于一身。出卖自己主人的东嘎此时却站在宗哲的面前,不要金沙,不要封赏,只求留在军营里,做宗哲大将身边的一条狗就好。李洋虽觉得把东嘎留下有些不妥,但失落的她无心再问其他事。世事变化无常,你方唱罢我登场,历史的舞台上从来就不少主角,每个人都在等待着登台上演的机会。 女王新政的执行再无障碍,李洋她只希望可以尽快离开。 回到西城,李洋决定去向宗哲辞行。 李洋去找宗哲时,宗哲正对着门站着,东嘎正在向他汇报西城周边矿场上的事。李洋不由的想:“这条桑吉家的狗,倒是很会适应新环境。”想想又觉得不对,用现代人的智慧来说,这应该说“良禽择木而栖。”或者最少可以混个“识时务者为俊杰。” 是啊,要是桑吉能够识时务一些,他也不至于狂妄到忘了自己几斤几两,又何至于落得家破人亡;要是多杰能识时务一些,他或许就不会死。人生没有如果,演砸了就该退场。 经过这许多事,莽撞的李洋似乎学乖了一些,听得东嘎正在汇报,想是宗哲大将对于她的辞行与东嘎汇报的金沙比起来,那分量自是没法相提并论。于是退了出来,到外面找到宗哲的护卫,请他一会儿进去通报一声。 护卫看东嘎离开才进去向宗哲通报说李洋在外面求见,当护卫来请李洋进去时,李洋正抬头仰望着天空。她发现这西城虽是刚经历过一场流血战争,人们还可能都在恍惚中没回过神来呢?可你看这天空,它依然是那么蓝,云依然是那么白,完全不受人世间的纷纷扰扰所干扰,不都说天是神仙居住的地方吗?可神仙对人世间的这些争斗也持赞同态度吗?或者说,这种争斗本就是顺应了天道? 当李洋要转身朝宗哲的帐篷走去的时候,身后已响起了宗哲的声音:“李洋,是不是因为多杰的事已让我们生疏了?” 李洋回头笑笑,宗哲问的直接,她答的也直接:“是的,在这件事之前,我把你当作我的朋友。我也以为,朋友之间只要不涉及到原则性的问题,那就是可以讲点情份的。你明知我与多杰的感情,可你却还是让人要把他的头砍下来挂到城楼上去。我知道我当时的话让你很不高兴了,但如果你是我的朋友的话,你应该会理解我当时的感受,但如果你已不把我当朋友,那我就算用自己的头,也要换得多杰最后的尊严。” 宗哲笑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开始嫉妒多杰了。我为自己昨天的言行向你道歉,但也请容我对自己的行为做一下辩解好吗?” 李洋没说话,看着宗哲,一副愿闻其祥的样子。 宗哲说道:“其实你言重了,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的朋友,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昨天才会不假思索的就冲口而出了。你应该了解桑吉这个人,只要让他活着,你就不知道哪天他会给你带来一场异想不到的灾难。派去的人没能将他追回,我着急啊,当手下来问到多杰时,我就随口应了。在听到的你话后,我虽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当,但又觉得你不理解自己,否则这事当场也就解释清楚了。哦,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既然宗哲已转了话题,那关于多杰的事也就到此为止了,应该说李洋在西城的事也到此为止了。李洋抬头向那高高的山峰望了一眼才转头对宗哲说道:“我是来向你辞行的,现在新政的执行已没有任何阻碍,我也是时候该回去向女王复命了。” 宗哲叹了口气,“我知道,西城已成你的伤心之地,按理我也确实不应该再留你。可西城之事发生的太突然,桑吉走后西城一时成了没人管理的城池,而我又是一介武夫。我已派人去凑请女王给指派一位高霸,因此我想,你是不是可以暂时留下,在女王指派的高霸到任前暂代西城高霸之职。” 宗哲的话让李洋一时懵了,当即说道:“我说宗哲大将,你一介武夫可好歹还管着手下两千人呢,我可是连村长都没做过。这可是女王的西城,你不能让我拿它做试验品吧?” 但不管李洋怎么说,宗哲就是坚持让她继续在西城呆下去。说什么西城是女国的边疆门户,如果西城有什么闪失,那不仅是女国国库大半的收入没着落,还将直接威胁到女国的存亡。 李洋才不想管你什么女国存亡的事,她只想快点回到王城去。是了,不知道琳琳和忻忻在北城怎么样了?自己在西城都是九死一生的,她俩去的北城估计更麻烦。想到这,李洋是打定主意不在西城呆下去了。多杰这个与自己不是同一个时空的人,他的死,自己的伤心最多也就是一份痴恋,一份会被尘封的记忆。而如果自己的这两位朋友要有个什么意外,她也别回2018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