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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草场在望,李洋实在坚持不下去了,脸上的肌rou为了装笑已变得僵硬,屁股也已被颠的不想再坐在马背上。李洋在一处稍平整的地方勒马停了下来,对行在前方的高霸说道:“琅玛高霸,我看这一路风景很漂亮,我想从这徒步走上去,一会儿到了草原再去找你们行吗?” 高霸勒马回过头来,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吩咐一名家侍来帮她们把马牵走。 家侍将李洋三人从马背上扶了下来,这脚踏实地的感觉真是不错。再看看三人今天这身装束,换掉了冲锋衣裤和登山鞋,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青色长裙,牛皮靴。由于三人都是一头齐耳短发,与女国的男女都是披肩长发相比太过醒目,于是三人都用花格围巾把头给包了起来,这一看,更显不论不类的。但没办法,一千多年前,那讲究的都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除了犯错被处刑罚之人,头发是决不能剪成这般短的。 刚才与高霸一家一起走,三人还能勉强装出点矜持样来,这会儿只剩她们三人,也就原型毕露了。三人彼此看着对方这不知是什么风格的打扮,陈忻笑的差点岔气。就在这时,一位男子从河对岸打马而来,经过三人身边时,被陈忻的笑给吸引了目光。男子勒马停在三人后面,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蓝天、白云,红色的杜鹃,白色的梨花,还有刚冒出新芽的树,三人只顾着一路走一路赏玩,全然不知一位男子骑在马上背悄然的跟在她们身后,三人也不去管高霸家的家侍牵着马已把她们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这草场看着就在前方的半山腰上,可这路总是曲曲折折的来回兜兜转转,走了老半天,一抬头,发现目的地还在头顶上方,那家侍牵着马已走的不知去向,而此时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从神山垭口斜照下来,洒在白色的梨花之间,很美,但此时的她们已无心赏景,需加快脚步,不然很有可能还没到达草场天就会完全黑了下来。她们不怕走夜路,反正随身带着强光手电筒,但如果再遇上黑熊。想到黑熊,李洋不由的浑身一颤,她今天可没有背包在身,要是再被熊掌给拍在背上,那她只能死在这一千多年前了。想到这里,李洋提醒道:“姐妹们,咱们得加快脚步了,不然再闹一出熊出没,那我们可就真是没有得玩了。” 听李洋这么一说,叶琳和陈忻都机警的向四周望去,陈忻一回头,目光正好与跟在她们身后的男子四目相接。男子依然是满面笑容,笑的跟孩子般的一脸纯真,男子点了点头。陈忻猛然发现身后有人,一时怔住了,也来不及细细打量对方,只能也点了点头,赶紧转过身去对身边的李洋和叶琳说道:“后面有个人跟着我们呢?” 李洋和叶琳一听身后有人,都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男子被俩人这么突然的一个转身吓了一跳。俩人盯着男子看了两秒,李洋转过身去侧头对陈忻说:“忻忻,这男子估计是看上你了,小心晚上钻你的帐篷哦!” 陈忻赶紧抓紧身边的叶琳,“我们不是跟高霸一家混帐吗?”(驴友们把跟别人同住一顶帐篷简称为混帐) 叶琳拍拍陈忻,“你别听李洋瞎扯。”说完,话锋一转:“不过,这男子真的在背后一直盯着你看呢?” 陈忻内心说不出是小激动还是害怕,一左一右拉着两位朋友快步往山腰走去。陈忻本就是会高反的人,这走的急了,高反也就显现出来了,走到后来变成了李洋和叶琳挟着她走,但陈忻依然有点迈不开步,李洋真有些后悔让家待把马给牵走了。她们不得不走几步又停下来休息,就在她们再次停下来休息时,“姑娘要不骑我的马走吧?”后面的男子不知何时已从马背上下来,牵着马站在她们背后。 叶琳转身看看男子,英俊的五官此时是一脸的诚恳,与路遇黑熊的风险相比,她觉得还是这个男子比较可爱一些,于是转身征求陈忻自己的意见。 陈忻回头看着男子,男子还是一脸微笑,谦恭的站着,看陈忻转过头来,赶紧把握在自己手里的缰绳递给陈忻。 陈忻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男子。男子有一头齐肩的长发,长发有些凌乱的随意散落着。女国的男子五官都有给人一种粗犷的感觉,但面前这位男子却不是这样,他的五官有一种精致之美,或者说是带着一种书生气息。身上青色的服装,但那面料却不是一般的粗布,而是来自主国大唐的丝绸。脚上的牛皮靴子做工也是极其细致考究,不像她们脚上穿的那般粗陋。反正这男子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高贵,和与这高贵相称的修养。 陈忻接过缰绳,想说谢谢来着,但不知道为何却是说不出口,索性也就点了点头。叶琳和李洋帮助陈忻上马,却是越帮越乱,要么是没踩上马镫,要么是两人不是同时发力,弄的陈忻踩在马镫上东倒西歪的。身后的男子见这情形,一步跨上前,一把抱起陈忻稳稳的将她送到了马背上。 陈忻只觉自己脸上一阵燥热,好在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坐在马背上的陈忻,连头也不敢回,只在嘴里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男子走到马前,拾起地上的缰绳,走在前面当起了马夫。叶琳和李洋看这以情形,俩人笑的一脸的暧昧,并向陈忻投去一个暧昧的眼神。这时的陈忻本已脸颊绯红,再看这俩家伙笑的一脸的暧昧样,她真恨不得给她俩一人一脚。而此时的李洋和叶琳,她们真觉得自己这会儿有点多余,于是俩人故意落后了一段距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