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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双重的刺激下,使得她的感官被无限放大,他手掌guntang的温度,像是顺着手腕遍布全身,烧得她浑身发烫。 周誉想做什么?他今日不是陪着别的姑娘过来的吗,是临时瞧见了她,又觉得有趣,过来戏弄一番?他到底把她当什么了。 沈菱歌涨得脸都红了,肩膀甚至也在轻颤,这个角度没人看见,她不得不压低声音羞愤地道:“请王爷自重。” 自重?当初她勾着他的腰带,非要亲手系香囊时,怎么不知道何为自重二字?现在倒是知道自重了。 但他也知道,这会不是惩治她的时候,在她真要爆发之前松开了手。 她茶盏没有拿稳,轻轻地晃动了两下,发出叮铃的碰撞声,甚至里面的酸梅汁还洒了些出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酸梅味。 不等她重新站稳,就感觉到手掌心被轻轻地挠了挠。 沈菱歌只觉手心发麻,浑身一个激灵,飞快地把茶盏放下,立即往后退了两步,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沈淑欣瞧不见两人暗地里做了些什么事,只是感觉气氛不太对劲,外加二meimei的脸都红了,怕她真是中了暑气,担心地拿团扇给她扇着风。 “二meimei,你是不是不舒服?” 沈菱歌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后怕大jiejie会担心,还是摇了摇头,“没,没有。” “那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可能是有些热吧。” 她把手藏在袖子底下,捏紧了被挠过的那只手掌,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心里已经把周誉骂了一万遍,该死的周誉,居然耍流氓! “那就好,你若是不舒服,我陪你去下面坐坐凉一凉。” 沈菱歌转念一想,虽然她没生病,但这个借口倒是挺好的,只要能离周誉远远的,让她做什么都行。 但她刚要开口,周誉却是端起了茶盏,抿了口酸梅汤,神色古怪地又放下了。 “沈姑娘身子不适?正巧,本王随行有大夫,最擅长这类病症,不如让他来瞧瞧。” 瞧瞧瞧,瞧你个大头鬼。 她又没病,一会大夫把了脉,不就戳穿了吗。 这人真是无耻至极,直接将她的路又给堵死了,顿觉气恼,也懒得与他虚与委蛇,直接道:“我好得很,没有丝毫不适,就不劳烦王爷了。只是今日吴三郎生辰,既来祝寿,还是该前去见见主人家才是。” “沈姑娘与吴三郎很熟?” “朋友相交,贵在于诚,不在乎熟与不熟。” 周誉将朋友两个字在齿间咬了咬,才兀自笑了声,“既在于诚,想必也不急于一时,沈姑娘如此急着要走,该不会是因为本王来了。” 是是是,真庆幸您还有些许自知之明。 但这样的话,她能说出来吗?说出来可是要掉脑袋的。 “王爷如此说,岂不是折煞我等,您一来便使这蓬荜生辉,怎么会是您的缘故。” “那便坐下吧,这戏瞧着有趣,可惜本王独独漏了前面半折,方才见沈姑娘在此观戏,想来应已通读,不知可否为本王讲讲前面的故事。” 沈菱歌脸上的假笑都快绷不住了,但他桌上那柄刀,容许别人说不吗? 她只能一副万分荣幸的样子,从这折戏的背景开始说起,偏生他还不满意,看了眼两人之间足够站下四五个人的距离,半抬了抬眼。 懒洋洋地道:“本王是会吃人吗?沈姑娘为何要坐这么远。” “王爷天人之姿,是我不敢仰望靠近。” “那倒是本王的错了。” 卑鄙,无耻,小人! “王爷又怎么会有错呢,是我的不是。”她在衣袖下的手指扣紧,缓慢地往他那边挪了挪,等中间只隔了一个人的距离就立即停下。 像是怕他还有什么幺蛾子没整完,也不敢停顿,直接开始说,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好在,周誉接下去倒很安静,一手撑着下巴,还真像是在认真听她说故事。 而一旁的沈淑欣和宋十郎,也从起初的担心到了适应,跟着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 只是谁都没发现,沈淑欣方才因为紧张,而抓住了宋十郎的衣袖,一直到此刻都没松开。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戏台上的戏已谢幕,沈菱歌才停下了发干的唇,说了小半个时辰,可把她给渴着了。 正打算要四处去寻有没有润唇的茶,就见面前突然出现了个茶盏。 这简直就是瞌睡时递枕头,她脑子一懵,伸手就接了过来,还没忘记说声多谢。 不是茶,是酸梅汤,她到了夏日也尤为喜欢喝这个,酸酸甜甜,虽然放了会已经不冰了,但也还是很好喝,且解渴降暑,没有比这更适合的了。 等酸梅汤见了底,沈菱歌才后知后觉。茶盏,酸梅汤,怎么好似有点眼熟。 她抿了抿唇瓣,蓦地想起了什么,立即抬起头来,正好对上周誉笑盈盈的眼。 心中有个不好的念头冒了出来。 “有这么好喝?”他怎么觉得味道怪怪的,他平日只喝水,连茶都饮得少,若不是她递过来的,他是绝对不会碰的。 见她满足的神色,不免觉得好奇又有趣,盯着她水红色的唇瓣忍不住想,这颜色古怪酸不拉几的东西,真的有这么好喝吗? 与周誉的好奇不同,沈菱歌还维持捧着茶碗的动作,彻底傻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