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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另一边的德妃有些紧张,这几日她时刻关注着魏承越的动向,她认为,赵清音如有所察觉,一定第一时间告诉魏承越。 所以今早听说魏承越突然来了,她不由地心中一惊,她倒不怕魏承越调查,如果现在开始查,她大可以杀人灭口,死无对证,她只是气愤为何赵清音的孩子没有滑掉。 昨晚孙太医还告诉她,许是赵清音这两年漂泊在外,体质比宫中娇生惯养的嫔妃要好一些,想要加重红花的用量。 这样说来,三日的红花,根本没起作用!她谋划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就这么失去了,真的很不甘心。 她原本想三日时间足够滑胎了,没想到这孩子这么大的命! 她昨日还想,徐良腹泻也有六日了,再继续下去,徐良恐生疑,也打算让孙太医直接给赵清音一副重剂量的滑胎药,再对孙太医杀人灭口。 没想到计划还没实施,魏承越就回宫了,此时她就是后悔,为什么当初要听孙太医的少量多次,要是听她的直接一碗堕胎药了结了多好。 魏承越又问萧卓:“萧尚书可知朕为何要让你看这份供词?” 萧卓突然不安:“微臣不知。” 魏承越看向德妃:“萧尚书,这份供词你让德妃看看,她能给你答案。” 萧卓拿着供词用疑问的目光看着德妃,将供词递给她。 德妃不过看了两行,就明白了,徐良府中的小厮把什么都招了,不过招了就招了,这种小事,她怎么可能亲自出面,找个替罪羊还不容易。 她拿着供词佯装无辜:“陛下,春桃前几日去太医院和徐太医发生了些争执,没想到她竟然这般小心眼,买通徐太医府上的小厮谋害徐太医。妾身一定好好教训春桃。” 德妃没在怕的,魏承越出宫的第一天,她就让春桃故意找了徐太医的不是,就算是东窗事发,也同自己无关。 萧卓一向不关心后宫之事,他问德妃:“岚儿,供词上的春桃真是你宫中的宫婢?” 一个宫婢找人给一个太医下泻药,这样的小事,陛下怎么会郑重其事让他和德妃都来,事情定然没有这么简单。 德妃点点头。 魏承越笑道:“德妃承认了就好。苏木,把春桃带过来。” 德妃一脸平静,心道,把春桃带过来也和她无关,她只让春桃找人给徐良下药,可没对她说要谋害皇嗣之事,大不了就说自己看不惯徐良。 春桃一进紫宸殿就立刻跪下来说道:“陛下饶命,奴才没胆子给徐太医下药,是娘娘让奴才去的。” 德妃一愣,随即一脚踹在春桃身上:“吃里扒外的东西。” 她真的没想春桃这么快就招供了,苏木还没审问呢,她就迫不及待都招了。 殊不知,苏木早知道魏承越要宣春桃,刚在殿外,苏木已经审过了。 春桃也是个不经吓的,苏木不过说明了谋害皇嗣要诛九族,她就什么都招了,想来她家乡应该还有亲人。 德妃道:“陛下,妾身不过是看不惯徐良仗着陛下的器重,一副清高目中无人的样子。” 萧卓一听,险些没背过气去,前几日女儿还说想当皇后,如今这副善妒的模样如何入主中宫。 魏承越道:“德妃,你承认是你给徐良下泻药就好。”然后大声喊道:“宣徐良。” 徐良走进来依次行礼。 萧卓马上道:“徐太医真是抱歉,德妃自小被鄙人宠坏了,还望徐太医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计较。” 徐良道:“不敢,不敢。德妃娘娘厌恶老朽,别说给老朽吃泻药,就是毒药,老朽也得吃啊。” “只是……” 他恭敬对魏承越行礼:“陛下,老臣有话要对萧尚书说,若言语不当,还请陛下恕老臣无罪。” 魏承越道:“恕你无罪。” 萧卓心里直打鼓,还想着,是不是自己女儿当真对徐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要人命的事,徐良深得陛下厚爱,他该怎么赔罪。 谁知道徐良接下来的一番话,让他彻底呆住了。 徐良缓缓道:“只是娘娘要伤害的不是在下,而是皇嗣!” 萧卓不由道:“此……此话怎讲?” 德妃冲上来指着徐良:“你胡说!你不就是仗着陛下偏爱,你信口开河,你诬陷,你……” 萧卓抬头看了一眼魏承越,见魏承越神情肃然,已猜到是怎么回事。 转身“啪——”地一声,重重给了德妃一巴掌:“还不住嘴!” 第66章 宽恕 贬为庶人,永不入京…… 德妃捂着脸看着萧卓, 满眼委屈,泪水很快溢满眼眶:“父亲。” 萧卓面朝魏承越行礼:“小女不懂事,还请陛下恕罪。” 又对徐良道:“徐太医请讲。” 徐良对萧卓颔首, 又面向魏承越继续说道:“老臣腹泻三日不好, 察觉是有人刻意为之,恰在此时王公公拿着容妃娘娘的药渣来找老臣, 那药渣中有滑胎的红花,老臣怕陛下担心, 先找到了苏将军商议此事,还请陛下治老臣瞒报之罪。” 魏承越淡淡道:“免罪。” 又看向苏木:“苏木, 带孙太医。” 德妃此时紧张了起来,但又无能为力,只得捏着衣角站在一旁, 脑中飞速运转,应该怎么办。 她试探着上前说道:“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