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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回答,这会儿人蹲在他脚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于是男人垂眼,放下手机,抬手把窗户关上。 一时间,窗外的风声也听不见了。 只能听见屋内人颤抖而越发带有温度的呼吸。 男人刚洗了澡,身上就是那种好闻的香皂味儿——他就庆幸自己早上起来有先洗澡的好习惯,以至于现在小姑娘凑近他嗅嗅的时候,他放松地靠在那,任由她闻。 感觉到她柔软的指尖压在她的小腹,男人喉结滚动,低笑一声,问:“闻出什么味儿来了不?” 小姑娘没理他。 像小动物似的,查询自己的地盘呢,然后再留点儿印记。 昨晚上没继续完的事就这么继续了,只是这次不是在被窝里,是在窗户边,外面噼里啪啦地下着雨,里面只有男人的沉重灼热的鼻息…… 和唾液吞咽的声音。 她带着实验性的做各种尝试,他心甘情愿当她的试验品,别给他弄废了怎么都成啊,他现在命都是她的了。 仰了仰头,竭力抑制着可能会失控的理智,男人漆黑的瞳眸里奔涌着浓稠的情绪。 她也很在意他的反应呢,时不时便抬头看他一眼,有时候目光对视,她就放开他,低声让他把头转开,又不许他看着她—— 他要是有僵硬或者小腹缩进,她也要抬头,探究性地问他,牙扎到了吗,这个理论和实cao有差距,我好像不太会。 他答不上来话。 最多压一下她的脑袋,无声地告诉她废话能不能不那么多,想写研究报告也他妈做完再说—— 等他呼吸越发的沉缓。 卫枝也累了。 待外面的雨停下,天空开始飘起鹅毛大雪,单崇徒弟群里的聊天记录积累了【999 】。 时间悄然无声地流逝,当一粒雪花拍打窗户又在窗户上原本拥有的雨水中消融,凝成水珠,最后大概是到达了极限,水珠汇聚成为了一条能够流动的线流淌而下—— 男人突然胸腔紧绷,而后手一伸,将双手扶着自己膝盖的小姑娘拎了起来。 她吓了一跳,被呛了下,被拎起来时乌润的瞳眸里还有受惊后的惶恐!惊魂未定时,剩余浓烈的气味在房间里扩散开来。 他拎着她,将就到他肩的人拦腰抱在怀里。 视线下挪,轻描淡写地在她紧抿的水泽唇上一扫而过—— 里面有东西呢。 她没吞下去也没吐出来,两人短暂的对视后,小姑娘突然抬起手,揪着男人的耳朵,踮起脚唇瓣印上了他的唇。 这他妈倒是破天荒头一次,卫枝有样学样地用舌尖挑开男人的唇瓣,一滴不拉地把嘴巴里的东西通过深吻还给他—— 第一时间男人就在抗拒。 然而她抱他抱的死紧。 两人纠缠着滚落床铺他也没能将她推开来,平躺在床,任由她半压半骑坐在他小腹,弓着背,一只手固定着他的下巴,唇齿纠缠。 一记深吻,大家都将那点儿东西品尝个彻底,最后一滴不漏也不知道到底是顺着谁的喉咙进入食道…… 男人就听见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笑,用胜利的语气说:“躲什么,你的东西。” 这话他对她用过。 当时给她臊得像煮熟的虾。 他就没见过比她更记仇的人。 …… 这一天,雪下了好几个小时,雪场的雪道上起了nongnong的雾,山顶雪场好几条高级道因为能见度太低,直接关闭了。 但是因为下雪么,滑雪气氛尚好,所以没得练基础滑行的人总要找个去处,最后造就了公园里人山人海。 反正道具也是一个个上,无所谓能见度怎么样会不会撞到人的说法。 背刺带着刚开始学跳台的徒弟搁那跳呢,不收钱的那种真·徒弟。 这徒弟基础滑行过关,但是以前刻滑转过来的,上台子前条件反射就是把身体折起来压刃走,蹲着上跳台,给背刺看得差点无法呼吸。 “你身体折那么好,上了台子哪来的空间拉板?平飞可以,那你平飞一辈子不?不抓板了?不做动作了?那你何必跳台子呢,下午过了四点雪道上的烂雪也有纯天然的雪包可以飞。” 身穿暴走族衣服的男人扯着嗓子喊。 就好像雾太大了还能影响听力似的。 小徒弟被他骂的头都要飞了,颤抖着,连穿板都快不会穿了。 旁边一个路人看不下去,用手肘怼了怼老烟,问,是不是单崇教出来的人连今后去教别人也容易和他一个画风。 老烟懒洋洋地挑眉:“什么风格?” 那人想了想,真诚地说:“刻薄又凶残。” 老烟闻言,哼笑一声,刚说了句“我踏马可都是爱的教育”,一抬头,浓雾那边,有个抱着明黄色雪板的人慢吞吞走近公园—— 来人一身浅色雪服,原本也是看不太清楚,只是手中的burton新公园板过于耀眼,是刻薄又凶残的鼻祖来了。 在公园里大家都快练得脑袋上冒汗,男人赶着午饭前到底还是出现了,姿态从容又懒散,到了地方也不急着穿板,把板随手往网子上一放,转身对背刺道:“我站在外面都听见你在里面扯着嗓子喊,能优雅点不?” 这俩字并不存在于背刺的字典里。 他没搭理单崇,甚至有点幸灾乐祸,转头对自己的徒弟说:“嗳!你看谁来了!来来来,再在台下面折叠起来刻一个上台子给你师祖看看,正好我骂累了你也听烦了,咱换点儿新鲜的词听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