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要相亲的节奏(9)
夏围镶把时益田的身子放平在地面上,随即做起了心脏复苏。 时忆婷泪水模糊,“我来。” 夏围镶用半个身子挡住了她,“别动。”医院的人,拿来氧气罩,给时益田安上,时忆婷的手快速的摸了中医针,对准了时益田的脖子,扎了下去。不知是憋住的那口气,还是时益田的气并没断,他的眉心蹙了蹙。 缓缓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大汗淋漓的夏围镶,他戴着氧气罩,虚弱的眼神看着他。人在最微弱的时候,见到那个可以给他重生的人,心中不仅仅是感动和温暖,那是一种来自内心深处潜能信任。 “爸,爸……” 时忆婷连滚带爬的凑到他身边,她一直压抑的那股气,让她在看到时益田睁眼像她眨眼时,她如负释重的笑了,随即,便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时益田想喊她,却碍于现状,当他看到夏围镶单臂环住了她,他担忧的心变得异常平静。与此同时,霍黎郁的目不转睛看到了这一幕。 他咬着咯咯作响的牙,一步一步,艰难的向他们所在的方向挪动,放在口袋中那只手,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还没等他走到夏围镶面前,就听见他说,“快,把时总抬到重症监护室。” 那些人熙熙攘攘的一顿忙碌,下一秒,他便抱着时忆婷下楼了。 他抱着时忆婷下楼了。 霍黎郁清楚的看到夏围镶高大挺拔的身躯,轻而易举的把她抱走了,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一股莫名的恼火瞬间划过他的脑海,他的眼底泛起了猩红,带着一抹血腥愤怒的恨意,画面似乎被定格,他整个人僵硬的站在那里。 他的脑海里,不断地回放着夏围镶抱她在天台转方向的画面,还有时益田在生命濒临死亡的那一刻,他一只手握着夏围镶,一只手握着时……忆婷。呃!对,她叫时忆婷,是时益田的小女儿,时心婷的孪生meimei,他今天才知道。 这个陌生的名字。 时益田的眼神,似乎在托孤,他似乎把小女儿交给夏围镶才放心。但,夏围镶抱着她下楼离开的那一幕,让他心口左上方像是被刀尖划过一样痛,此时的阳光刺的他眼生疼。 “霍总,这是时总转到您名下的所有资产,请您过目。时总用的是即刻生效版本的页面,所有,这些给您。” 霍黎郁像是听不到时益田的律师跟他讲话,如雕塑般的屹立在那里。 律师见他不语,对他鞠了一个躬,“霍总,若您没意见,我马上把这份合同送到贵公司的法务。” 霍黎郁依旧置若罔闻。 夏围镶把时忆婷安置好,又去看时益田了,等到他忙完了后,去vip病房找霍黎郁的时候,却听说,他人已经走了。 走了?他开车把他带来的,他脚都那样了,怎么开车,他司机来了? 夏围镶拿出手机给他打了电话,没人接。 夏围镶继续拨打…… 他一连续拨了接进12个电话,就是没人接。 他翻出微信,给霍黎郁发了个位置,然后,发语音,“你到家记得涂红花油,我晚些过去看你,脚不能用力……” 夏围镶说完放好手机,走出了vip病房。 这时,时益田的护工走了过来:“夏医生,时先生醒了,要见你。” 夏围镶想都没想,快步过去了。 —— 霍黎郁的司机把他送回了家中,还没跟他说上一句话,就见他往家里的大厅走,由于,他的脚踝不是很方便,老陈过去搀扶他。 “先生。”管家见他回来,给他换了鞋子。 老陈把他扶到书房,霍黎郁吩咐管家把红花油给老陈,老陈按照上面的说明书,准备给他涂,可当他看到霍黎郁的脚踝时,轻笑了一声,“先生,这个好办,我能让你马上好,你忍一下。” 老陈说着就开始给他涂红花油后按摩,霍黎郁根本不理,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窗外。 忽然,他眉心一蹙,猛然转头,就见到老陈得意洋洋的冲着他说道,“先生,你动动脚,是不是好了?” 霍黎郁半信半疑的看了看他,在愣了两秒后,他动了动脚,果然不疼了。 老陈搓搓手,笑呵呵的说道,“小时候,我调皮的很,总爱崴脚,我奶奶就这样给我治的。我儿子崴脚,我也这样给他治,好得快,不花钱。红花油用不用无所谓。” 他儿子?他丫的占谁便宜呢? 老陈邀功的呵呵笑了两声后,发先霍黎郁的眼神不对劲,他立马回味了一下自己的话,赶紧纠正,“先生,请别误会,我是说我们家那个混小子,他随我,这不是调皮嘛,呵……呵呵!”他尴尬的挠头笑了笑。 “你闺女呢?”霍黎郁问他,也就随口这么一问。 “我女儿考上医科大学了。”老陈说这话的时候,嘴里带着满满的自豪感,都知道医科大学录取的分数较高,能考上医科大学都是成绩较好的一类,所以,老陈的语气都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医科大学? 霍黎郁的脑海中又一次出现了,夏围镶抱着她的那一幕,那一袭白衣在空中旋转,还有时忆婷那一袭白衣出现在他眼前的模样,惊艳了他的世界。 “学医很了不起吗?”他不是学医的,他是学金融的,学了之后,还是回来继承家产的。 老陈听他话风不对,急忙说道,“先生,您用车随时叫我。”说完这话,赶紧退了。 霍黎郁这才单手扯过药箱,把自己受伤的手缓缓地抽出来,口袋跟他的手贴合在一起,他抽手的时候,明显感到生疼,西装的口袋已经被染成了血色。 他看到她身子在摇晃时,情急之下向前冲,却因为脚疼,抓了一下旁边城墙护栏,哪成想,医院的城墙护栏上镶嵌的居然是玻璃,他刚刚明明就在医院,却没找任何医生来包扎,更没有喊住夏围镶。 包扎好,他吩咐一下管家,给他端碗腊八粥。 管家本想说,“那是早上剩的。”可见他空洞的眼神,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