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后才知道男神在攻略我 第52节
季远笑了声: “哦,要我拒绝吗?” 他声音很轻,微微低沉,像悠扬的琴音,大掌搭在她的后背,沈双注意力稍稍分散,下一刻,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猛地推了出去。 “啊。” 声音咽在喉咙里,无数次的演出经验让沈双依然面容带笑,旋出去时,她还回头看了眼,却只见季远那深深的眉眼在一瞬间舒朗地展开,他在朝她笑,下一刻,牵着她的那只手一带,她就那股强大的力量带了回来。 他揽住她的腰,沈双腰往后折,他跟着压了下去: “沈小姐看起来,并不愿意被拒绝。” 眼前是他深色的西装领口,他冷白的皮肤与性感的喉结在近在咫尺,沈双看着他罩在阴影里的眼眸: “是,不愿意。” 她搭在他肩上的手上移,和另一只手环住他的后颈,两人形成一个格外暧1昧的角度:“我想和季先生跳舞。” “如沈小姐所愿。” 说罢,季远搭在她腰后的手轻轻一托,沈双就感觉自己成了片飘零的叶子,被轻飘飘带起来。 她被带入他怀中,虚虚拥着。 骤然间,手风琴音加入,如惊雷炸响,季远带着沈双,足尖抵着足跟,步履一致、快速有力地踏了出去。 舞步翩飞,裙摆与西裤交缠。 一个低回,一个慢进,只在眼神的接触里,便有了四溅的火花。 探戈的精髓,在男与女之间的欲,是挑逗,是暧1昧,是你来我往地追逐,是肌肤与肌肤的纠1缠,是公共场所里无所顾忌的肌肤之触,也是成年男女的燃情挑逗。 它若即若离,又火花四溅。 舞台都像升了温。 沈双能感觉自己像变成了一朵绽放的花,而季远是花托,是绿萼,是支撑她的依托。她是女人的柔软,他就是男人的刚强,她被包裹在柔软的丝绸里,在许多次的若有似无的接触里,能感觉到他被包裹在西装料子里解释的长腿和胸膛。 再一次的旋转、定格,沈双以右腿勾住季远修长有力的大腿,身体后仰,足背缓缓划过他结实的腿胫,看着头顶的男人,她媚眼如丝: “知道原始探戈诞生于哪吗?” “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贫民窟。” 季远手一托,沈双就被他托起,足尖轻盈地落到地上。 “是,暴力与性1欲充斥的贫民窟。探戈啊,是渴望下流,”她轻笑,“而不敢下流。” 音乐静止,在所有人以为要结束时又骤然响起,而沈双只感觉身体被猛地转过去,背对他,双手被他扣住在身前交替反剪,她整个后背嵌进了他宽阔的胸膛。 他完全控制住了她—— 这是个极具侵略性的姿势。 她能感觉到他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他喷在她耳边的气息guntang。 “你……” 沈双想说话,却听后面轻轻一声: “沈小姐,永远不要低估一个男人的下流。” 音符戛然而止。 沈双只感觉自己被轻轻一推,身后就空了。 温热的胸膛消失了。 季远放开她,长腿一迈就到了舞池边。 一道洁白的身影扑过来,手亲昵地搭着他的手肘:“远哥,你跳得真棒!” 女人纯然的崇拜声在旁边响起。 沈双朝季远看了眼。 西装笔挺的男人在舞池边悠闲站定,他在看她,像在看一个无趣且庸俗的木偶。 沈双不大在意地朝对方笑笑,也不等他什么反应,就下了舞池。 奇怪的是,之后就没什么人邀请季远跳舞了,连翟伊都似乎偃旗息鼓,沈双站了会,觉得无趣,就从翟墨手里要回手包,无视周围扫来或惊艳或火热的眼神,直接去了卫生间。 对着镜子补完妆,沈双拿起手包还没走出长廊,就被人拦住了。 “沈、沈双。” 孟伽从另一边走出来,他似乎喝了不少酒,颧骨泛红,一双眼睛痴痴地看着她,“你真的要和翟墨在一起吗?” 沈双皱了皱眉: “孟先生,你喝醉了。” 孟伽晃晃手: “我没醉,我只是喝了一点。” 他用小拇指比了下,一个硬汉做出这动作竟然还有点萌,“就一点点。” “……哦。” 沈双左右看看,想找孟伽的经纪人 ,让他把他带走。 “翟墨,翟墨有什么好的!”孟伽扬声,不服气地道,“他就是个花花公子,沈双,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我很有钱……” 他做出个掏钱包的姿势,“我的钱可以都给你,真的,你别不信……” 似乎没找到钱包,孟伽一屁股坐到地上,茫然地道: “我的钱,我的钱呢……” 沈双眸光微微软了软。 这世上真心可贵。 只可惜,她没有心。 想罢,她拎起手包就走,才走出长廊,还没到餐厅,面前就又堵了个人。 翟伊一身白裙,气质优雅卓然,说的话却不怎么优雅: “沈双,你可真不要脸!” 哦?沈双笑眯眯地,“哪里不要脸?” “哪都不要脸!”翟伊铁青着脸,“之前牵着我哥哥,现在又吊着孟伽表哥不放,而且还,还,还——” “还想勾引你远哥哥,是不是?” 沈双替她回答。 “对!就是不要脸!你们这些底层爬上来的,是不是都像你这样?太、太不要脸了!” 沈双眼里的笑渐渐消失了。 她终于知道,翟伊一直带给她的违和感是什么了,她明明就是个被娇惯坏了的北市大妞,却硬要凹大方得体——可不是个不识人间疾苦的千金大小姐么? 被她几句就能忽悠,连骂人也只有一句“不要脸”。 这样的人,必定是被人呵护备至地栽种在温室,不曾经历过风雨。 沈双感觉到酸。 牙齿要倒了的那种酸。 “哦,所以?”她笑,“翟小姐过来,是为了警告我要脸吗?” “反正,反正不许你靠近他们!”翟伊用母鸡护犊子的态度道,“我哥哥傻,我可不傻,至于孟伽表哥,他也就一时鬼迷心窍,以后会好的,还有我远哥——” 沈双不大高兴。 她不高兴时,就喜欢叫别人也不高兴。 瞥见不远处拐过来翟墨,沈双往前一步: “可是,我三个都喜欢啊。” 她声音压得很低,只够翟伊听见。 就算真录音,恐怕也听不真切。 “你!” “而且,我最喜欢你远哥,”沈双眼神带笑,“我亲过他,三次。” “你——” 翟依一巴掌扇了下去。 沈双避开,却还是踉跄了下,摔了下去。 膝盖撞击地面发出一声脆响,听得人头皮一麻,翟伊只听身后传来一声爆喝: “伊伊?!你在干什么?!” 翟伊一回头,发现翟墨跑了过来。 倒地的沈双惨白着一张脸,倔强地道:“我只是跟季先生跳了舞而已。” “你,你……”翟伊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你刚刚明明不是这么说的!你,你…” 她说不出沈双说“亲过季远三次”的话。 “伊伊,你太任性了,道歉!” 翟伊火大地道。 “哥!” 翟伊被她气得发疯,眼见翟墨还不依不饶地要她道歉,怒从中来,恰好一名侍者端着托盘经过,托盘上有喝了一半的红酒,她举起就往沈双身上一泼。 沈双见机得快,把翟墨一扯,翟墨挡在她面前,被泼了个满头满脸,更气了: “伊伊!” 翟伊跺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