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四章小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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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半块玉珏冰凉,宋毓握着,只觉有千金之重。他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还有件事,”顾荇之继续道:“回易州的时候帮我带上一个人。” 宋毓一愣,反应过来顾荇之说的是谁,当即一个头两个大,于是为难道:“你家里那个祖宗我可惹不起。她若不愿走,只怕是会将我易州都闹个天翻地覆……” 顾荇之却拍拍他的肩,淡定道:“明日来我府上带人就好。” * 翌日一早,花扬是被顾荇之落在耳畔的呼吸痒醒的。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在清早睁眼的时候见过这个人了。 秋日的阳光探进来,有一两丝落在他的身后,镀出一道橙黄的光晕。 顾荇之安静地将她圈在怀里,就这么静静地等着她醒过来。 花扬揉揉眼睛,往他怀里拱了拱,惺忪道:“你今日不上职的么?” 顾荇之笑笑,柔声道:“不是要去北凉么?总得有几日的时间来准备,上职自然免了。” “哦,”花扬打了个哈欠,想翻身继续睡,却被那人搂得更紧了。 “别睡了,”一枚温热的吻落在发心,她听见顾荇之问到,“今日带你出去玩儿?想去哪儿?” 花扬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顾荇之却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起身后兀自将人拉了起来。 她一向是有起床气的。可是今天的顾荇之难得收起了以往的一板一眼,对她无比纵容,就连梳洗穿衣都是他一手伺候。 花扬觉得很满意,在顾侍郎埋头给她穿鞋的时候捞过他的脸,在上面狠狠地嘬了一口。顺带手也不老实,伸到他紧合的襟口里胡乱摸了两把,见顾荇之冷脸瞪她,就“嘿嘿”的笑,活像个调戏良家的采花贼。 顾荇之又由得她闹了一阵。 花扬的身份依旧不宜暴露,只能带着帷帽出行。 人多的地方,顾荇之也不好堂而皇之地带她招摇过市,两人便驾了辆马车,一路慢行。若是遇到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顾荇之会让车夫停下来,等她买够了再走。 花扬当刺客的时候赚得多,向来是个铺张奢侈的,如今被关得久了,下手自然也没有轻重。 好在顾侍郎虽然节俭,但家底却是实打实地殷实,倒也不担心被她这么两叁下就给败光了。 不多时,小小的马车里就已经快要塞不下。 顾荇之有些无奈地坐着。一手扶着成堆的糕点糖饼盒子,一只脚伸出去,拦着座位下那些绫罗绸缎,谨防车夫一个急停,这些东西就会飞出去。 而花扬才不管这些,趁得顾荇之看着满车的物件焦头烂额,她窝在车厢一角,偷偷从怀里掏出一本刚搜罗来的小画本儿。 方才顾荇之催促,她没来得及看清楚画本的品质,如今翻开一看,才知道诚如小贩所言,是本不可多得的孤品。 啧啧啧…… 那精细的画功,女子蹙眉娇吟、面色潮红,就连那一抹眼波的流转和眼尾的赤红都画得惟妙惟肖。 花扬满意地砸砸嘴,合上书页准备先藏到座位底下。 这些东西,当然是不能让顾侍郎知晓的。 以他那样正经的性子,知道后,又免不了要厉色说教一番。说不定直接一把火烧了,再找个地方将灰一扬。 思及此,花扬打了个寒战,胳膊一软,手里的东西就被人抢了去。 “这是什么?”顾荇之的声音温温的,单手拎着那书的封皮,从下面去瞥里面的内容。 “蚕缠、龙宛转、翡翠交……” “啊啊啊啊!”花扬急得跳脚,伸手就要去抢他手里的书。 奈何几招对战,饶是顾侍郎现下只有一只手空闲,花扬也不是他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本春宫画册被他抽走。 眼见来硬的不行,花扬便改变策略来软的。 她拼命拽住顾荇之的袖子,哭道:“诶诶诶!有话好好说,不能动不动就抢人东西!” 谁知顾侍郎软硬不吃,任她把袖角揪得乱糟糟,还是面无表情地将那本画册揣进了自己怀里。 花扬很挫败,呜呜咽咽地控诉,“讲道理嘛,本来就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为什么不能看?” 身边的人却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轻笑道:“我这不是要去北凉么?你自己一个人看,找不到人泄火怎么办?” 花扬被这问题问得噎住。辗转了半晌,狡辩的话还是被咽下了。 总不能跟他说,以前没有他的时候,她也经常看,不过就是需要自己动手而已。 于是,花女侠只能愤愤地摸出一根糖饼,把它当成顾侍郎,“喀嚓”一声咬得粉碎。 “诶?不对!”许是糖饼触动了花扬,她忽然反应过来。 蚕缠、龙宛转、翡翠交…… 这些文邹邹的名字,她都没有听过,顾荇之怎么瞥一眼便能随口说出来? 莫非…… 她觉得自己想明白了什么,倏然转身,一双浅眸瞪过去,质问到:“你竟然也看小黄书?” 语毕,果见顾侍郎那张光风霁月的脸上,立即飞出一抹浅淡的红霞。 花扬见他这副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当即将嘴里的糖饼咬得喀喀作响,气道:“那不公平啊!为什么你可以看小黄书,我不可以啊?!” “……”词穷的顾侍郎无言以对。 “我要我的书!你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花扬气极,又起了硬抢的心思,一边动手,一边还声泪控诉顾侍郎的霸道。 “乖,少看点,对身体不好。” “我不!我身体好得很,不像你!看点小黄书都怕虚!” “我虚?” “……就、嗯,我的意思是……唔!唔……” 本来就超负荷的马车颤巍巍地晃起来,留下一路蜿蜒的轨迹。 日暮西斜的时候,在金陵大街小巷穿梭整整一日的马车被停在了秦淮河南岸。花扬跟着顾荇之,登上了一艘停靠在河边的篷船。 船不大,也没有艄公。两人上船后,顾荇之亲自挽袖,顺流而下,将船划到了远离金陵繁华的一处河湾。 此时正是夕阳灿烈,红霞漫天的时候。水天一色,灼灼如焰,天边偶尔一行归鸟滑过,留下几声邈远的啼鸣。 花扬玩了一天,方才一上船便被这水波晃得有些昏沉,睡了一会儿,此时也是醒了。她裹了床毯子,从船舱里出来,看着船头上那个霞光批落一身的男子。天光灿极,他俊逸出尘,仿若九天谪仙。 心间忽地生出一股甜意,她便痴痴地笑起来。 顾荇之也是在这个时候回头的。 四目交汇的一刹,花扬恍惚在他眼中瞥见一抹暗色,但霞光流转,很快又消失不见。 芝兰玉树的眉眼但凡舒展,便是藏不了任何阴郁的。顾荇之对她展颜一笑,伸手将人抱到了船头。 “看看,”他喃喃,语气缱绻而缠绵,“我记得第一次见你,便是这样一个傍晚。那时的你……” “很好看。”花扬抢过话头,笑得狡黠。 顾荇之一怔,继续笑道:“那个时候,我便觉得你好熟悉,好似很久很久以前就见过。” “那还不是因为我长得好看,你一见便动心起念。” “嗯,”顾荇之点头。 垂眸望过来的时候,夕阳正好照见他眼里的那一泓秋水,仿佛一漾便会晃出来。 他将花扬搂得更紧,似笑似苦地道:“很早以前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想找到你、藏起来。” 听他这么说,花扬又开始得意,莹白的手指开始在顾荇之面前晃悠,“那你还不对我好点!” 顾荇之笑,温声问,“还要怎么好?” 花扬想了想,将手一摊,“先把收走的小黄书还回来。” 伸出的手被温热的大掌握住,放在他精壮的腰上。顾荇之忽然将她搂得很紧,紧到有一瞬,她觉得自己甚至就要被溺毙在他的怀里。 秋日傍晚的风如烈酒醉人,纷飞的发丝纠缠在一起。 他忽然开了口,却是没头没脑的句子。 他说:“我很想你,之后的四千叁百八十叁天里,每一天都在想。” 花扬不明白话的内容,却听出声音里的哽咽。她挣扎着要去看他的眸子,却被顾荇之再次摁回了怀里。 怀抱一如既往地炙热浓烈,却带着她看不懂的颤抖和苦涩。 “你怎么了?”花扬问,伸手抚上他的心口。 胸膛闷闷地震起来,顾荇之笑道:“想着去了北凉,会有好久都不能见你,有些舍不得。” 花扬一听,张口正想说“那就别去了”,可是话到嘴边到底还是变成了,“快马加鞭,早去早回。” 这话听得顾荇之都是一愣,随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花扬却把他的手扒拉下来,翻身跨坐在了顾荇之腿上,动作迅捷而灵敏。 她勾住了顾荇之的下巴。 水色夕阳中定定地望他,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闪着碎金的光。 半晌,她才邪邪地道:“为了给顾侍郎践行,不如今夜放纵一把?” 话落,只见面前那颗喉结难以自制地上下一滑,有人的手已经熟练地抚上了她的腰。 “等等!”花扬笑得更得意,反手擒住顾荇之的腕子,媚眼一挑道: “先说句荤话来听听。” —————— 小说 :『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