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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秋姝之低吟般的回答,抬眸对上他的眼眸。 月冠仪紧绷的神情才从濒临死亡的痛觉折磨中反应过来,没有窒息般的死寂,粗劣的喘着气,眼尾隐隐掠过水光,眼尾火烧似的红。 “怎么哭了......可是生我的气了?”她伸出指腹抹去他眼尾温热的水润,估摸着是自己刚才的样子吓着他了。 “没有。”他如劫后余生般深吸了一口气,却因过度紧张害怕而发出近乎抽噎的声音。 秋姝之被他着一声低到模糊的抽噎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刚才严肃的样子把他吓哭了,忙紧紧的搂着他,在他脸上胡乱的亲吻着,抵在他的耳畔讨饶低语:“好殿下,好月儿,我刚才只是想逗逗你,是我的错,别生气别哭。” “我、没、”他单薄的唇瓣微颤着,埋在她的颈间却如同小狗呜咽。 这世间最华美的辞藻都无法与她的低柔婉转的声音相比,那声月儿唤的他不知天上人间,令他浑身酥麻不能自已,心尖都在不受控制的发颤。 她以前从未这样唤过他的名字,她只会恭敬又清冷的唤他一声殿下,疏远的就像隔着云端,绝不会像现在这样亲昵的叫他月儿。 这是不是说明,她对自己的喜爱又多了一分?他不受控制的抱着她,双手紧紧扯着她的衣袖,下巴在她领间磨蹭,就算只是一时兴起的玩笑昵称,那轻柔的回音在他耳间飘飘悠悠,也足够他回味半生。 “没有就好,早知这样我刚才一定不会逗你,都是我的错。”她轻抚着他的后背:“其实殿下能为我做这些我感激都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 秋姝之的声音初听时微微清冷,但细听便能从中感受到轻柔和缓,极具安抚能力,驱散了他紧绷的神经。 以至于回到凤阳阁,他脑中还留有她低柔的余音,是这世间最美妙的音乐,如果可以他真想变作她声音琴弦上的一只小兽,夜夜日日以她的声音与爱意为食。 “殿下可见着秋大人了?”长安等了月冠仪半宿,终于看见他回了宫,立马笑着问道。 月冠仪点了点,他还未从那场亲密而暧昧的□□中抽出身来,唇齿间残留的温暖暗香,盛放着一场无人知晓的隐秘□□。 他如痴人般傻笑着,抬头望向明月,不知秋娘此时睡下没有,是否在和他看着同一轮月亮。 “殿下,卑职伺候您歇下吧。”长安上前想脱下他的衣物,月冠仪却远远的推开。 “别过来!”他紧皱着眉,离他极远。 这身衣服被秋娘抱过,上面还留有秋娘的残香,他自己都舍不得多触碰一下唯恐脏了那本就缥缈无几的香。 忽地,他抬起头问道:“长安,京中最有名的花魁是谁?” 长安一愣:“殿下为什么会问这个?” 月冠仪没有给他解释:“你把找来,送到我的别苑里。” “......是。”长安退了出去。 月冠仪笼着衣衫坐在冷冰冰的床上,就像还留在秋娘的怀中一样,神色眷恋。 他无意中的一声低吟啜泣,让秋娘将他如珠如宝似的捧在手心里,还唤了他想都不敢想的爱称,虽是无意,但却让他明白男子应该如何讨好女子,才能让女子更加怜惜。 青楼花魁最会勾引女子,更知道女子喜欢怎样的男子,无论是床上侍奉还是平时伺候,各种讨好的手段都信手拈来。 哪怕这些手段正经人家都觉得鄙夷低贱,但只要能让秋娘更加宠爱他,就算是他变成小倌他都愿意。 他翻了个身,将衣衫紧紧搂在怀中,拥香入眠。 第70章 立威,突变 立威,突变 翌日。 圣旨降:秋姝之围场护驾有功, 特封其为羽林中郎将,掌羽林军符。 兵部尚书李绅在朝廷深耕多年,人脉众多, 又是顺天府尹顾郑的鹰犬, 顾郑又是太后秦氏的人, 这几层关系捋下来, 在加上李绅的添油加醋,本以为这样下去可以让秋姝之身败名裂。 谁知这一番打击非但没有把秋姝之打入尘埃里, 反而从天而降一道圣旨,将她的小人行径变得光明正大起来, 一时间朝中百官各怀心思。 得知消息最震惊的还属李勉李良之辈。 李良不可置信的看着圣旨, 不敢相信她一直瞧不起的小白脸真的要骑在她的头上, 而她最大的靠山竟然就这么倒台了。 “姑母这么会这样?不是说万无一失吗?怎么秋姝之成了中郎将掌管军符?她成了中郎将那您成什么了?” “滚,别来烦我!”李勉一脚踢开她, 她正急得焦头烂额, 李良的话就是在火上浇油。 李良吃痛一声,连忙爬到她臃肿的脚边,带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侍郎大人绝不对弃了您的对不对?姑母您做不成中郎将, 一定是升到更高处了是不是?姑母您带着侄女一起走吧, 这羽林军我是再也待不下去、” 秋姝之一上位,李良就知道自己大祸临头, 连忙拉着这最后一根稻草苦苦哀求。 “走?为何要走?”清冷的声音悠远而来,李良却浑身一震,涔涔的冒冷汗。 军营大帐被人掀开,纪眉为首的亲信部队占领了整个主帐,从里到外团团围住,秋姝之站在营帐口, 负手而立。 李良几乎吓得要趴在地上。 秋姝之缓步而来,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她的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