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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花笋摇头。

    “要不要一起吃便当,这个是我……”

    “我已经买了便利店的三明治。”立花笋看着夏油杰手中大一号明显装着两人份菜品的便当盒子,“这个是杰做的吗?”

    夏油杰顿了一下,话锋一转:“是我mama做的。”

    “mama?”

    夏油杰点头,作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她难得来一次东京看望我,还给我准备了便当,但是做得太多了,如果吃不掉的话,只能浪费了。”

    在他们四个人之中,五条悟和家入硝子都出自传统的咒术世家,亲情寡淡,立花笋父母早逝,只有夏油杰来自幸福而完整的普通人家庭。

    立花笋一听便当是夏油杰母亲亲手做的,吃不完只能丢掉,连忙坐到夏油杰边上:

    “我可以饭团和便当一起吃!”

    夏油杰计划得逞,笑眯眯地给她夹了一块炸鸡。

    五条悟:“……”

    杰你个细眉小眼的,竟然来阴的!

    炸鸡块又酥又脆,面衣炸得金灿灿的,立花笋心里感慨夏油杰mama手艺真好。

    一块炸鸡咽下肚,立花笋注意到一旁垮起个小猫批脸的五条悟,压低声音说:“悟怎么好像不太高兴?”

    夏油杰又给她夹了块汉堡rou,“悟啊,大概是在嫉妒吧。”

    立花笋眨眼:“嫉妒你mama给你做便当吗?”

    夏油杰被她逗乐了,低低地笑一声,紫色的眼睛凝视着眼前的少女,目光温柔又缱绻:“是呀。”

    立花笋没意识到自己的逻辑有什么不对。

    她转头,望向五条悟。立花笋记得以前玩游戏的时候听高专时期的五条悟提过,他的母亲在他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他对母亲几乎没有任何印象。

    而且以五条悟的作风,五条大少爷的饮食肯定是按米其林那一套标准来,不太可能给他准备那种简单却温馨的家庭手制便当。

    五条悟独自翘着二郎腿坐在长椅上,他重新戴上眼罩,将大半张英俊的面容遮盖,五官如同雕塑般深刻。

    分明是拽得要死又不可一世的姿势,但在立花笋的滤镜之下,竟硬生生看出几分冷清的落寞。

    她想了想,走到五条悟旁边:“五条老师,那个,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五条悟表面波澜不惊,内心激动不已。

    难道说她要给他做便当吗?!

    在五条悟无比期待的目光中,立花笋说:

    “你可以把我当你mama。”

    五条悟:?

    ……

    不远处,产屋敷耀哉欣慰地说:“高专的教师们和我们的学生相处得很融洽呢。”

    原本主公很担心两所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互不认识,磨合要花很长时间,没想到才第一天就相处得如此和谐,简直像有过去十几年的交情。

    炼狱杏寿郎振奋道:“那我们也要加油,让高专的学生感受到我们的热情!”

    不死川实祢嘁了一声:“高专那些家伙明显是有针对性的吧,怎么不见他们和鬼杀队其他学生分享便当?绝对是对我徒弟图谋不轨!”

    蝴蝶忍道:“不死川先生太紧张了,说不定只是小笋的社交能力进步了呢,毕竟最近她和富冈先生的相处时间变少了很多。”

    富冈义勇:……?

    青年凛若寒潭的瞳孔流露出几分困惑。

    午休时间结束,下午的训练继续进行。

    伊地知和上午一样,一直在给立花笋讲课本知识,立花笋本来就困,大段理论知识更是听得她昏昏欲睡。

    夏日的微风吹在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惬意感,她撑着脑袋,睡意一点点上涌。就在立花笋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她睁开眼睛,一股十分诡异的气息一晃而过。

    立花笋无法形容那股气息给她的感觉,说是鬼的血腥味,也不是,说是咒灵的咒力,又不像。

    好奇怪。

    立花笋阖眸,仔细去感应那股诡异气息的来源,然而当她再去寻找时,气息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完全找不到了。

    怎么回事,是她的错觉吗?

    ……

    暮色四合,夜幕低垂,

    尽管交流会一开始不太顺利,但后续都按照计划进行,产屋敷耀哉很满意,“今天就到这里吧,请各位回去早点休息,准备明天的密林活动。”

    立花笋向伊地知鞠躬告别,伊地知很不好意思,本想提出明天让立花笋换一位老师,但想到明天的密林是学生之间的组队活动,不需要老师参与,便想着等后天再说。

    富冈义勇道:“笋,回家吧。”

    立花笋应道:“好的,富冈老师!”

    正跃跃欲试准备约人晚上出去约会的五条悟看到立花笋和富冈义勇并肩而行的样子,不禁眉心一跳:“你们一起回家?”

    立花笋道:“对啊。”

    五条悟的表情有些扭曲,其他人的视线也转了过来。

    “你和他住在一起?”

    立花笋又点头:“嗯嗯。”

    五条悟的脸越来越黑。

    立花笋想起来,她还从来没有向五条悟他们介绍过自己的情况,于是清了清嗓子,认真道:“富冈老师是我的监护人,我从小被他收养长大,对我来说,富冈老师不仅是我的救命恩人、尊敬的老师,还是像父亲一样的存在。”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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