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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兮突然问道:“你说,他姓陆?” “对啊,奴婢听见陛下就是这样称呼公爹的。” 到这一刻,云梦兮忽然都懂了。 原来,解游迟就是无垢楼少楼主,也就是当年和宣帝偶遇,随后成了忘年之交的那名被世人传颂的神乎其技的少年。 ***** 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侯府变得更为热闹。 内有解游迟与云梦兮尚未结束的婚宴,而另一头更为宽广的主院内,还有着解文来和柳玉茹的婚宴。 喧闹声一直持续了很久,灯火逐渐亮了起来。 云梦兮端坐在喜床边,挺着身子已然有好几个时辰了。所以她对自己一身沉重的喜服首饰颇有些怨念。 就在此刻,她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是解游迟。 他终于从婚宴上返回了,听阿诚的意思,他们很担心他的身体。 云梦兮动了动有些僵直的脖子,想想也是。 她僵坐了几个时辰,解游迟何尝不是,他还要应付那些官员,比起来体力和心力的损耗都是不可估量的。 “新婚之夜,你不方便在场。” 云梦兮听见了解游迟和阿诚的对话,不由得耳根子一热。 紧接着,房门被推开了,喜娘热络的声音传来时,反而让云梦兮更为紧张了。 很快,房门再一次关上了,但是轮轴声似乎突然就停在门口,没有再动。 云梦兮咽了咽口水,不敢妄动。 有一瞬间,她似乎脑子有些空白,把早先喜娘和她母亲所交代的重点都忘却了。 云梦兮完全不知道,解游迟此刻静静地,透过珠帘注视着她的身影。 她的身段不似一般姑娘家柔软,看起来更有一股隐而不发的力量。 起初,解游迟并没有在意,纳征那日他透过屏风看着云梦兮与身边婢女同在时,那种感觉变得明显了起来。 他不曾习武,可从小到大,在他身边所接触到的都是习武之人。 云梦兮的身段像极了舞刀弄剑的阿语。 后来,也就是在他犯了疯病醒来后,他问了阿诚。 阿诚也对他坦诚了,他们早已发现云梦兮曾经习武,而且并非简单的强身健体。 那时,解游迟沉默了。 阿诚有些惶恐,不知他作何感想,却也不敢多问。 解游迟看了许久,看得珠帘之内的云梦兮心跳变得更快了。 突然。 “县主。” “骞之……” 异口同声却换来又一次沉默。 云梦兮本想问解游迟,他为什么不过来。 可现下,听解游迟改了称呼,她的心莫名地有些受伤。 他竟然分的如此清晰,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这便是交易吗? 云梦兮借着有喜帕遮掩,忍不住抿了抿唇。 “县主请说。”解游迟依旧没有动,他的轮椅停在进门处不远的圆桌旁。 云梦兮深吸一口气,她感到有必要和解游迟解释一下,不然,如此尴尬的境地要持续下去,她自认十分艰难。 “那日,我突然离开,完全是因为我自己的原因。” 解游迟有些意外,他没想到,云梦兮第一句话说得竟然是那日。 他更好奇了,一个武艺高强,背后势力不容小觑,非一般的女子为何要选择他。 即便她不想嫁给解文来,应该也有比他更适合的人选。 “那日?”解游迟尾音微微扬起,顺手将轮椅转了个方向,“那日是哪日?” 云梦兮一噎,心中不免有些冒火。 这个男人明知故问,她才不信,他真的不记得了,他一定是故意的。 “解大人,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那日是我没有准备好,是我逃避了。我怕因为我不了解你,怕自己无意间的言语会触痛你。” 云梦兮说这句话时,气得人都站了起来。 火红的身影因为怒意仿若即将展翅高飞的凤凰。 有一瞬间,解游迟看呆了。 他看见了云梦兮与众不同的地方,她是那样璀璨夺目。 因此,他更看不懂了,她为何要选择他这样的废人。 何况,这样的女子,根本不是他能沾染的。 解游迟垂下眼眸,他没察觉,他的双手在这一刻握紧了。 “县主说完了?” 解游迟不冷不热的语调,让云梦兮突然哑然失笑。 她在做什么,她都在想什么。 她和解游迟之间只有交易,对他来说,她应该就是报复安定侯府的棋子吧。 因为,她实在不知道,无垢楼少楼主,如今官拜二品的徽州刺史大人,还需要她这个小女子有什么用。 在他手下,武艺高强之人比比皆是。 经过今天的一切,她想明白了,正因为她是解文来的未婚妻。 所以,他明知道那一局可能出自她的手,却依旧配合她。 “今日,大人受累了,将这喜帕挑了,我们便完成了最初的约定。”云梦兮缓缓地坐回了原来的位子。 一句“大人”,生疏的称呼猝不及防地敲击在解游迟的心头。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称呼他的小字。 是他竖起的硬壳刺伤了她吧。 轮轴之声缓缓响起,“咯吱”声像是从云梦兮心间压过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