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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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人生就不自由了。 哄了一阵子,萧铃儿终于开心了起来。 她的女奴送来了刚煮好的奶茶,萧铃儿让薛知景和她一起喝。 边喝着,萧铃儿边说道,小景,《千字文》里面有句话,我不太理解。 哪一句? 这一句似兰斯馨,如松之盛。老师说,意思是,像兰花一样香,像松树一样茂盛。松树我知道,外面林子里到处都是,长得可高可大了,一看我就能想到那个形象。但是兰花是什么?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萧铃儿懵懂地问着。 兰花?薛知景略微一怔,脑海中浮现出了兰花的形象,小公主不知道? 突然想起来了,兰花那是南方的植物啊,这个时代因为种植技术的原因,极少有逆气候的植物存在,除非皇室贵族成员特意花大功夫来种植。 于是,薛知景贴心地给她描述兰花的模样。 绿色的,长长的叶片,向两边展开~ 正说着,萧烈歌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她理完政务,询问薛知景的去向,女奴说她来了萧铃儿这里,萧烈歌便想都没想就径直过来了。 萧铃儿跟她打着招呼说,姑姑~ 萧烈歌装作她只是随意来看看的样子,对萧铃儿摆摆手说,你学你的,别管我~ 薛知景也跟她打了一个招呼,公主殿下~ 萧烈歌看了她一眼,在一旁的的毛毡毯上坐了下来,继续翻看着她最近一直在看的《战国策》。只是虽然她的目光落在书上,注意力却还是放在屋子正中的薛知景和萧铃儿的身上。 梅、兰、竹、菊是中原文人墨客最看重的四种植物。梅花高洁孤傲,兰花淡雅空灵,青竹虚心有节,菊花冷艳高贵。它们被称为四君子,是一种高洁品质的象征。 萧铃儿听得更懵懵懂懂。 薛知景微微地叹息一声,这些意象其实跟中原的产物是有关系的,这四种植物,对于北部草原的孩子来说,根本就是要纯靠想象的物体啊。 萧铃儿不懂,萧烈歌却是懂的。 两年前的短暂相遇,萧烈歌其实并不是很清楚薛知景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们相处的时间太短了,薛知景给她留下的只有坚定、倔强、狡猾这样的纯精神性的特质。 而她到底喜欢什么,她懂些什么,她最在乎的是什么,萧烈歌通通不知道。 这一次,见着她如此温柔地教着萧铃儿,萧烈歌整个的心神都被她攫住了。 她这个人好像夜里最深层的星空,好像包容着漫天的繁星,越往深处注视,便往觉得深空悠远,让人着迷。 木兰呢? 木兰又是另外一种花,有粉色有白色,极美,纯洁得像是春天的溪水。 白?有牛奶白吗? 那不一样的,是一种让人看见,便想要细心呵护的那种白。 我知道以前魏朝有个花木兰将军,据说她跟我们是同族~萧铃儿突然说道。 契丹族原本属于鲜卑族的一支,魏朝便是鲜卑族建立的一个多民族国家。 薛知景并不是特别清楚,但听崇拜花木兰的元锦提过,便将元锦说过的话跟萧铃儿说了出来,花木兰将军是鲜卑族人,魏朝是一个多民族国家。据说魏朝所有鲜卑族人都是军户,男子世代入伍,花木兰将军的父亲老迈残疾,再次上战场便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她才女扮男装替父从军。 看着萧铃儿带着极为期待的目光看着她,薛知景便多说了几句,花木兰将军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内心极为纯粹,她以超乎常人的毅力和坚韧,从一个小兵成长为一代名将,留下了足以流传千年的传说。 不光萧铃儿一动不动地看着薛知景,萧烈歌已经彻底略过她面前的书籍,被薛知景彻底吸引住了。 薛知景略有些僭越地摸了摸萧铃儿的头,我有个朋友,她从小便以花木兰将军为偶像,她在学业上也不是最厉害的,但她足够坚定,不会的内容总是反反复复地磨,以强大的毅力和坚持将自己打磨成了一柄利剑。 希望这个鼓励能对萧铃儿这个孩子有用。 旁边的萧烈歌却问道,她是谁? 薛知景闻声看去,对萧烈歌说,我的朋友吗?元锦~ 薛知景不确定萧烈歌是否认识,但以元锦现在雄州指挥官的职位,萧烈歌应该是得到过她的信息的。 说完元锦的名字,萧烈歌的脸顿时就沉了下去。 她的心里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那些对薛知景的愤怒又起来了。 元锦?元锦? 说起元锦的时候她怎么这么充满了感情,好像很崇拜的样子,还利剑呢,哼~ 萧烈歌曾经跟元锦短暂地交锋过,并未见过真人,但却知道对方是个难缠的对手。上次去汴京城,她都绕开了元锦的大军,但还是被对方从背后追了过来。 若没有元锦的话,她就可以大大方方地围困汴京城,她就不信了,围它个大半年,汴京城还不会崩溃? 这个家伙,竟然是薛知景喜欢的朋友~ 回去的路上,萧烈歌都臭着一张脸,薛知景都感觉到不对劲了。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还跟自己说话呢,怎么突然生气了呢。 那种怒目相视的模样太明显了,让薛知景不得不询问道,你怎么了? 萧烈歌这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说她是因为吃薛知景喜欢元锦的醋呢,但不说点什么她又不是很开心,便脱口而出道,哼~谁让你教铃儿读书这么温柔~ 薛知景: 第49章 表演吃醋 薛知景总觉得萧烈歌刚才的那句话像是在隐藏什么。 萧铃儿是她的小侄女儿啊,对待小朋友难道不应该温柔可亲吗?这种醋她也吃?想不通。 不过萧烈歌说完,应该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对着薛知景摆了摆手,出去吧。 薛知景看了她一眼,试探着退后了两步,也没见萧烈歌再多说什么,还真就转身准备离开,结果刚拉开门帘,就听见萧烈歌在身后愤怒地说道,我让你出去你就出去啊,谁伺候我啊? 薛知景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个死小孩,这么喜怒无常,谁能好好教训她一顿? 不过她还是转回头来,慢慢地走回到帐篷的中间,挺立沉声问道,公主,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下次可不可以请你有什么话直接告诉我,我尽力照办就是,我猜不到你的想法。 萧烈歌咬牙切齿地看着她,只顾自己生气,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看着薛知景挺直腰背站着,挺拔得像是一棵松,面容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她又委屈又愤怒,胸口处被一块石头堵着,咽都咽不下去。 此时正是黄昏时分,有侍从报告有人求见。 萧烈歌对着薛知景摆了摆手,她便走到侧面站着,萧烈歌也换了副冷淡的模样,等着来人求见。 是一个契丹男子,像是个送信的侍从,他对着萧烈歌行了礼,然后将一封书信送了过来,薛知景接了,递上去给萧烈歌。 此时的萧烈歌已经穿上的执政者的铠甲,看上去成熟稳重得很,接过薛知景递过来的那封信,古怪地在手里捏了捏。 下面送信的侍从眼巴巴地等着她看信。 萧烈歌有些烦躁,这信是用的大成进口的纸张写的,带着香气,一般是闺阁女子和情人互通情思所用。 拆开一看,果然,又是某个追求者写的情书。 萧烈歌真是不胜其扰,这些人就不累吗?前仆后继地向自己扑过来,活像是一群食腐的秃鹫。萧烈歌对他们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无论是他们打扮得花枝招展还是龙精虎猛,对她而言,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若说一开始,有些人的约本着维持关系的原则她还得硬着头皮去之外,执政两年到现在,权威达到一定的地步,这样的邀约她都可以直接拒绝了。 要说政务,跟他们的父辈聊就好了,跟他们能聊什么,听他们瞎吹自己怎么猎熊吗?不过是一群还没有职位的公子少爷罢了,徒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自信。 本想要将这封情书扔回那个侍从的时候,她突然看见在旁边低眉不知在思索什么的薛知景,顿时就改了主意。 行,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我一会儿就去,让他好酒好rou准备着。 等侍从出门,萧烈歌看了看薛知景,对她说,小奴隶,伺候我更衣,我要去约会了~ 听到这话,薛知景还是看上去平静无波,让萧烈歌顿时就有些泄气。 给她换衣服的时候,萧烈歌低头看着给她整理衣服的薛知景,说道,对方说他爱慕我好多年了,就想娶我,说我要什么礼物他都给我,甚至可以为我去东部山林猎一头鹰,让我打猎的时候用。 薛知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侧头看向萧烈歌,对上萧烈歌的目光,顿时怔了怔。 她如何听不出来萧烈歌这句话的意思,萧烈歌故意说这个话是想让她吃醋吗? 被一个女孩子喜欢,若说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要问这种感觉能让人奋不顾身投身进去,那也是达不到的。 薛知景对萧烈歌的感情,也就是比陌生人多那么一点点,感情的浓度甚至都比不上她对陈棠和李婧这两个小伙伴的感情。 见薛知景听完这句故意挑衅的话,还是没有什么反应,萧烈歌又生气了,将她推开,自己将最后的带子系上,大步迈出去,大声说着,愣着干什么,走啊! 邀请她的那个贵族少年住的帐篷有点远,萧烈歌和薛知景还有一众近卫都骑着马,跑了一阵子才到。 对方在自己的帐篷外的大空地上,早已安排上了篝火晚会。 此时晚霞刚落,熊熊的火燃烧起来,颇有一种热烈的气氛。 那邀约的贵族少年见着下马的萧烈歌便迎了过来,兴高采烈地说着他都邀请了谁谁谁,一会儿大家可以玩摔跤啊之类的游戏。 对方似乎想拉萧烈歌的手,被萧烈歌躲开了。 萧烈歌自顾自地去到了主位,掀开自己的衣摆坐了下来。 她对着薛知景用目光指了指自己侧后方的位置,薛知景便过去坐了下来。 这样的篝火宴会非常的随意,吃喝玩乐之后就没有那么多的地位高下之分了,那贵族少年亲自送了一盘烤羊rou过来,还在萧烈歌的面前比划起了自己的刀工,说自己削的羊rou,薄得能透光,还用刀尖戳着对着篝火让萧烈歌看。 萧烈歌其实很不耐烦了,在她面前比划刀工?你毛长齐了吗? 不过侧眼看了看身后的薛知景,她便笑着夸了夸对方,对啊,这么薄呢,真是厉害呢~ 对方被夸奖了,更是高兴,兴致勃勃地将那片下来的羊rou放到盘子里给萧烈歌,然后从自己的腰间取下一个小罐子,往羊rou上撒了下胡椒粉末。 这羊rou可是我烤的,香喷喷的,撒上这些金贵的胡椒,更好吃,公主,你尝尝? 萧烈歌很嫌弃,对方说得好像她没有吃过胡椒一样。 要不是她带头去打大成,那边怎么会同意多交易一些来自南洋的这些香料,有你在这儿可以吃上胡椒羊rou片的份儿吗? 不过为了气薛知景,她还是很认真地尝了对方片的羊rou,只是在对方想要喂她的时候才嫌弃地没有去接而已。 对方去取酒了,萧烈歌才靠着靠背对薛知景说道,他家是我们辽国的世袭贵族,他长大了之后,也是我们辽国的重臣。 萧烈歌那股故意刺激她的意思,薛知景是完全收到了。 只是,这让她怎么回答,她要表演一下吃醋吗? 萧烈歌见薛知景只是看着她,还是没有说话,顿时又不太高兴了,说道,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他可喜欢我了,你说,我要答应他的追求吗? 薛知景看了看她,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公主想答应便答应,不想答应便不答应好了。 这样的话听到耳朵里,萧烈歌自然是很不高兴的,哼了一声之后,就转了回去。 后来,贵族少年送来了酒,要跟萧烈歌一起喝,喝多了还想拉萧烈歌的手,她本就不爽,此时便更不开心了。 委委屈屈的,萧烈歌都怀疑自己来这一趟到底是为了什么~ 很快,她就拉着薛知景离开了那场宴会。 一行人奔马往回走,萧烈歌却在中途换了个方向,直奔向一座小山坡上,然后翻身下马。 众人自然也跟着她翻身下马,萧烈歌对着她的近卫们说道,你们在这儿待着。然后对薛知景说,你跟我来~ 往前走没多远便是一些草丛,萧烈歌抽出她少用的腰刀,对着草丛上的草便一顿地砍。 那愤怒的劲儿,像是草惹毛了她一样。 薛知景站在不远处,开始认真地反思,是不是自己真的做得不太对了? 不过是一个傲娇的孩子罢了,哄哄她吧,总不能让她自己在这儿发脾气吧。 喂,萧烈歌! 时隔两年,薛知景再次喊了萧烈歌的名字。 名字和称呼是很奇妙的东西,关系不同,称呼便不同,人们便能从这称呼里面分辨彼此之间是亲近还是疏远。 就好像这一次,薛知景总是称呼萧烈歌公主殿下,便是刻意拉远了彼此的距离。 萧烈歌停下了动作,看向薛知景。 薛知景缓缓地走近她,最后在离她不到几步的地方停了下来,星光下,能堪堪看清彼此的眉眼。 萧烈歌~薛知景再次唤了一声她的名字,语气变柔了些。 对不起,若是能让你好受一点的话。 谁要你的道歉!萧烈歌梗着脖子,直接怼了回来。 薛知景沉了沉气,带着些笑意地说道,不过刚才那个少年吧,还是别答应他的追求了吧。 要你管~三个字最后一个的尾音却有些弱了,很明显,萧烈歌的情绪是被触动了的。 他年纪太小了,一看就不是靠谱的家伙,你看他脸上粉粉嫩嫩的,看起来就是个没有承担的样子,估计也就能吃喝玩乐罢了,难不成你还想要去照顾一个孩子。薛知景自认带着客观地说道。 听完她的话,萧烈歌虽然脸还是臭臭的,但心里却莫名喜滋滋的。 那好吧,就听你的,以后不理他了,烤rou这么难吃,竟然敢这么自信地说他烤得好,哼~让他烤羊rou,都嫌浪费了羊~萧烈歌说起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得到了彩虹糖的小女孩,心里高兴,却故意表现出一种我肯拿你的糖是看得起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