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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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直白劲一爆的话瞬间点燃了尤然的yuhuo,她恨不得现在就被穆斐按在地上,她真的很想和对方融为一体,不管是谁占据主导地位,她都愿意。 (我觉得穿戴式也挺好的。) 突然,一道大煞风景的声音传至在尤然的大脑深处,是奎因,这家伙竟然敢明目张胆观看她和大人爱情战火!? 你是不想活了! 暴怒的小脾气一上来,尤然一下子忘记了输出方式,直接脱口而出了。 话音刚落,惹得本是要吸食爱人鲜血然后一起缠绵的穆斐瞬间愣住了。 她立马松开了尤然,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望了好几秒钟。 穆斐由原先的温柔缱绻转变成困惑和不解,甚至有些恼。 我上你直接让我不活了?尤然你挺厉害啊。穆斐保持着家主的优雅态度,强忍住愠怒,不说脏话。 尤然感觉背脊发凉了。 她真的她真的百口莫辩了这次。 大人,不是的,刚刚我不是对您说的!尤然衣襟大敞着,但她根本顾不得穿好衣服,赶紧跟在穆斐身后,试图解释着自己突然神经质的回敬。 她不是对大人,她求之不得呢,再说她怎么敢对穆斐说那么大不敬的话,她他妈的是冲着该死的奎因的!!! 这屋里还有第三个人吗?穆斐双手环胸,显然被尤然刚刚那一句泼冷水的话,弄得兴致全无了。 尤然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准确来讲确实只有两个人,还有一个非人类生物体是寄生在自己身体里的,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现在奎因这鬼东西在装死了。 大人,您给我一分钟时间,我组织一下语言解释给您听,相信我,我绝对不是冲着您发吼的。大人,我并不是不想让您上我的,我非常期盼您可以与我 闭嘴!现在立刻滚出房间,我不管你怎么解释,我现在就要你左转,麻溜地滚出去。穆斐硬声打断尤然不着边际地解释。 天知道,她此刻真是郁闷到家了。 她不管尤然是否能解释出花来,但她现在只想静静。 大人我真的 穆斐直接起身,拉着衣服凌乱的尤然望屋外走去,然后就像拎小鸡崽一般,将尤然连人带那个冒烟的播放机丢出了房门之外。 蹦的一声 大门无情地重重关上了。 尤然紧皱着眉头,趴在门外,委屈地叫着,大人,您开开门,我解释给您听,尤然那句话真的不是对您说的,大人 大人,我求求您,先把门打开。 大人,不是尤然的错,都是奎因的错,都是它的,大人您真的误会我了 尤然趴在二楼的某处房门外哭诉着,声音吸引了楼上下,邻里邻居的十二分注意。 大家都假装正好来二楼有事一般,假装路过,假装看风景。 只见尤然半耸拉的衣服挂在肩上,脸上是委屈到极致的表情,一直求着穆斐开开门之类的。 总之无意中经过此地的邻居们都觉得 嗯,没眼看。 还有一位多管闲事的老人家,十分善心地提点着正啜泣的小尤然。 年轻人,精力旺盛是好事,但有时候也要把握个度。你家那位已经七百多岁了,不能被你这样无节制那个了,会会透支的啦。 第134章 在经历了疗养院众人围观路过一个小时后, 尤然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苦苦请求着房间里的那位绝情坏女人开门,结果显而易见,完全是无用的。 穆斐大人的心是铁打的,她不懂大人为何就不愿意听她解释,虽然她解释的会是长篇大论,会从怎么结识奎因,怎么隐瞒穆府众人,怎么寄生在身体里各种各样的,都会解释给穆斐听。 前提条件是,大人若是肯听的话。 也对,谁会相信,这世界上,会有一个诅咒之子寄生在一个正常人的体内里,还可以保持清醒状态呢。 说出来,估计很少有人能相信,可是她尤然就是个怪异的存在啊,她本身就已经超脱了认知范围了。 在她身上可以发生任何不可思议的事件。 于是尤然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然后目标很明确。 那就是 把奎因这个死东西从身体里弄出来,然后一把火烧死。 (不不不,亲爱的,你怎么能有这样危险的思想呢。) (尤然,你知道的,我离开你会死的,你不能把我弄出来。) (尤然,这里不是黑雾之森,我出来真的会当场融化的) (呜呜呜,我错了,我发誓你们zuoai的时候我根本没有看见,我很自觉地屏蔽了一切视觉,我苏醒的时候尤然你是知道的。) (尤然,尤然) 够了,闭嘴!我现在是说我们zuoai的事情吗?我说的是你不遵守诺言,干扰我,干扰到我了,该死的,大人本来是应该会上我的!! 尤然气急败坏地一路怼回去,一边气势汹汹地往楼下走。 殊不知,她的一路自言自语式的对话,全都被路过的众人听在耳里,又惊悚又困惑。 小尤然是被关外面关傻了吧,怎么开始自言自语,还如此口不遮拦了 赶紧让连灼医生看看病吧。 尤然一路上循着,至于她寻找谁,当然是那位非常厉害萨迦婆婆,她一定能知道如何将这个诅咒之子,剥离出自己体内。 而且,奎因一旦剥离了,那穆斐大人一定会相信自己说的话了。 她也不用再如何大费周章地解释那些令她烦躁的废话。 噢,我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尤然走得很快又很急,所以她见着萨迦婆婆的房门是半虚掩的,所以她没敲门便直接进去的。 映入眼帘的,似乎是两个女人像是接吻的画面。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 她立马尴尬地缓和一下气氛,准备离开。 怎么会不是时候,随时欢迎你来,小甜心。萨迦一下子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侧的廉家某位公爵,整理了一下衣服,露出了一张明显又像是换了一张更加年轻漂亮的脸。 仿佛是少女的嫩气面容。 尤然站在原地,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萨迦和廉迫帝,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 我亲自调试了一种药膏,可以短时间内恢复一下年轻容貌,有效果吗?萨迦指了指自己的脸,问着前来的尤然。 尤然仔细看了看,然后非常给面子竖起了拇指,萨迦永远会制作出非常神奇的各种神物,她突然意识到幸好这个女人算是她们这一边的,若是皇室为用,那她还是会有点棘手。 妙极了,所以廉贵公是来看你试药的。尤然果断给了彼此台阶。 廉迫帝哼笑一声,点点头,不然我来看这个老女人干嘛,还不是她请我看她药的成效。 萨迦表情变得有点裂开了,她非常恼怒地指着对方的鼻子,老女人?也不知道照照镜子,究竟谁更老,果然我最讨厌吸血鬼了。 廉迫帝白了对方一眼,她望了一眼尤然,然后与对方点点头,就立马离开了萨迦的屋子。 嗯,我真的没有打扰到你们吧。尤然见着廉迫帝离开了,自己还算是有点眼力见的,总觉得气氛有点微妙。 要不是看在堪萨区阳光充沛,对我身体好,以及你的面子上,我早就收拾东西离开这里,天天被吸血鬼sao扰什么的真是够了。 萨迦纤细的指尖手忙脚乱地边收拾桌上的瓶瓶罐罐,边嘴里碎碎念着,非常气愤。 被吸血鬼sao扰 说的不会就是廉贵公吧,尤然总觉得自己无意中听到了非常秘密的事情。 嗯,这里阳光确实挺充沛的。尤然捡着非重点认可。 萨迦转过身,用着十分少女的模样望着尤然,所以,你又来求我什么。 尤然有点不好意思,她真的拜托了萨迦帮了自己好些次忙了,但她还是得求人。 我身体里有诅咒之子,怎么样才能把它剥离了。 萨迦看着尤然,有点古怪道,你和那小怪物感情不是挺好的? 不,现在不好了,一点都不好。尤然赌气地摇着头。 (我们感情好着呢,尤然你别胡说!) 萨迦用油灯朝着尤然的脸和心口照了照,身为女巫的指尖按在了尤然胸口,感受着体内另一个生物体。 突然,从指尖侵蚀而来的是来自深渊的黑色物质力量,非常排斥地冲着萨迦发出挑衅的声音。 萨迦立马收回了手,笑了下。 方法倒是有,只不过,这小东西只要离开你身体,不出一分钟就会融化了,你同意的话,我现在就帮你。 尤然听到融化一词有点不忍心,她继续问道,就没有把它剥离出来,它不会融化的办法。 它的栖息地要么就是你的身体,要么就是黑雾之森,你总不能让它一个个寄生在无辜的人身上吧,有排斥反应,那些人可都得死了。萨迦耸耸肩,说着事实。 (尤然,我真的不要死,呜呜呜) 体内的奎因感受到面临死亡的威胁后,整个细胞都皱缩在一块了,它可怜又委屈地望着宿主,希冀对方宽宏大量,千万别试用眼前这个女巫给的方法,强行剥离它。 那它真的就会融化掉的! 因为奎因,大人把我当成了大不敬的疯子。尤然无比沮丧的道出苦水。 萨迦翻了白眼,她认为小尤然本来就是个疯子,只不过,两个疯子加在一块就是极限组合。 危险性十足。 那你要剥离吗?剥离现在都可以,融化了的粘液体我会留存为标本,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搞出什么花样。萨迦倒是挺乐意帮忙,毕竟她非常希望能亲眼见见诅咒之子的粘液模样。 (尤然,这个女人要把我做成标本实验,呜呜呜呜) 尤然沉吟片刻,最终还是选择是第二选项。 回北区黑雾之森,把奎因再剥离出来。 她最终还是不忍心这个老伙计在她身体里哀嚎着。 我现在就回去,一是把奎因放在黑雾里自由活动,还有就是穆斐大人也需要回去静养,毕竟这里的环境不适合大人,我得回去探探眼下的状况,包括皇室。尤然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萨迦以及尹司黎。 她轻装上行,在没有提前告知穆斐大人的情况下,就回去了。 因为,如果告知穆斐,她肯定就去不了了,大人一定是非常担忧她的。 尤然自我心里安慰着。 而处在被隐瞒状态下的穆斐当得知小尤然这胡乱行为后,气的差点就厥过去,当然那已经是后话了。 *** 她的速度很快,越是临近北区。 越发寒冷。 不同于光明城堪萨区的温暖阳光,北区有的只有阴寒孤寂。 仍是白雪皑皑的沙耶区。 并没有一丝变化。 路灯、店铺、行人,还是被大雪蒙蔽了眼。 阴冷的天气令尤然压低了自己的帽子,扣紧了脖颈的围巾。 为了不引人耳目,尤然特地将自己银发盘了起来,全部塞、进了帽子里,尽量不露出来,防止勘察的皇室余党会发现她。 尤然并没有打车,而是从车站下来之后,步行去了她的第一站。 她最想要看看的地方。 她一步步走到山间,黑色带着斗篷的女子身影在雪埋的山中显得孤独又寂寞。 她其实走得非常快,一点都不费劲,为了补充体力,她竟然发现穆府私域的林中曾经是她和汉聖先生栽下的樱桃树结果子了。 尤然欣喜不已,赶紧摘了一颗尝了尝,好甜,非常好吃。 她便摘了好些,然后用围巾给它们包起来,她想着饿了时候充饥以及带些回去给穆斐大人尝尝。 这可是穆府山庄的樱桃。 对,她的第一站就是曾经的穆府,她想要看看,离开了这几个月,穆府变成什么样了。 没有人烟,没有收拾,一定很萧条寂寞。 尤然有点怀恋曾经在穆府的点点滴滴,如果可以,她一定会重新将大家再带回这里,带到大家适应的地方,生活居住。 尤然将樱桃扣好,然后悄无声息地走在雪中,慢慢的,眼前那栋古老的黑色建筑物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了。 是曾经的穆府。 到处是枯寂的落叶,掩埋着雪。 穆府曾经肃穆的大铁门此刻是摇晃地半开着,发出咯吱作响的萧条声。 尤然戴着帽子站在门口望了好久,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她推门走了进去,望着那些久未打扫的庭院,叹息了一声。 她看到了一簇枯萎的紫色干花掩埋在雪地里,那应该是曾经她送给穆斐大人的紫色干花,因为本来就是干花,所以没有枯烂。 她蹲下身,捡了起来,表情很是落寞。 曾经那极度荣耀的光景,如今落败成这样,任谁看着都有点伤感。 尤然还沉浸在忧郁之中。 突然不远处的咳嗽声,传入到了她敏锐的耳膜。 她倏地一下站起身,做好了攻击的准备,双目凌厉地往向声源方向。 谁! 只见,发出声音方向的是一位看起来长相英俊的中年男人,但对方头发凌乱,穿着的服饰看起来 尤然对华服都不是很敏感,但只觉得这个男人像是刚从地里爬出来的,而且是爬出来好几天了,身上的污泥都干透在了板正的衣服上,但他并不在意。 竟然坐在庭院里那个石凳子上,望向尤然。 这个男人在那里多久了?为什么她一点都没有发觉对方的存在 我没有恶意,你可以继续多愁善感的,年轻人。男人咳嗽了一声,显然他望向尤然对自己呈攻击的姿势并没有动怒,而是微笑且和善地与眼前这个女子说着。 尤然紧锁着眉头,对于这个深藏不露的男人十分戒备,她站直身子,问着那个男人,你究竟是谁,怎么会在穆府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