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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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之慎疾声喝止,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极少出鞘的剑刃噌地一声划响,在这四下无人的林中惊落无数桃花。 楚栖注意到他拔剑并不是来威胁自己,只作自卫用,便也摊开了双手:是活生生的人,我知道这点很难让人接受,但我确实还有其他的特殊能力。放心,我对你绝对没有恶意,不如说在一刻钟前,我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这件事 四级观察术下的世界里每个人身边都有密密麻麻的文字与数据,平时楚栖是不会开启的,就算使用了,找起来也很麻烦。楚栖之前在惊鸿洲榭虽然看过段之慎和彭永彦的数据,但没有仔细查阅,直到方才,那个突然出现的密探对段之慎的态度让他产生了疑惑,从而令他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而事实证明,段之慎的确不是个普通人。 楚栖继续道:但我这份能力也有限制,就是寿数。我的寿命并非依存于我的健康,而在于其他人就是我的男团成员们。 段之慎戒备依然:你还会借寿? 楚栖苦笑道:才不是!你没看他们几个比我活蹦乱跳多了吗。简单来说,我的寿数取决于他们的表现,在唱歌跳舞、表演讨巧方面的表现。表现好了,我不仅能活得长久,还能获得其他的特殊能力,表现差了,我咽气之前还要受折磨。同时,招纳新成员入团也可以增加寿数,我现在的寿命只剩几天了,而你又是一个全方位出众的优秀人才,我这才特别希望你能来助我一臂之力。 段之慎沉默良久,视线在他身上凝冻了半晌:我们还是来说说妖怪的事吧,去三炁观看看能不能帮你驱邪。 这种事情在一般人眼中果然比世上有妖还要离谱! 楚栖心中无奈,正想着再如何措辞,却见段之慎流畅地收回了长剑,又看了几眼纸条上的文字:只要念出这些,就能为你添寿? 是诚心所念。除此以外,你也不能离我过远或者受伤,否则我将受到反噬。楚栖将需注意的要点解释了一通,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剩下的说了,我也不想瞒你。当你加入男团后,只要我想,也可以随时为你改换容貌,甚至是其他更重要的属性,就如泥人重塑。 段之慎动作一顿,稍放下的戒心再次警备起来。 但我除了为他们疗伤之外,从来没有往不利处使用过,这点你可以放心。楚栖道,然而这世界上并不止我一个人有这份能力,西宛巫族的首领成秋拾可以办到更多,但他的用法可自私多了。 段之慎眼神微变,成秋拾的名号他自然听说过,不如说现在谁人不知,他那诡异强大的怪物军团正在北雍掀起腥风血雨,甚至之前让楚静忠也折戟难归,却不想是这个缘由。 他飞速思索着,问道:你其实是因为不敌他,这才南下的? 楚栖一时并未接话,心中思量万千。若说不敌,他确实无法像成秋拾那般将成员用一个抛一个,在点数成长上就落了下风,但实际因为的人却不是成秋拾。 楚栖收敛心绪,含糊道:算是原因之一吧。事实上还有一事,我出生于承国,成秋拾来自西宛,贺兰漪同我提起过,北雍也曾出现过类似的人,所以我一直猜测,你们南慕可能也存在着一位像我这般能力的,不知你可有什么想法? 段之慎心头一跳,关乎南慕,这下是真的在乎多了,他已信了楚栖的七成话,闻言微微蹙眉:我常年在外游历,久不回来,很难得知什么消息,恐怕需要你自行打探了等等!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中浮现出惊愕。 楚栖忙问:你想到了什么? 段之慎紧紧抿唇,唇色却越渐发白与轻颤:原来如此那个人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楚栖瞧他反应,也瞬间明白了过来:真有这么个人存在? 联想到之前的一些事,段之慎如今已完全信了楚栖的话,他闭了闭眼:我不确定,但很有可能,所以五日后的花朝节,我带你去见她。 花朝节纪念百花生辰,在南慕是相当盛大的节日,届时南慕百姓祭祀花神,庆祝庙会,皇帝也会去道观祈福卜算,许愿国泰民安。 三炁观位于京郊山腰,几日前便有皇家御卫入山整顿,禁止闲人往来。楚栖特地吩咐团员们暂时留在院中,自己则随段之慎上山,住在三炁观对山的一座屋子中。 这屋子看着不大,隐于石后,即便对面有人望过来也看不清具体,反而还种了一些小菜,溪水也可以就近灌取。 这里也不像久无人居的样子。 一鹿道人会偶尔来整点。段之慎淡淡道。 一鹿道人是三炁观的观主,楚栖了解不多,就没再问,只静等着对面的动作。 午时过半,三炁观中侍卫逐渐增多,楚栖知道这是南慕皇帝到了,但具体如何,即便他有四级的观察术,也不能透过重重阻碍搜寻到,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段之慎聊起来:你从前就住这儿?这儿也不算是观中吧。 段之慎不言,楚栖便继续问:一鹿道人偶尔会来,那除了他呢?三炁观其他人认识你吗? 我一个人也过得挺好的,独自游历便更好了。段之慎冷声道。 楚栖笑了笑:我没别的意思,还不是想邀请你入团。你看,你常年在外,我们团里的人也是来自五湖四海,绝对不会有地域歧视,随时可以请假远行,福利待遇都好,再考虑一下嘛? 段之慎习惯性摸剑,楚栖知趣地暂时闭了嘴,正在他酝酿第二次劝说的时候,段之慎忽道:来了。 不必他提醒,楚栖已经感知到四个人的接近,观察术也随之开启。 走在最前边的是一位年迈老者,身着道袍,头发灰白却步伐矫健,精神矍铄,眼神中带着睿智的沉静,正是三炁观观主一鹿道人。 侧里有位隐匿身形的侍卫守候在旁,从数据看正是那日被他在桃花林里逮到之人。 最中间的一人装束隆盛,只不过脱了繁琐的头饰,面貌虽分外年轻出众,目光中的锐利与威严却依旧压得人不敢抬头。 楚栖知道,她便是如今的南慕国主萧凝。 至于落在最后的那人 楚栖尚未看到那人的模样,一行字就先冒了出来宿主之间无法查看彼此数值。 与此同时,一声短促的惊叫也从那个人口中发出:你!你是! 所有人都下意识看向那人,楚栖这才看清她也是一名女子,大约三十多岁,装扮干练,精神气很足,很有大姐头的风范,此刻的表情却略显失仪,她死死盯着楚栖,显然有无数话想说,憋了半天却也没有开口。 倒是盛装的南慕女皇将眼神扫了过来,又缓缓落到段之慎身上,虽未多言,段之慎已垂首回道:他是东承敬王世子楚栖。 我听说你带了不少承国人回来,却不想竟是与他交上了朋友。萧凝看了楚栖一眼,怎么,已经这般要好了?连我都能带他来见。 段之慎默口不言,却侧身让楚栖往前一步,楚栖道:女皇陛下,初次见面,唐突也失礼了,我已并非敬王世子,只是庶人一位,此次央求小段带我前来,实有要事相告,只是在此之前,可否先让我与陛下身边的这位女官单独一言。 萧凝先前自然察觉到那人的惊愕,也正因此,她对楚栖的身份多了一丝疑惑。那女官在萧凝身边似乎很有话语权,此刻不等答复,直接在女皇耳畔低语几句,萧凝的脸色也微微变了。 去吧。她是我慕国上卿,亭素。 亭素也不拘谨,直接扯过楚栖,离稍远两步就险些控制不住自己说话的声音:我我第一次遇见同病相怜的!你应该也是穿越的吧?来这里多久了? 楚栖也都一一告知,与她交换了情报。 原来亭素从前是一个制片人,从现代社会穿越到这里都已经有三十一年了,造星系统也是二十多年前得到的。她得到的是天后造星系统,总体系统规则与成秋拾的大致类似,只不过她能签约的只有女性,而成秋拾只有男性。由于他们的造星系统解除约定时不扣除当初的点数,所以苟下来不算太难,亭素前几年完全是能苟多久苟多久,直到她和她们的女皇萧凝绑定了。 第81章 丛兰欲秀,秋风败之(7)之其一:阴 亭素异地见老乡的兴奋劲儿逐渐过去,对楚栖出现在这里的巧合感到奇疑:说起来,你怎么会认识那位?他竟与你关系还不错,肯将你带到这儿来。 楚栖起先仍是谨慎,许多话稍加遮掩,说一半藏一半,没有全部透露,但他见亭素主动倾诉着这几十年来的愁苦,既不藏私,又不像阴险狡诈之人,便愈发觉得她可以一信,也解释道:我和小段是在承国认识的,他送我南下避难,人挺好的。当然,我来此处的目的之一却是寻你。 他见亭素仍是不解,便简略说了北雍拥有女团造星系统之人的下场,和拥有天王造星系统的成秋拾的一系列疯狂举措。 亭素脸色唰地白了,接连后退两步,险些站不稳,好半天,才喃喃道:我原以为全世界就只有我这么倒霉,后来遇见了你,又觉得没那么孤单了,但现在才知道,竟还有人如此做派我听说过成秋拾,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系统很可能在下一盘更大的棋。楚栖凝重道。 他在对后续任务的摸索中逐渐发现了一些零散的线索,但以他一个人的力量似乎无法拼凑整齐,然而北雍之人已死,成秋拾断不可深交,只能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南慕,故而他醒来发现自己在南下的船上时还能保持冷静。 又幸而他遇见了身份非同一般的段之慎,来的时机恰当巧合,而造星系统的拥有者亭素又心无恶念、容易说话,才让事情出现了一丝转机。 楚栖有意拉拢亭素,便将自己的推理也一并说了:单就生存而言,我们几人并不冲突,只需各取所需,寻找合适的团员便是了。那么问题就来了,为什么我们各自的系统还要分男团女团、天王天后,为什么穿越时正好平均分在四国,身份还算各自尊贵我是摄政王家世子,你是第一世家长女,成秋拾是巫族高层,就连北雍那人我听说也是上六部之一的首领中最受宠的小儿子。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时间。楚栖轻轻咬着唇,我和成秋拾聊过,他四年前一穿越来就拥有造星系统了,而我穿越了十五年,直到半年前才获得,你的时间则更漫长,北雍那人我虽不清楚,但从我们三人的时间上来看,各有先后,并无规律,这又是为什么?我还无从判断。 亭素听他抛出诸多困惑,也很快融入纠结,这些事在她遇到同样的造星系统拥有者之前是不会考虑的,但楚栖却因为成秋拾的缘故思索过很久。 四人的造星任务并无实质性的利益矛盾,但非要说的话,唯有难以被发现的一点 他问亭素一个关键问题:你有开启过什么后续任务吗? 亭素顿了顿,眼神茫然地盯着虚空,楚栖知道她这是打开了脑海里的系统界面,果然片刻后她不确定道:有是有,我触发这个后续任务已经好几年了,一直卡在85%的进度,因为性命无忧,所以我也没太在意,一直没去管它,除了任务名字以外什么也看不到。 任务名字是? 世界巨星太阴幽荧之崛起。 楚栖瞳孔微缩,得到的答案却是与他预想的不太一样。 亭素观其神色,便知有异,她也并非毫无心机,本身前世就社畜多年,早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何况今生不仅在南慕活了下来,还与女皇签上了约,更能突显她的本事。 她道:怎么,是与你对立了吗? 恰好相反,我们似乎是同阵营。楚栖叹道,成秋拾也接受了后续任务,但我不知道具体,不过从你我的立场来看,他多半是与我们相对的太阳烛照之崛起。 亭素道:那你方才怎么皱着眉,一副不信的样子? 因为我先前的猜测被打翻了。楚栖顿了顿,却没立即解释,反问道,你接受后续任务的时机是怎样的?能与我一说吗? 亭素却略显犹豫:这与我们陛下有关,我不能做主。 二人一同望向萧凝,此时萧凝正在另一边与段之慎交谈,他们之间的氛围很是微妙,作为女皇,萧凝反而更显迁就,微微俯身前倾,静听段之慎的回答,而段之慎恭敬有余,对圣威却不露敬畏,甚至是种敷衍而懒散的态度。 萧凝对段之慎的冷淡心怀愠意,但此时也不是发怒的时候,亭素上前几步,在她耳畔低语几句,她略一颔首,缓缓看向楚栖: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明日午后,朕会遣人送你入宫。 楚栖道:多谢女皇陛下。 萧凝又将视线落在段之慎身上:明日你也一道来。 段之慎忽然一愣:我?可 不会有事的。 段之慎十分抗拒:我不想。 萧凝语气强硬:朕说的话,你只要服从就行了。 段之慎仍欲反驳,一旁的一鹿道人却轻轻咳了一声,提醒道:陛下,时候不早了,再晚回去有人要起疑心了。 一鹿道人年逾古稀,作为三炁观观主,德高望重,就连皇帝也得对他敬重三分,而段之慎又由他抚养长大,亦不会在他面前狂妄,既然他开了口,便只好将满腔的不耐收拢了起来。 萧凝对他的态度很是不满,但无奈时间紧迫,只好迅速再交代了两句,转身原路返回了。 一鹿道人落于最后,悄悄点了点段之慎的额头,却没再说什么。 等他们走后,段之慎的情绪仍旧没有好转,冷着一张脸独自生闷气,楚栖将一切看在眼中,叹了口气给他倒酒。 寻常只有你给别人劝酒的份儿吧?今儿我也来试试,别的话术我不太懂,只知道劝酒时苦丧着脸是没人要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