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厉鬼
脑中一瞬间闪过无数念头的李大麻子,冷若寒霜的大脸闪过一抹决然之色。 不管怎样,横竖都是个死! 索性搏一搏! 万一蒙对了呢? 想到这里,李大麻子猛然举起手道,“老爷子,我已经数过壁画上所有的猫了!” 老太监眯着眼,心里对那蠢货是相当不屑,面无表情地开口问道,“说吧,多少只?” “111只。” “错!” “老爷子,再给个机会……” “啊啊啊!!!” 伴随着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李大麻子永久地告别了这个世界。 …… 另外一边。 槐园老宅。 “一百二十四座?这也……” 张小辫儿睁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师父,槐园内亭台楼阁加起来不能这么多吧?” “为师的话你也质疑?” “徒儿不敢。” 林不凡眉头一皱,怔了两秒,继续娓娓道来。 “庄园内的亭台楼阁看似错落无序,杂乱无章,实则内涵玄机。 倘若没有看错的话,这院落的布局一定经过高人的指点。 皆是依《洛书》五行之数,东三南二北一西四,此大数之祖而中央五焉。 因此,为师才敢断言,这槐园中的建筑,共有一百二十四之数。 ” “哦,徒儿懂了!” 张小辫儿听了这话,再去看那亭台和院落,心中顿时豁然大开。 “跟我来,为师已经发现那妖人的藏身之地!” 说完,林不凡甩开步子,直奔槐园最深处而去。 张小辫儿不敢停留,一个箭步紧追不舍。 …… 槐园不愧为凌州最雄伟的豪宅之一。 其建筑风格充分体现了官宦门第的威严,和宗法礼制的规整。 高墙深院,森严壁垒。 这槐园依山而建,被20多米高的封闭砖墙包围。 上面有走道,用来巡逻和守卫院子,为防贼人盗窃,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女墙垛口和瞭望塔。 全院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堆金砌粉。 顺坡层层叠叠,飞檐斗拱,古香古色。 叠院阁楼绵延不绝,大红灯笼高挂城头,富贵威严的气势彰显着屋主的地位和财富! 从空中俯瞰,槐园庭院的红门堡建筑群是标准化的。 中间有一条主路横穿三条小巷。 庭院分为四层,左右对称,形成一个非常相似于“品”字形状。 124座楼阁各具特色,不尽相同。 这就像把口袋屋模型,镶嵌在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里。 槐园内的每一栋房子,几乎都是根据主人的身份和喜好建造的。 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和整体协调。 在结构和装饰方面,也采用了不同的建筑风格。 在结构和装饰上亦采取不同的建筑风格,规模的大小和位置隐含着长幼尊卑。 一些特殊的院落竟然设有主楼、门楼、更楼、眺阁,管家、仆人的廊房则在主院外围环峙。 唯一令人遗憾的是,由于厉鬼传说导致槐园荒废已久。 此时,早已没了往日的生机。 尤其在夜间,走在其中,不时传出一股股渗人的恐怖。 张小辫儿躲在林不凡身影的后面,伸长脖子四处张望。 他并不害怕,心底更多的反而是好奇。 毕竟,他‘张大胆儿’的绰号也不是白叫的! 这时的张小辫儿,很想一睹槐园的真容。 看看这富国人家的豪宅,到底和他曾经躲过的那些破庙有什么区别。 很快。 林不凡和张小辫儿二人来到了槐园的正堂门口,推门而入。 却见一层层蜘蛛网下,除了厚厚的灰尘,再无其他。 俨然成了一个空壳。 唉,好无趣! 还以为大户人家的居住环境高人一等,结果跟破庙没多大差别嘛。 张小辫儿环顾四周,嘴角一抽,正要开口说话,却突然听到后院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 “哇……哇……” 那声音断断续续,忽远忽近,听得张小辫儿赶紧上前抓住了林不凡的衣袖。 “师父,你可曾听到婴儿的哭声?” “你怕什么,不就是小孩子的哭声嘛,赶紧跟上!!” 林不凡瞪了一眼惊慌失措的张小辫儿,皱了皱眉头,拉开正堂的大门,迈步朝后院走去。 槐园后院是一片荒芜的花园,院落内种有数百棵景观树。 常年没人打理,这些景观树大部分已经枯死。 枝干上的那些枯树枝,在月光下的映照之下,显得格外破败颓废。 偏偏这时,婴儿的哭啼声再次从楼内传出。 “快跟上!” 林不凡说着,快步追了上去。 张小辫儿手里拿着一根棍子,一句话也没说,一刻也不敢离开林不凡。 走了一小段路后,林不凡把面前枯萎的枝叶拉到一边,看到在古树后面有一块空地。 中心矗立着一座两层的木制建筑。 青瓦朱漆,亭台楼阁玲珑,门窗残缺,尤其是破旧颓废。 孩子的哭声,正是从那栋楼里传来。 林不凡和张小辫儿师徒二人,从高高的草丛中穿梭而过,径直走到小楼前面。 这时, 张小辫儿脑海中才有了清晰的认识。 不是吧,园中园? 林不凡站在原地,一双眼睛细细的打量着四周。 却见大楼前面的黑暗之中,有一赤裸裸的幼童正在缓慢地蠕动。 当下正值寒秋时节。 幼童全身赤裸,一丝不挂,这明显很不合常理 。 “师父?” 看到这一幕,张小辫儿忍不住喊了出来。 同一时间! 只见那幼童不哭反喜,一改先前,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笑声如银铃般清脆。 开心的同时,再次缓慢朝着林不凡和张小辫儿二人的方向走来。 张小辫儿见状,本能地后退了两步,再次出声说道, “师父,鬼……那就是传说中的槐园厉鬼!!” “瞎说什么,分明就是一幼童!” 林不凡当即呵斥住张小辫儿,随后迈步朝那幼童走上上去。 张小辫儿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厉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视着自己师父逐渐的远去,整个人是担心的要死。 他反而不担心自己师父深受其害。 而是,怕那幼童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波及到自己就完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