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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让他笑了。 “嗯。”诺德大方地承认。 “那我要解释了,”五条悟一本正经地说,“约会之前我都是有好好选墨镜的,今天是没有想到会见到你,不是因为我变心了。” “不是吗?” “当——然不是!” “……嗯。” “你有听进去吗?” “有。” “那,”姑且接受了这个答案,五条悟转过话题,“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什么?”诺德迷茫地重复。 俗话说无论谁都有秘密,受到质问都会心虚。但话又说回来,成年人总是会隐藏自己的想法。所以即使是六眼也没有从诺德的表情上找到端倪。 “你在机场附近?”五条悟指出。 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或者是你跟踪我。”他促狭地加了一句。 诺德却好像这件事根本无所谓一样,即使被点明也没有半点紧张,“秘密,”他毫不避讳地说,“让我暂时保密吧。” “你倒是很理直气壮。”五条悟咕哝,“可以承认哦,也很可爱啦,在夜里回家的路上偷偷跟踪的——” “所以说悟到底看了什么。”诺德失笑。 “没有看奇怪的东西。”他信誓旦旦。 “嗯……要是能做到的话,我也许真的会做那样的事。”诺德说着,“但是那完全和这种正面的词扯不上边,只是丑陋的占有欲而已。” “是吗?” “是。” “我觉得占有欲也挺可爱的。”一向任性妄为的白发咒术师撇嘴。 不对他的话语发表评价,显然是不太赞同,诺德没说话。 如果不是今天,如果不是现在,五条悟有其他可以说服诺德认同自己观点的方法。 如果他不是只有半个小时的话。 “啊,我想起来了。是因为不能做色色的事情吗,你不高兴的原因?”五条悟挑眉,“但是我今天接下来要去——我也不记得是哪里了,”他翻了翻口袋,很快对机票上的小字失去耐心,转而对着诺德,“总之,是真的没有时间哦,抱歉~” 诺德不擅长这样的话题。 “……我没有,”年长者抿唇,“我不是想着要——,才来的。” “——骗人,”他们本来就离得很近,这会儿五条悟凑近了,让自己的气息打在诺德的耳边,“不可能不想吧,因为,我可是每天都在想呢。” 诺德会不好意思,会觉得窘迫,也会躲闪地看他,就像现在这样。 五条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享受这件事。 “这个不行,但是其他事可以。”他低低地笑,去拉诺德的手。 所谓的抚摸,至少有两种类型。一种是享受手掌之下的触感,享受触摸这件事本身;另一种则是纯为撩拨的触碰,让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对方的皮肤。这是他最近才知道的事情。 后者是过于刻意的触碰,诺德蜷起手指,大概是觉得痒,但没有收回。他知道那样会很痒,不只是痒,本该是轻得感觉不到的触感,却反而会带来强烈到令人坐立不安的存在感,简直就像是一种刻在基因里的本能,专门留着用来让他人碰触。 他从来都能让诺德看着他,现在他能让那双眼睛燃起火光。 “我会抹唇膏,怎么了?”好像纯洁无垢不知情-事的少年一样,五条悟先是迷茫地问,接着才露出了然的笑,“啊,是想亲我吗,我、” 被亲了,温柔而亲昵地吮吸着唇瓣,于是舌尖也条件反射地探了出去,很快被捕获,并不是太粗暴,但还是透出一点急切地被纠缠。 哈啊。 先开始撩拨的人是他,但到底谁才是主导的一方——根本就分不清楚。 好像尝到了一点甜味。 唇膏是香草味的,第一次闻到让人想起馥郁的奶油蛋糕,于是他买下了,那么诺德会觉得甜吗? “虽然承认的话很丢人……”五条悟平复着呼吸,声音带了一点示弱的意思,“我其实,嗯——没有什么和人接吻的经验。” “这个我知道。”诺德安抚地抵着他的额头。 “……你又知道了。”五条悟假装不满,抬眼看他——他当然不是真的有任何不满,他们都知道,“那里,有一家服装店。”他说。 “嗯?”诺德等待他的下文。 “如果我们去借用一下更衣室,店员会不会很困扰?” “……绝对会非常困扰。”诺德回答,视线可疑地游离。 “所,以。”五条悟抓着他的手,指尖不怀好意地在掌心画着圈,“去吗?虽然只有二十分钟……?但是,还有二十分钟。” —— 随便拿上一套衣服,报出尺寸再附上一句这个那个全部装起来,连形式上的遮掩也欠奉,推推搡搡地关上更衣室的门。 但更衣室又不是——更衣室又没有床不是吗? 就算说要做些什么,也不可能真的做什么。 只是用手指和唇舌相互抚慰,黏黏乎乎地靠在一起,用更多的亲吻替代其他所有不能做的事情。 “15:36?”诺德开口。 “什么?是吗?我不太记得了——” “嗯,是。” 诺德取出手帕——他这个日本人都没有带手帕也——递给他。大概是因为他流了些汗,又湿又热的感觉本来应该让人厌恶,但这会儿他只是懒懒地不想动,任由诺德理他的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