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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凑过来搂住我,殷勤地亲了亲我垮着的嘴角,小心翼翼地顶着我幽怨的神色建议道:“要不然……趁这会儿精神还不错,你把自己溯流回昨天下午?十六七个小时……应该还可以吧……”

    ……

    只能这样了。

    我把他推开,自己坐到了客厅地毯上集中精神溯流了我自己_(:з」∠)_

    感冒症状的确消失了,但我头开始晕了……

    我猜我脸色不太好看。因为中也表情有点意外,走过来把我抱到了沙发上,皱着眉头问我:“你最近精神很差么?”

    我这会儿脑子晕晕的不怎么清醒。只觉得他这么一问我就委屈得不得了,揪紧了他肩膀的衣服。

    “这里的森鸥外想杀我啊……我费了好大力气才跑出来的。要不是武装侦探社收留了我,我就得去黑市挣命了呜呜呜呜呜,说不定你来了得去单挑个小帮派才能把我赎回来啊呜呜呜呜——”

    啊这……

    我本来只想把自己说惨一点好黑森鸥外一把,但因为设想得太真情实感,成功骗过自己,把自己说哭了呢_(:з」∠)_

    我头晕晕的不想睁眼,但感觉得到他紧贴着我的肌rou绷紧了。

    “我知道了。”他揉了揉我的脑袋,声音听起来很低沉,“你先休息吧。”

    森鸥外你个辣鸡听见了吗?!中也说他知道了!!等着挨揍吧你!!!

    我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

    再睁开眼时已经是下午了,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屋里开着暖黄色的灯。

    我迷茫地看着中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叫醒我。

    “吃点东西再睡。”

    不……我的胃的确感觉有点饿,但脑子告诉我,我并不想吃东西。

    他端来了一碗香味浓烈的热汤,酸辣味刺激着我的味蕾。

    ——好的,我想吃。

    ……

    我捧着汤碗,透过热腾腾的雾气看向中也安静的眼睛。

    以前他的贴心只会让我想到“他真好啊”,成长中的爱意撩拨着心脏噗通噗通欢欣鼓舞。

    现在指尖贴着温热的瓷碗,我才萌生了“他可真了解我”的感叹。

    仔细想想,好像从我们见第一面开始,一直都是他在照顾我。

    我逐渐变得更活泼更胆大,更健康更积极,还有了一个随时都可以回头倚靠的臂膀;但中也真的从我这里得到了什么吗……

    想到了他和森鸥外的关系……我丧气地低下了头,感觉这汤辣得我想掉泪。

    “怎么这副表情?”中也发现了我的变化,捏了捏我的脸,“精神不好所以心情也变差了吗?”

    我把碗几乎扣在脸上,声音闷闷的:“没有。”

    “嗤,”中也把已经空了的碗扒拉了下来,“一说谎就不敢看我。”

    “一心虚就变成笨蛋了。”

    我不爽地瞪着打断我网抑云的中也,狠狠地扑上去咬了这张讨厌的嘴巴。在他扣住我的脑袋试图回击时矫情地瘫软了身体:“啊!头好晕!”

    我好柔弱啊.jpg

    他动作一顿,不爽地啧了一声,把我放回被窝离开了书房。

    嘻嘻嘻嘻嘻,我就知道哈哈哈哈哈!

    中也好像被我影响得越来越伶牙俐齿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某些时候他甚至试图反超我,在成为杠精的边缘大鹏展翅。

    我又不是太宰治,我耍无赖他也只能忍了嘛哈哈哈哈!

    ……

    ……

    太宰治?

    哦草,我们是不是把他一个人扔荒山上了……?

    我垂死病中惊坐起,看向窗户外面的斜风冷雨,想到了本世界那个凄惨可怜的太宰治,发烧在草地上睡一夜都没人管……

    怎么办……我心虚了……

    中也说了太宰治是被他借出来的吧?那难不成要竖着出来横着回去……?

    想到福泽社长的冷脸,我惊恐地捂住了我的小心脏。

    “主卧收拾好了,回去睡吧……你怎么了?”中也相当疑惑,他离开的短短几分钟内我这是又干了什么,脸色这么奇怪。

    我对着他眨了眨眼睛,有点忐忑地问道:“太宰治……他人呢?”

    中也坦然地回答我:“不知道。”

    我:……

    中也走到床边敲了敲我的头:“放心,他有地方去。”

    那就好那就好,不管了_(:з」∠)_

    我搂着中也的腰,把脸隔着衣服贴上他的腹肌:“那你现在告诉我嘛,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中也低头,对上我贴着他肚子直直盯着他的眼睛,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不困了?”

    “好多了好多了,你快说!”

    你不说我心痒难耐啊!

    “好吧。”

    他掀开被子踩上了床,躺到了我旁边。

    我揪住他的胳膊,像毛毛虫一样拱啊拱地钻进了他怀里,盯着他的眼睛:“快说快说。”

    他失笑,搓了搓我的脸。

    “你还记得‘加斯帕雷’么?”

    我摇了摇头诚实回答:“不记得。”

    中也:……

    “你们小时候应当是一个孤儿院的。”中也又补充提醒了一句。

    我绞尽脑汁回忆了一通,还是眨巴着眼睛无辜地对他摇了摇头。

    …………

    [中原中也]好笑又讽刺地长叹了口气——你憎恨多年始终无法介怀的存在,甚至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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