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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方才不是我的本意。可惜了,可惜了——” 可惜了,他还是没能等来唐红前来赴约,他等了两辈子,什么都没等来。 所幸秦楼把楚天喜的姻缘线剪断了,从此再无挂念,前两世也不会亏欠天喜太多。 秦楼又看了一眼萧鲤和唐涟漪小指的红线,对着苍天苦苦一笑。 执念,痴绝,有缘无分,耿耿于怀的—— 从此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秦楼将一封信笺拴在青鸟的脚上:“给……给应怜。” 木剑扎到心前的皮rou之中,秦楼的手顺着七星桃花木的剑柄一点点的灰飞烟灭,他整个人变得支离破碎,他的面容无悲无喜,甚是释然。 唐涟漪不知为何,觉得心里忽然空了一块,顿生悲切。 至此,燃烧百年的长明灯彻底熄灭,只余下青烟缕缕。 他欠的桂花糕,再也还不上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收拾完去外地的东西了…… 第44章 穷图匕见 就在此刻,萧鲤派出的青鸟回来报信,说正是钟无忌从中不断挑唆,要不然事情还不会到如此地步,但是最可怕的是又透露世间荧惑之石的碎片共有三块,一个就在岭北的王子手中,一块在楚应怜手中,另一块到现在还下落不明。 而剩下的荧惑之石一旦被岭北的人找到,那么新任的魔尊又会被接手。 萧鲤看似平常好似纨绔子弟,平常只讲求风花雪月,实则背后也派出了不少暗线去探一些人的消息。 青鸟停在离着萧鲤和唐涟漪最近的树枝上,身上许多翎羽都被烧焦,喉咙低沉嘶哑,倒像是从火场中逃出来似的。 青鸟的尾羽都烧的只剩下最后一点,它气愤地说:“差点就被那群岭北人的火烧焦了,一个个的都想拿我加餐。我还怎么见其他鸟?” “好啦,辛苦啦。” 唐涟漪递过随身带的竹筒水让青鸟饮下,青鸟没等喝上第二口,又想起了什么,从身后的绒羽中寻觅,终于找到了一张字条。 字条上面字迹尚新,萧鲤接过后,从扭曲成一团的字体和符号之中,勉强辨认出了其中含义。 看着萧鲤拿着纸条的手颤抖,唐涟漪抹掉眼角的泪,心觉大事不妙,连忙询问着:“怎么了,难道是荧惑之石被凑齐,还是发生别的事情了。” 萧鲤长长舒了口气,盯着上面宛如画符一样的字体,声音也变得颤抖:“这位名字叫做‘左达木’的人写的字……真的好丑,好丑。” 他不觉得现在说这种话不仅徒费时间,有点不合时宜么。 唐涟漪二话不说捏起青虫,嚣张地放到萧鲤的面前,冷冰冰地提示道: “闲话少说,字条上面到底上面写了什么。” 青虫蠕动着小脚,半弓着毛茸茸的身体,被抓住软肋的萧鲤内心的恐惧阈值拉到了极点。 “这不是让你不要太难过嘛,看你难过,我在想怎么办。”萧鲤揉开她紧颦的眉头,略有无奈的回答。 唐涟漪的眼眶微红,捡起红线盒,将上面的浮尘毕竟秦楼给她教了法术,又救过她一命,叫让她立刻遗忘一个人实属困难。萧鲤理解。 但是,对于秦楼拖着一魂痛苦的苟活于世,魂飞魄散已经是秦楼最好的结局了。 萧鲤扶住自己的额头,推开唐涟漪捏着青虫的手,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想问什么可以直接问我,倒是不必以性命相逼。” 这个摸过青虫的手,真是要不了了。萧鲤内心暗想着。 “意思大概是,荧惑之石的事情惊动了中原的圣上,左达木遵从钟无忌的指令,要将楚千秋杀掉,再去裹挟楚应怜。” 萧鲤展开那封纸条,仔细看了上面宛如鬼画符的文字,又感叹了一句字迹好丑。 唐涟漪看着上面的文字,着实是认不出上面写的什么,她怀疑就算是寄给钟无忌,钟无忌真的能认得到底是什么含义么。 她再次看着那些文字,明眸微沉,分析道:“这是要威逼楚千金交出荧惑之石的意思吧。” 最后一块荧惑之石下落不明,如果钟无忌取到两块荧惑之石,再从逃亡到无人知晓的地方,他们又该如何追回荧惑之石? 这样一来,前路也许会更加艰险。 说罢,萧鲤拿出八卦析灵玉,和唐涟漪对视一眼,此地已经不宜逗留,两人迅速和其他的仙门弟子会集,奔赴太庙。 大圯年轻的国君手中拿着着斧钺站在太庙,而楚千秋则站在一旁接过钺柄,颁授斧钺的几番事宜都结束过后,楚千秋继而领命,披上黄金甲胄,带上十万精兵奔赴岭北。 也许这就是大将的使命,明知敌方也派来了更多可怖的魔族士兵,无论对方对自己多少威胁,都要义不容辞地前往战场。 大圯国的国君康鸿祯软弱无能,最喜对其他宦官大臣言听计从,贵妃嫔妃吹的枕边风也是经常信任,他听风就是风,听雨就是雨,任凭佞臣在朝廷中兴风作浪,也因此戕害了不少忠臣。 他以为的海晏河清,是踏着血路而来的。 岭北的葛勒国王子茹毛饮血,竟提出要在葛勒国和大圯国边境的牧民的人|皮混着羊皮铺成通往大圯国的路这种荒诞的说法,而且还扬言说如果找到楚千秋,也要剥开皮|rou一起制成通天之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