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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感天动地”的爱情怎么能不打动本就生性善良的江知妍? 但江季珩后来意外听到了什么呢。 他听到郭进权和堂兄江雁临父亲,也就是他小叔, 江城俊,私下合作要对打江氏的消息。 正因为整个江家江老最疼小女儿江知妍,所以江季珩自然成了爱屋及乌的对象,江氏无论经过多少人手,最后必定会交到江季珩手上。 长久任之,江季珩成了江家那些叔叔伯伯的眼中钉。 郭进权本意就不纯良,自那之后,江季珩更是锋芒必出。 江知妍不知情,被蒙在鼓里看到他们一度大打出手,只是一味地把过错压在江季珩身上。 站在江知妍的角度。 她总觉得,长辈都已经这么迁就,为什么作为一个孩子,就非要这么任性,不能理解一下她呢? 无论江季珩怎样的解释,江知妍都被郭进权那点枕边风吹得信任度大打折扣。 中间,江季珩出国半年。 等到再回来,江知妍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到后面就是日常精神恍惚。 就连江知妍最后一面,江季珩都没见到。 为什么呢? 因为江知妍走的当晚,江季珩被郭进权亲手送进了警察局。 名义,涉嫌故意杀人罪,他那个拖油瓶女儿郭霁芸死了,地点,江季珩房间。 偏偏那晚,只有江季珩在江家老宅。 据说郭霁芸死相极惨,身上衣衫都不完整,手臂上,大腿上,甚至衣服遮掩之下尽是青紫红痕,甚至还有巴掌印。 江季珩是靠东的大房间。 警察到时,窗户破洞,冷风穿堂,郭霁芸倒在地上,而江季珩不见踪影。 郭进权在得知消息后,气疯了,拿刀就往江季珩身上捅,不受控制地谩骂出口,就像那晚在酒店骂的一样:“畜生东西!芸芸都没成年你就干这种事!你他妈就该死!你就该死!死的怎么不是你?!” 可以说,江季珩身上那些伤都是经由郭进权的手,有的。 郭进权和江季珩的生死梁子就是在那时候结下的。 连江知妍的葬礼都不管了,郭进权拼死也要把江季珩做进去坐牢,势必要他这个畜生一命抵一命。 但事与愿违的是。 江季珩心思重,什么都防有一手,他说没做,那就是没做。 平时和郭霁芸根本就没有一点交流的江季珩,连她暧昧示好都无视的江季珩,向来理性高于感性的江季珩,怎么可能会想杀人? 后来做笔录时,江季珩自然拿出了原先装在房间内嵌式灯管角落的监控器,还有房间时时刻刻会打开的录音器。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现郭进权私自进他房间。 不知道郭进权要找什么,但只有十几岁出头的江季珩,已经被逼到毫无退路。 江家人本就凉薄,从小就冷眼相争,这个家里,他唯一在乎的是母亲和爷爷,他不想抢到最后,连家都没了。 监控和录音都显示,郭霁芸是自己拿着钥匙打开的门,自己对着镜头扇了自己巴掌甚至撕扯了自己的衣服,全程像是疯子一样,还砸穿了江季珩房间的窗户。 那时的江季珩,经由江家暗装的监控显示,被关在了地下酒窖。 整整两天,他被关了。 江季珩当时就是未成年,郭进权却已经要置他于死地,更别说后面这么多年,两人从无一面缓和的对敌。 江老顾及面子依旧留郭进权在江家,形同入赘的身份,死乞白赖地存在。 可惜那时的遭遇就像可怖的梦魇,疯狂纠缠着江季珩。 江知妍走了,江净汐没多久也离奇死亡。 梦里,江季珩从没见过江知妍正脸,却在屡屡结尾的转身,都能看到江净汐煞白的脸,无一丝血色的沉黯逼人。 她走近,轻轻在他耳边说:“江季珩,你说,怎么死的是我,不是你啊?” ...... 再一次犹如溺水,挣扎窒息的压迫感,江季珩惊醒了。 熄了灯的办公室里幽暗不堪,窗外凛冽的风越吹越烈,噩梦时骤有的耳鸣像是无尽的深渊,把他死死往里拖,根本挣脱不开。 江季珩起身,双手按在疼到发跳的太阳xue上。 难言的孤寂落寞很快席卷过汹涌而来的疲惫,留他一人坐在原地,目光失焦地盯着某一处看,大脑空白,却又莫名地思绪繁杂。 耳边很快响起的,是宁识誉那句—— 小汐是无辜的。 一点一点地,江季珩弯下身,头丧气低垂,眼睛缓缓阖上,任由纷乱的情绪隐匿更深。 直到,过去所有肮脏都被厌世的潮水冲散。 * 接下来整整半个月,宁汐都没再见到江季珩。 学校没去,学习小组没来,就算是在他那套别墅,他这个主人也没出现一次,有的只是陆别宴手里的备用钥匙。 就像人间蒸发,就连小道消息准灵的温意眠都打探不到他在哪。 宁汐表面装作云淡风轻的,但很明显,她心里那端天平已经因为每分每秒的失措而慌乱失衡了。 放学时候,宁汐因为要去市图书馆找资料,就没参与他们学习计划。 温意眠看着这乌云密布的天气,有点担心地问:“汐汐,你不是没带伞嘛?要是一会下雨怎么办,今天得去找资料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