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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淮宁和时澈则站在雪松下,围着一个箱子比比划划。 简淮宁偶尔分神看着两个新入门的人耍剑, 指点两句, 主要还是好奇地在翻时澈下部电影的“工具箱”。 时澈下部客串特出的电影在热带雨林里, 是现代动作片,也有些奇奇怪怪的武器道具需要演员耍得好看且帅气。 这些都得时澈提前准备,花时间训练。 简淮宁拎出手电筒, 打开一照,小平头嗷嗷叫唤:“女侠——女侠饶命!我瞎啦!” 时澈伸手接过来,解释道:“这是战术手电。” 简淮宁再拎出一沓各种形状的小刀,每一把都觉得有意思。 时澈分开来解释:“这是潛水刀,水下方便使用,这是电工刀,绝缘的,这是壕沟战刀,主要为近身战设计的……” 简淮宁再拎出假的道具槍械, 十分感兴趣地把玩。 时澈把道具弹匣也递过去给她玩,解释道:“电影里喜欢拍单手换弹匣, 但是有的枪种没有空仓挂机功能,必须手动上膛, 得专门练。” “但是实战里其实不怎么用的, 很容易损坏弹匣卡榫和下护木。” 因为拍了太多相同类型的电影,时澈会的那些现代才有的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很多。 简淮宁翻他的电影工具箱,像是在翻没见过的好玩宝藏, 样样都很好奇。 毕竟很多东西都管制的,要不是电影道具,也不容易见到实物。 缩在篝火旁边取暖的“老年人”李叔,旁观远处,捅咕了一下秦姨的胳膊肘,实在忍不住,想念叨:“啧啧啧,你知道之前我问时澈,他说什么吗?” “你先说清楚你问了什么,我才知道他会说什么啊?”秦姨难得不织毛衣了,捧着一杯生姜红枣热茶,慢慢悠悠地饮着,时不时夹一筷子火锅。 “啧……”李叔牙疼,但想着和秦姨说也没事,秦姨和时澈,比他和时澈,关系可近多了。 “就还是纪珊珊那个事儿,我说他不该第一个开口,得罪小郑总的!” “女主演换人就算了,宁宁上位,那算是综合考虑,导演支持,纪珊珊也不可能再出演了,没办法的事儿。就他,还非要把人家资方也搞出去。” 李叔总是忧虑甚多,未雨绸缪,嘀咕着:“我劝他他总是不听,我就搬宁宁出来劝他。” “我说你这么做事啊,以后等你把宁宁追到手了,你们两个官宣我们在一起了,人家小郑总不是两个人连带着一起记恨吗?” “结果你知道他说啥?” “说什么了?”秦姨又夹了一筷子火锅里煮的娃娃菜,不慌不忙地问道。 李叔大大地啧了一声:“他说他不是在追简淮宁!所以也不会有什么未来官宣在一起,导致连累的!” “我说那你对她那么好,你说你不是想追她?他说他不是!” 李叔又强调地重复了一句——“他说他不是!” 只是秦姨听到连累不连累的,却没接话,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把手中的姜茶一饮而尽了。 又添了一整杯。 但李叔也就是想找合适的人唠叨,并不指望着秦姨和他有来有回地大聊热聊,他嘀咕道:“一个人对异性这么好,你跟我说,不是为了追求啊?” 这回秦姨理他了。 “莫导对宁宁不好吗?你五五分成没捞到,不也回回忍不住开口吗?”她抱着姜茶笑道,“都是异性吧?” 李叔翻了个白眼:“我多大年纪了!莫导多大年纪了!” 秦姨笑眯眯地放冷箭:“你必须得承认,惦记小姑娘的老男人可不少吧?” “哎!哎哎哎!”李叔否认不了,顿时只能恨不得跳起来,指着头顶明月自证清白,“我指天发誓,我可真是一点点别的心思都没有的!” 秦姨抿了口姜茶,应道:“时澈这孩子挺好的,见到能帮一把的,通常都会帮一把,多年前的片场替身他都惦记着,那对宁宁好有什么奇怪?你们不也惜才吗?” “惜才……行吧!”李叔虽然自己也惜才,但仍旧忍不住铁口直断,“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忍住,一直做一个纯粹的事业粉!” 事业不事业粉的,秦姨微微笑了笑,她对这些娱乐圈术语搞不明白。 但她知道,不想连累别人,这是句铁打的实话。 她更知道,时澈为什么非要去搞小郑总,所以她什么也不会劝的。 上了年纪的唠嗑,精力旺盛的武斗,等到月光落下,黎明破晓,熄灭篝火,收拾残局,冬至这个节气,大家过得还挺高兴。 讨厌憋在高楼大厦里,就喜欢无遮无挡天空的简淮宁开开心心地问道:“那跨年夜那天再来呀?” 得到了一致响应。 小将军表示高兴,一个人在雪山的夜空下喝酒吃rou,听起来就很寂寞。 过去的四年里,空荡荡的将军府她就很不喜欢。 还是有人陪,比较像过节。 昆仑剑片场的时光是非常快乐的,小师妹的戏份并不重,简淮宁满山跑,时不时就被喊住,然后沿路收到妹子们递过来的零食投喂。 吃饱了再去找同行对练,收工还溜去亲友团篝火烤rou,不亦乐乎。 制片人瞅着女主演比较闲,总是到处搭把手帮忙,而且她似乎心情一直不错,挺好说话,忍不住搓着手上去商量道:“宁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