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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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指腹的皮肤紧绷,肌rou精悍,稍微一摸就能勾勒出腰线的轮廓,让谌冰觉得略为烫手。 谌冰眼皮发热,视线垂下:暖倒是暖。 萧致引着谌冰的手,往睡衣上方延伸,抚摸他温度灼人的胸口。 萧致好笑,低声说话,气息沉沉地拂过谌冰耳侧:这边还提供热身服务,需要吗? 谌冰抿了下唇,你穿件衣服吧。 萧致笑了笑没反驳。 他五指从手背覆盖住谌冰的手,挤入指缝,放到自己靠近心脏的位置:这一截最暖和。 能感觉到他的心跳,有规律性,像沉稳的鼓点一样。 热度传递,片刻,萧致嘶了声:你的手是真凉,冰做的? 上一秒还觉得有点儿感人,现在谌冰更觉得好笑,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你不行了? 老子、很、行。 他声音咬得破碎。 萧致右手穿入谌冰的发缕间,用力将他的脸按进自己怀里,侧头咬他的耳垂,声音低沉:你特么是不是欠收拾 温度传递的过程,谌冰被他撕咬,感觉浑身燥热像云层似的,逐渐散开。 他的深蓝睡衣纽扣被萧致解开,动作有点儿急,差点崩开纽扣,接着,亲吻的触感蔓延到全身。 萧致指腹一遍一遍拂过他的伤口,那段微微浮凸的白色伤疤,横在谌冰腰腹,随着肌肤色泽的暗红,疤痕也莫名添了几分难言的韵味。 那种断断续续的刺痛感,密布在伤口附近,起落浮沉。 醒来,窗外天色正好。 谌冰昏昏沉沉,视线里,萧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了,穿上了准备出门的外套,弯着脊梁往两斤的狗碗里倒罐头。 谌冰试图起身,腰窝传来难以言喻的酸胀,只好又躺回床上。 萧致将狗粮放回置物架,进了卧室。 谌冰早晨睡醒怕冷,蜷在被子里裹得密不透风,浅色的床铺衬着他白净的肤色,谌冰昏昏欲睡。 萧致好笑,走近替他拉了拉枕头。 我出去跟傅航到处转转,你来不来? 谌冰声音低:他几点走? 明天,还早。好不容易过来一趟,这几天陪他到处溜达溜达。 谌冰说:那你去,我下午有空过来。 他浑身没力气,加上一些原因,早晨根本不是他的活动时间。 看他虚成这样,萧致没忍住凑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行吧,那我出去了,你睡够了起来吃饭,凉了就热一热。 谌冰应声。 萧致转身出门。 谌冰再躺了会儿,感觉精神恢复,起床去卫生间洗漱。面对面是一道宽阔的圆镜,照出浴室的全貌,背后的浴室加上洗手台。 谌冰解开睡衣,白净的锁骨和肩背坦露在空气中。他皮肤白净,现在除了颈侧,身上却遍布着意味不明的咬痕。 谌冰耳背发热,垂眼,目视腰侧手术伤口的疤痕。昨晚萧致弓着脊梁在他腰际,亲吻伤口,说了好多缱绻字句,温柔得要命。 身周的微风有点儿冷,拂过肌理。 谌冰却莫名觉得心口很热。 但凡想起他,总感觉难以言喻的温暖。 第125章 背冰冰回家了。 机场人来人往,航站楼外,傅航拎着包回头看了看萧致,勾着手指往里指:那我就走了? 萧致无所谓,懒洋洋抬眼:你走你的。 真的是毫无眷恋呢。傅航啧了声,说,我过来就看看你过得怎么样,既然还可以那我也就放心了。寒假见您嘞。 嗯。 萧致应声,目送他进去。 走到外面,落雪压着天边喘不过气,浓云遮掩,天边云层厚重,感觉随时要黑个天。 萧致想起谌冰刚开始不适应这边的冬天,气候对南方人来说太生冷干燥,他那几天直流鼻血,装上空气净化器才好。 现在越来越冷,弄不好就感冒,好在寒假快来了。 谌冰学习状态非常紧绷,学校内卷严重,他在家待着不舒服,现在天天泡图书馆。 工作室赶在考试周前提交了最后一道程序,萧致瞟了眼手机,拎起挂在架上的外套,头也不回往外走:复习不完了,兄弟们再见。 刘思敏叫住他:萧哥,不得吃顿散伙饭啊? 萧致偏头。 刘思敏一脸理所当然,他平时不善言辞,但在萧致面前非常伶牙俐齿:萧哥,跟你干了一个学期,这点情谊都没有?也不怕我们跳槽? 其他人噗呲笑出声,等着编排他。 萧致丢下手里的包,垂着视线,明显对这种玩笑已经习惯了,抿唇拿腔拿调地思索了片刻,散漫道:行,吃饭。 古意直呼牛逼,拍刘思敏的肩膀:真有你的,不愧是萧哥最宠爱的男人。 刘思敏一脸骄傲地摆手:不至于,不至于。 萧致好笑。 餐厅订在校外不远处,打车估计几分钟。 到了萧致给谌冰打了个电话。 过了一会儿才接,谌冰声音挺低:怎么了? 萧致先问:你在干什么? 在实验室。 他在实验室一般不方便接电话,旁边全是学长学姐站着。 萧致蹲在街边,回头看了眼站门口喜气洋洋的一行人,掐断截树枝:我跟他们吃饭,晚点儿回来,跟你说一声。 那边,谌冰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记得复习。 萧致垂眼,笑了笑:记得。刚才差一点儿就跑掉了。 行,谌冰声音还是挺低,似乎被学姐注意到了,说,今晚喝酒吗?喝了直接回去。 萧致:嗯。 谌冰:挂了。 电话另一头传来忙音。 萧致瞟了眼手机,摇摇晃晃站起身,因为腿蹲麻了稍微搭手撑着树干,往另一边过去。 餐桌上刘思敏举杯:祝明年,再创辉煌! 方协的死人脸终于有了点儿笑:今年虽然规模还不行,但明年肯定更好。 刘思敏说:距离你的梦想更近了一步。 方协望着灯光,叹了声气,起来跟萧致敬酒:谢谢您。 萧致和他碰了碰:干就完了。 喝到最后真有点儿上头,挨个搂着萧致的腿叫活菩萨亲爸爸,这些人除了搞技术不会为人处世,也不会跟人谈生意,大部分来钱的活儿都是萧致找的。 刚上大学,他们已经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萧致不怎么想喝,但碍着面子都没拒绝,一群人全喝白的,总之现在喝酒是越来越猛。 间隙,萧致松了松衬衫的领口,垂眼看手机。 谌冰发来的消息。 谌冰:[我估计十一点回来。] 谌冰:[出报告时间晚,你回家早点睡。] 谌冰:[记得喂狗。] 满桌人开始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古意起哄全灌萧致,完了问:萧哥,你真有对象? 萧致:真的有。 他的对象属于薛定谔的对象,虽然一直在说有,但就是没人看见过。 什么时候带我们见见啊?让嫂子来吃个饭。 萧致手里转动着手机,说:你们已经见过了。 刘思敏:!? 古意:什么时候的事?! 萧致好笑,起身拿起厚重的外套,晃了晃手机:账已经结了,你们慢聊,加餐到时候叫我转账。 哎,你倒是说啊! 背后只剩下呼声。 事情差不多就完了,祝大家期末取得好成绩。同实验室的王学长说完,特别道:我们要感谢谌冰,虽然他才大一,但对我们的贡献并不少。 他递给谌冰一份打印材料:你可以继续完善你的论文了,数据真实可靠。 谌冰说了声谢谢,接过材料,到更衣室换下了身上的白大褂。 出来时学姐跟他道别:加油啊,考试考第一! 以前还不觉得什么,但在这所学校,想考第一还真的下功夫。 谌冰将打印资料收进文件夹,刚出门时,被外面的冷风吹得往回退了一步。 随即,戴上口罩,拉高围巾,踏上了地面僵硬的雪地。 时间十一点多,校门外漆黑,人影稀少,只能看见路灯光照着的落雪。 谌冰走到巷子的拐角处,听到背后一声动静。 声音低低的,磁性撩人。 过来。 谌冰回头,看见高挑的身影靠在墙旁,应该在那儿等挺久了,衣服的帽兜里全是雪。 谌冰:你没回去? 萧致走到路灯下,眉眼沾着点儿寒气,似笑非笑看着他:没啊。 不冷吗? 凛冬北方的室外那不是人能待的。 萧致的唇缝溢出几缕寒气,白茫茫四下散开,盯着他:不冷。 谌冰意识到一个问题,喝了多少? 萧致:一点点。 谌冰没忍住,探手,想握住萧致的手腕:走了,回家。 但萧致后退一步,躲开了他靠近的温度:我身上冷,不让你碰。 谌冰侧目,神色有点儿不快,白净的手还往前伸了伸。 萧致果不其然后撤。 谌冰一把拽住他,往自己面前一扯,萧致连往前走了两步才稳住,漆黑的眼底和他直直对视。 谌冰总算碰到了他冻的冰凉的手指。 等了多久? 萧致漫无目的地想了想:可能也就,快一个小时。 居然没冻死你。谌冰往小区楼走,不是叫你先回去? 不回。 萧致笑了声:想早点儿见到你。 谌冰抿了下唇。 本来还觉得挺生气,心里莫名涌起些奇妙的感触,心里暖洋洋的,又酥麻,好像被羽毛挠过。 谌冰问起别的:工作室怎么样了? 暂时关闭,准备期末考试,萧致晃了晃手机,还有别的活儿,看他们寒假接不接吧。 谌冰有一搭没一搭跟他闲聊。 复习到哪儿了? 萧致突然陷入沉默。 谌冰嗤笑了声,懒洋洋地侧头看他:你挂科怎么办? 萧致点头,像是没太睡醒,嗓音低低的:别说了。 知道别说了? 萧致好笑,我明天开始认真复习行吗? 谌冰舔了下唇。 萧致穿了件宽松的黑色外套,肩头沾着雪絮,眉眼被灯光照得泛了点儿亮色,眼底几分懒散,优越的五官尤其醒目。 谌冰对他毫无办法:你自己说的。 萧致:嗯,我说的。 乘电梯进门,谌冰系着领子脱外套:一会儿洗漱完就可以开始学。 背后温度靠近,萧致从背后抱住他,也换掉了衣服,体温开始回暖:好,一会儿就学。 谌冰侧头,被他堵住了唇。 亲吻的力道生猛,带着点儿迫不及待的渴,但唇的温度还挺低。谌冰推了他一下,萧致没事人似的再包上来,亲亲他:先暖暖。 谌冰只好让他抱着。 萧致顺手接过他的文件夹,翻了两翻:你忙完了? 谌冰:忙完了,他手指握住萧致的衣领,,明天跟我一起去图书馆学习。 萧致:嗯? 他对这个意见似乎很不满意,垂眼,情绪散漫:在家里学习不好吗? 想起在家能干、而且大部分时间在干的那些事儿,谌冰快气笑了,说:不好。 萧致半侧着头,他站姿不太周正,但身材完全不觉得偏颇。明显对这个意见不满意,但又没有反驳的理由,抱着谌冰低声说:行行行,去哪儿学习都行。 他声音有些模糊。 谌冰抬手,轻轻碰他的额头:去睡了吧,明天早起。 说早起是真的早起。 期末图书馆爆棚,不早去根本占不到座。 眼看排队的长龙快进去了,谌冰用力咬掉最后一口的三明治,拽了拽萧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