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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蟾:果然orz,现在让时光倒流还来得及吗?她一定找个没人的时间再和保姆女士决斗。 “出来再说吧。”男人扫了一眼满是狼藉的卧室,视线在那遭灾的儿童乐园和撒了一地的积木那里顿了顿,带头往客厅走去。 金蟾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坐在沙发上给乐湛脖子上比较深的伤口上碘酒。 哥哥坐在中间的沙发上,保姆女士坐在对面。 乐湛怕疼,想往后躲,被金蟾按住:“不要动!”只能乖乖僵在那里。 “现在能告诉我,怎么回事了吗?”哥哥大人开口。 “我也不知道,”保姆女士眼泪哗哗地掉了下来:“我洗完衣服,想坐在沙发上看会儿电视,这位女士就突然闯进来,因为之前几次见到她深更半夜衣衫不整地回家,印象不好。就想让她出去。谁知她二话不说,把小乐锁在柜子里就上来打我。” 第39章 刘岚想得很好, 乐湛是个傻子,话还说不清楚, 有些话说出来也没人信。她先发制人揪住对方的错处,就能她百口莫辩,毕竟是金蟾先动的手。 她不想失去这份工作,太舒适了,挣的却不少。 她们同一个大学毕业的, 没有一个过得比她滋润。因为乐湛的特殊, 乐铮想要她善待弟弟,开得工资很高。 她每天只用做做家务,每个月就能拿一万五,加上一万块钱额外的家用, 能挣两万多。乐铮甚至因为弟弟喜欢独居, 在楼上给她租了一个单间。 而她那些室友累死累活, 在大城市朝九晚五赶公车挤地铁,就算工资过万, 去掉房租水电吃饭,还能剩多少? 因为这份工作,这次跟同学出去旅游出尽了风头,甚至找了一个条件不错的男朋友。 失去这份工作, 以她平平的学历,再也找不到这样的,只能重新过回朝九晚五月收六千的日子。 她本来也是矜矜业业的,甚至一开始还对兄弟两人有过一些遐想。毕竟她的圈子从没有接触过这么体面的人。 但是哥哥面试完了之后就一去不回, 弟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真傻子,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会给一丝回应。 她渐渐放松了警惕,本性中的懒散暴露出来,她也是个年轻女人,也爱漂亮,想要享受生活,如果不是生活所迫,怎么甘心每日干活,把自己的手做糙?后来发现无论自己多过分乐湛都没反应后,更是越来越轻慢。 毕竟在她看来,乐铮能这样一走了之,一年半载都不回来一趟,连个电话都没有,肯定是不把这个弟弟放心上的。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将近一年都没回来的人,突然回来了。 她还想要挣扎,打定主意要把责任推到金蟾身上。 乐铮没说话,看向金蟾。 金蟾冷笑一声,没理保姆女士的颠倒黑白,直接道:“乐湛的哥哥,你大概不知道我是怎么认识乐湛的吧。我毕业刚找好房子安顿下来,这位保姆女士就包袱款款一去不回,要不是门口那堆成山的垃圾,根本就不知道屋里还住了个人。” “您弟弟穿着超市宣传衫,家里天天吃泡面呢,吃得面黄肌瘦,背后疹子一片一片儿的。要不是我那天被垃圾熏得受不了了去敲门,急性阑尾炎死在家里都没人管。你要是不信,看看门口您家保姆门口那个行李箱,说不定还能找到什么旅行纪念品呢。” 保姆女士是傻了吧,看这个男人的样子,谁对谁错根本就不重要,他只关心自己的弟弟过得好不好。 她虐待乐湛,就已经是不可饶恕的罪过了。 果然,乐铮没有说话,只静静看了一眼乐湛,发现他正依偎在那个年轻女人身边,极力表现这自己的委屈。 这倒是稀奇,乐湛心思敏感,对人的好恶有着极强的直觉,但对外界的反应一向淡漠,很少有这么情绪外露,交互频繁的时刻。 而那位女士仿佛得了什么盲症一样,对着装可怜的人嘘寒问暖,给他吹脖子上的伤口,丝毫看不见这小子眼底藏着的欢快。 他扭过头,看向沙发左侧的刘岚:“刘小姐。当初签合同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跟我保证的。” 刘岚脸色涨红:“乐先生,不能听信她的一面之词。” “是不是一面之词自然会有警察取证,你现在可以走了,回家等着法院的传票吧。”他补充了一句:“别抱侥幸心理,哪怕没有保姆虐待雇主这个罪名,我也可以找关系让你进去。之前拿了多少钱,之后加倍给我吐出来。” 刘岚看着男人淡漠的眉眼,心底一阵发冷。她不知道乐湛的哥哥是干什么的。不像生活中的那些上班族,不像公职人员,也不像一个养尊处优的纨绔富二代。 但他衣着考究,出手大方,生活虽然没有刻意追求享受,买东西却都是选最好的,刷起卡来眼也不眨,丝毫不在意钱的问题。 气质也和一般男人不同。 她的生活圈子太低太小,平日根本碰不见这样的人,所以无从参考。但直觉告诉她,他说的都是真的,他说到做到。 她心里泛起心慌,咬了咬唇:“对不起,有些地方是我经验不足照顾不周,但是我绝对不是故意的,事情也没有这位小姐说那么严重。您知道男女有别,有些事很不方便,我也不能及时发现。” 她知道这份工作没有挽回的余地了,这个月的工资也没办法拿了。只能尽量减轻后果,她家在偏远农村,父母偏心,还有两个弟弟要养,家里不会管她的。那些钱她攒了一半,剩下的全都花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