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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结婚了,并且很喜欢他的妻子,对其他所有的人都不是认真的,他之前玩弄过不少女人,还拍了照片。不瞒你说,我之前是他的猎物之一,因为有喜欢的人,所以没上当,但是他纠缠不休,我很困扰才去调查,发现你上当了,想要提醒。” 金蟾适当地改编,顺便抹黑了一下渣男。 张梦从她说出已婚三个字的时候,放在桌下的手就狠狠扣住了皮包垂落的带子。 听到后面更是面色苍白,等金蟾话落,她垂眸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强笑道:“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金蟾看她晦暗不明的面色,想了想还是多劝了一句:“跟着这样的人没有未来,他只会毁了你,还是赶紧抽身,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爱情。” 女人轻轻一笑:“金小姐,你说你有喜欢的人,那我冒昧问一句,你能确定那个人能永远和你在一起吗?能给你你想要的生活吗?” 金蟾:“……,不能。” 曾经能,现在,已经没有永远了,小宝大概已经在那个世界投胎了吧,说不定还娶妻生子……。 不能想,越想越心酸,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所以,就算我认认真真找个男人去谈恋爱,付出真心,付出时间,付出身体,最后还不一定在一起,同样是黄粱梦一场空,一个伤身伤心,一个好歹还能有些补偿,到底哪个损失惨重?”张梦笑。 “卫楚是个渣男,但他对我大方,不会像那些自以为是的小年轻一样去吃几块钱的饭馆,不会送我给我买个十几块的水晶球当礼物。他有情趣,绅士又体贴,起码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 金蟾目瞪口呆。 张梦站起来:“谢谢你专门约我出来,告诉我这些,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说着头也不回地出了包厢。 她走的干净利落,却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拐进卫生间,抖着手把门反锁后,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呜呜”地哭了出来。 她知道刚才在包厢的那番话只是强辩罢了,为了在陌生人面前挽留那微薄的自尊。 没有人知道听闻真相的难堪。她之前其实察觉到卫楚对她漫不经心的态度,但是已经泥足深陷。他是她迄今为止接触到的条件最好的男人,所以才会心存幻想,觉得日久见人心,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现在突然听闻自己做了自己曾经最看看不起的女人,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只想大哭一场。 她哭的昏天暗地,浑身发麻,才撑着从隔间里面走出来。打开水龙头,想要洗去自己的狼狈。 冰凉的水从指间流过,让她的脑袋有了一瞬间的清醒。 她一只手摸向小腹的位置,眼神由迷茫渐渐坚定起来。 不能就这么认输不是吗?她已无路可退了呀。 …… 金蟾闷闷地走在大街上。公交站旁边的花坛后面站着三个小女孩。一个不顾路人的眼光哭的撕心裂肺,另外两个在旁边安慰。 金蟾站在那里等车,不小心听了一耳朵。 一般这种情况,都是小女孩失恋了,这次也不例外。大概是个甜美的校园恋爱,但是结局不太好,交往一年半后,男孩翻脸不认人劈腿了。 女孩一边哭一边不解地质问咒骂: “我对他那么好,他怎么能这样……” “去年他生日,请客还是我掏的钱……” “我寒假出去打工,就是为了给他买一双鞋……” “王八蛋,王八蛋……” …… 但除了朋友还陪在身边,换不来变心男人的一丝怜惜。 她突然想到了刚才包间里张梦的话。 世间恋爱大都不能修成正果,男人也多薄幸。假设结果都是分开的话,抱着虚无缥缈的感情最后伤心落泪和一开始明码标价走肾不走心,到底哪个损失更大? 她想不出来答案,顿时觉得男人这种生物可气。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不会遇人不淑,若他们不那么花心哪儿来的这么多问题? 因此在回家看到同为男性的乐湛小同学是也没什么好心情。 乐湛不知道她的心里变化,抱着洗发液过来想要让金蟾给他洗头。 “我又不是你的洗头小妹。”金蟾翻了个白眼:“一会儿带你去理发店剪了。男人留什么长头发。” “不,不剪!”小朋友急了:“你洗,你洗。” 他就是喜欢让她洗,因为那时候她会离他很近,手指温柔地在头皮上摩挲,其他时间,她都不愿意挨近他。 金蟾无奈,知道不能和小孩子计较,他们的脑袋瓜里总有些奇怪的坚持,说不定头发就是一项呢。 “好吧,等会儿我去冲个手。” 乐湛闭着眼睛美美地靠在椅子上,感受着妍妍的照顾,心里快乐得翻起了泡泡。 “今天下午有人要来应聘,你可不要再使性子。”金蟾搓着头发,看他那一脸陶醉的样子,低声警告道:“这星期过了再找不到,我就不管你了。” 之前不是没人来,毕竟工资给的高,但是这家伙就是梗着脖子:“不要,不要。”实在不行就实行眼泪战术。 一开始金蟾觉得他是被虐待有了心理阴影,后来发现他就是赖上她了。 简直是让人又生气又好笑。 “我又不可能照顾你一辈子。”她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