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我在三国说评书在线阅读 - 第20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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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珞看着石音似乎有些担心的目光,对她露出一个安抚性的微笑:“再说这件事情很是重大,孙伯符本定然不可能着所有、尤其还是在丧礼中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再者孙文台……初他没跟着那些真的一起来与我求亲,就足以证明他初也不过是戏言罢了。”

    去年袁绍要她儿媳妇那场闹剧太多, 跟着起哄的全被她和曹cao两个记上了黑名单。现在他们是来不及收拾,回头铁定一个个点名都点过去。至于孙策和周瑜……

    “说真的, 对孙伯符我的确有点心动。”

    “噗。”

    余纵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呛得差点没翻过去。王獒同情地瞥了眼如今也是一营之长的余纵,格外乖巧地拍了拍他的后辈:“子越,你没事吧?”

    “你这脑子都想到哪里去了?”

    哪怕再怎么用着宛若恶婆婆态度刺陈宫的太史慈也嫌弃地往后退了退同时一把按下石音不让她帮忙:“他自己搞的让他自己收拾, 不过英存,你这想法有点不靠谱。”

    “我知道,所以也就这么一说。”

    她可真是想把孙策和周瑜直接拉来给曹cao啊,孙家还有个“生子如孙仲谋”的孙权,虽然权儿总是打不过合肥又背刺盟友,但好好教教扭过来,绝对也是个干活好手。

    只可惜不管怎么说,孙策首先需要守孝。其次孙坚有不少旧部都在袁术手下,等孙策守完孝大约也只会去袁术那里,而不是来曹cao的兖州。

    “真可惜,不过结个善缘也不错。吴夫是吴县,这就很好办。”

    姚珞叹了口气把茶杯放下,微微转了转脖子后开口:“怎么,你们还不去休息?”

    “去去去,这就去。”

    余纵立刻带着王獒场跑路,太史慈撇了撇嘴,与陈宫一起站起走出去时瞥了他一眼,发现他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点手痒。

    他也不是看不惯陈宫,就是每次想到以后要是姚珞真的嫁就要离家,实在是有些不开心。所以真要说他有多讨厌陈宫,其实也还行。

    “抱歉。”

    “子义?

    “哎呀没什么,我先回房。”

    看着太史慈仿佛是逃一样的背影陈宫也有些无奈,站在原地没一会儿就听到姚珞站在自己身后,貌似歉意但又更像是在旁观怂恿般开口:“他还不习惯,先和你说声抱歉。”

    “不习惯?”

    “嗯,转不过弯,而且也怨我没有和他说起过,过几天让他习惯就好。”

    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暗下,房里也被石音点上灯火,隐隐约约照亮了姚珞身后,却找不到她脸上,让陈宫也有些无法看清她的表情。

    “你很在意么。”

    “在意谁?孙伯符?”

    听到姚珞低笑陈宫微微侧过脸,听到她的回应仿佛是有些不满:“你见过孙文台,他与你说过这些?”

    “如果我说是的,他的确说过,你又会如何?”

    少女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她的面容不再模糊,黑亮的眼睛里透着些许笑意,微微仰起头看着自己时似乎想要再进一步,却又克制住只站在那边:“陈宫,你听到这些过去,会不开心么?”

    直呼其名明明是很无礼的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陈宫听到姚珞这么称呼自己却并不觉得愤怒,反而有种理所然的安心。

    或许是因为他们在最开始初识时就是直呼其名,也或许是因为她喊着自己名字时总会有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以至于他也不想与别一样只喊她的字。

    “姚珞。”

    他注视着她的眸,最后还是伸出手,在夜间的微风中将她额前一缕肆意飘散的发拢回发髻,却在自己松手时看到它又格外叛逆地重新飞了起来。见到这样的场景陈宫轻笑着放下手,声音也没有了之前的沉重:“如果我说是,你又会怎么回应?”

    “已经发生的事情你也不能让它不发生,对吧。”

    “的确如此。”

    “而且这种事情也并非我能够控制,若是以后会发生,你也不能怪我对不对?”

    “……”

    “所以,好好忍着?”

    看到她憋不住的笑陈宫有些无奈,最后还是往前一步,低头看着她微微弯腰在她耳边开口:“这种事情也并不是无法控制的,阿珞。”

    青年低哑的声音在自己耳边骤然响起,伴随着他清浅的呼吸划过耳垂的那一刹,姚珞猛地往后退了小半步步捂住耳朵,抬头看着眼前难得笑得有些恶作剧、又像是终于掰回一城从而有些得意的青年轻哼着转过身,在石音的注视下飞快窜回关上门。

    看着她逃窜的背影陈宫才转身离开,脑海中回想起白日里的情形慢慢收回笑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过于关心姚珞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他总觉得自从姚珞来了寿春以后,整个似乎都变得有些不一样。

    至于不一样在哪里……似乎又很难说清楚。而且根据现在情况来说,他确实是有些更在意孙策。

    “说起来,母亲感觉姚,姚英存其如何?”

    听到孙策话说到一半似乎咬了舌头,吴夫看他脸上不显、但耳朵和脖子都红了的样子有些好笑,连带着丈夫去世的悲伤都被儿子的模样平复了几分:“英存是我很喜欢的姑娘。”

    “那——”

    “但那也不过是年文台与孟德的玩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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