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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沅拎着包下了车,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扒拉在了车窗上,偏着头试探道:“唔……那过几天有空吗?请你参加暖房宴。” 司蓉闻言愣了愣,随后敛去目光中的诧异,欣然同意了,“当然可以,不过我大概只有下班了才能到。” 黎沅高兴地点了点头,只要能来就好。 司蓉坐在车里,看着小区里黎沅远去的背影,眉头轻轻皱了起来。她心里难得的有些烦躁,一只手伸手从包里拿出一支烟点上,另一只手手指规律地在方向盘上敲打着。 她就着食指和中指夹的烟猛吸了一口接着一股白烟从她嘴里喷吐而出,尼古丁很好地缓解了她的负面情绪。 如果她没有感觉错,这个叫黎沅的Omega好像是喜欢她的。 她想,如果不是因为画师的事情她和黎沅还会有今天这些后续行程吗? 嗯,不会。 黎沅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她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她会很直接的拒绝她。 感情,不是个好控制的东西,她得再谨慎一点,把握好度。 司蓉掐掉烟,给仇安楠发去一条消息让她可以出发了,随后一脚油门踩上,她驾驶着车辆汇入晚高峰的车流中。 沉吝,A市有名的声色场所,据说他的老板和据他一条街之隔的KN集团有点关系,所以不管是Alpha还是Beta都很少有在这儿闹事的。 司蓉到沉吝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仇安楠酒都快喝完一圈了。 司蓉一进门就将身上穿着的外套给脱了下来搭在手臂上,衣领的扣子也被解开了两颗,原本束在后脑勺的卷发也尽数散落开来,司蓉就像个脱下了羊皮的狼,展现出了她真正的面目。 司蓉身材高挑容貌出众,尽管沉吝里和别的酒吧一样灯光昏暗,但司蓉依然备受瞩目。仇安楠自然也一眼就看见了出现在门口的好友。 “阿蓉,这边!”仇安楠坐在卡座里,朗声朝司蓉挥了挥手。 司蓉走过去才看见仇安楠身边还坐着一个女人,那人朝司蓉举了举杯,“还真是难得见你光顾我这小店。” 坐在仇安楠旁边的很明显就是这家酒吧的老板,那个传说中和KN有点关系的Beta——封霜。 司蓉懒得理她于是便将自己手中的衣物扔到一旁,随后大大咧咧地坐下对自己灌了一口威士忌。 封霜开了这个酒吧这么些年,很少见司蓉来她这儿这样灌酒,她疑惑地转过头望向仇安楠,企图从她那儿知道点东西。 仇安楠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相亲和画师这事儿关系到司蓉的隐私和她自己公司的隐私,所以她还是守住了自己这张嘴,只对着封霜耸了耸肩,表示无可奉告。 封霜张了张嘴还想问问司蓉,但司蓉却只说道:“没什么,易感期。” 封霜闻言了然地点点头,她虽然是Beta但她还是学过生理课的,Alpha易感期来临时会暴躁易怒,很显然司蓉现在的情况很符合这个症状。 “封老板,我好不容易来一次,您不该忍痛割爱来点儿不一样的?”司蓉朝她扬了扬下巴,示意着桌上还剩大半瓶的威士忌。 封霜闻言勾唇笑了笑,站起身笑道:“行,你们等着。”说完就离开了卡座,去给两人拿好酒去了。 仇安楠见司蓉支开了封霜就明白她有话要说,果不其然,封霜刚离开,司蓉就一脸不悦地说道:“你怎么还叫了她?” 仇安楠好气又好笑,“冤枉啊司总,我这一来就撞见她了,再说了她冲谁来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啧。”司蓉推了推自己面前空了的杯子,“再给我倒一杯。” 仇安楠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触她霉头,老老实实地给司蓉倒酒,“我说,你这不仅仅是易感期的问题吧?你以前易感期可不这样。” 司蓉白了她一眼,“怪谁?我之前去出差是为了给谁收拾烂摊子?出完差回来又是《附魔》上线,又是相亲的,现在这易感期还来插一脚。”说完,司蓉将被子里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接着司蓉又向仇安楠伸出手,“东西给我看看。” “什么东西?” “资料。” 仇安楠问道:“不是,你就这么肯定我查得那么快?你可是中午才让我去查的。” 司蓉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一样,“就查这点儿东西你想要多长时间?要不要我再找个人帮你?” 仇安楠撇了撇嘴,随后从包里摸出来两张纸,扔到了司蓉面前,“喏,就这么点儿东西,也不知道一个宅在家的画师有什么好查的。” 司蓉接过来就想就着酒吧的灯光往下看,结果仇安楠一把扯过来给她装进了包里,“行了行了,就这灯光你还想看资料?回家再看吧,也不差这点时间。” 司蓉也确实累了,不再反抗,顺势端起了酒杯靠在了沙发上,整个人危险又迷人。 封霜拿着一瓶酒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个情形,她怔怔地站在原地,思绪却随着司蓉那张脸上不好惹的表情回到了几年前。 那是个俗套的故事,一个Beta开的酒吧刚开业,自然少不了各种各样闹事的酒鬼,司蓉和仇安楠就是在这样一个情况下救了封霜,那群被司蓉揍趴下的人是去KN拿的医药费,这件事自然而然就传开了,自此这间酒吧被KN罩着的说法不胫而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