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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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走至驴车近前,几个守卫军都没有动,估计是看这辆驴车有军爷护着,不打算再搜查。 小厮犹豫了两秒,回头瞅了自家公子一眼,认命地上前朝那位骑马的军爷鞠了一躬,道: 这位爷,我家公子找人,还请让我探查一二。 葛武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里面没有你要找的。 这......小厮抿嘴笑了,还是先让小人看看吧。 这人听不懂人话? 葛武成皱眉,刚要开口喊人把他扠开,郡城的守卫军过来,和稀泥似地拍拍葛武成的马,对着小厮道:要查也是我们查,你在旁边看看就好了。 小厮没再说什么,笑着退后了一步,葛武成拘着马甩了一个马鼻,沉着脸没有再阻止。 守卫军撩开车帘刚往里瞟了一眼,小厮还没有看清,撩帘子的士卒就吓得突然大叫一声,猛地放开帘子往后退了好几步,捂着心肝一副惊恐状: 里里里里面有、有怪物! 周围顿时一惊。 葛武成皱眉:哪有怪物呢?那明明是条狗,你眼睛不好使? 说着拍拍窗棱,里面会意,下一刻狗剩一边打哈气一边从车里面冒出来一个狗头,血盆大口的凶狠模样着实唬人。 小厮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 狗剩看了外边一眼就又回去了,狗脑袋趴在阿焦的膝盖上不想动。 小黑拉着驴车继续往前走,顺利进了城门,后面就是赵大夫乘坐的马车,小厮没看清驴车里面,但估摸着没有,转而去查看下一辆马车。 一进城,沈文宣一行人迅速在客栈落脚,要了四间客房,葛离、赵二两个病患睡在一起,方便赵大夫诊治,平儿、阿焦还有沈文宣一间,温老头和王沐泽一间,葛武成和葛峰一间。 赶在天黑之前,沈文宣带着王沐泽在郡城准备各种东西。 有从林松家里找到的银票傍身,沈文宣花起来丝毫不在乎价钱多少。 在车马铺买了三辆不大不小的马车,一辆能住两个人。 不是不想买更大更好的,但在路上奔波,好的马车最是扎眼,还是普通的马车为好,内部可以自己改造。 另外去粮铺买了不少粮食,粗粮为多,还有杂货铺的rou肠和rou干。 他计算过,按照商道上的走,出了荆州,沿着荆州和越州的接壤线一直往北走,再过条河就能到渝州,拢共需要一个月,这条道上驿站的数量也最多。 除此之外还有衣服被褥、火炉、煤炭,锅碗、调料还有药材是从安和县带过来的,沈文宣想着心里的清单,又找到郡里的芳心斋买了几盒耐存放的点心和糖。 王沐泽跟在后面提东西,全身上下能用的地方一点儿都没浪费,累得要死,哀叹道:你怎么不把小黑带上啊? 小黑需要休息。沈文宣说道,拐弯又去了铁匠铺,静心挑选了几样短而精悍的武器,毕竟不能每次都用□□炸,解决一两个人还是冷兵器实在。 另外买了铁匠几块炼好的铁料,有些东西他需要自己做。 等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吃完饭,几个人合力将马车里面改造好,坐的椅子做成可以折叠的,车壁和车底全部铺上毛毡,火炉固定在车厢中央,买的东西全都用箱子封装放置,力求占用最少的空间。 翌日。 葛武成一路护送他们到郡城东城口,葛峰和葛离都留了下来。 等我们到了渝州,会寄信回来。沈文宣说道,拱手鞠了一躬。 葛武成三人拱手回礼:但愿君一路平安,我等在此静候佳音。 赵大夫一行人站在马车边,脸上不免染上一些伤感。 我不会在渝州什么都不干。 沈文宣五指成拳锤了一下葛武成的肩膀,像一个承诺,好好活着。 葛武成莞尔,静静地看着他们上了马车,逐渐走远,另一边,一列长长的车队驶往京城的方向,傅彦睿坐在马车里无意间偏头看了一眼驰往相反方向的三辆马车,目光又回到手中的画像。 良久,马车内只余一声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上卷完。感谢在20201223 02:16:04~20201223 22:39: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也不知道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0章 出荆州之前,沈文宣一行人一直按着路线图上正常的官道走,一路上很平静,偶尔露宿荒野,但大部分时间可以找到驿站落脚,临出荆州时,沈文宣看着边界的重重关卡,选择走小道出荆州,来到荆州与越州的接壤线,一路北上。 越往北能看到的流民数量越来越多。 大致是离开郡城的第十天正午,沈文宣一行人在一家路上的茶水棚中休息。 开茶水棚的是一对中年夫妻,给沈文宣几个人上了茶水和几笼热腾腾的包子就去忙自己的了,眼睛十分警惕地盯着茶水棚外窝着的一帮衣衫褴褛的人,尤其是其中的几个孩子。 沈文宣喝了几口茶,想着要不要在这里多买一些吃的好节约马车上的粮食,眼睛一瞥,拿着茶碗的手立即顿住。 左手边的三个人眼睛直直地瞅着茶棚外的那一伙人,脸上隐隐有些不忍。 沈文宣顺着他们的目光往外看了一眼,几十个人挤在一处柴火堆取暖,不敢进到茶棚里来,衣衫单薄,蓬头垢面,面黄肌瘦,裸露的地方冻红冻裂,成了冻疮,尤其其中还有小孩儿,看着确实可怜。 沈文宣收回自己的目光偏头瞥向一旁的焦诗寒,他只关注外面那群难民,手里的包子就没动几口,还有旁边的赵大夫和平儿两人。 再看了一眼右手边咬包子喝茶吃得毫不含糊的赵二和温老头,以及对面的王沐泽,沈文宣叹了一口气,叫来了茶棚的店家,问道: 外面那群人从哪来的? 焦诗寒立刻看向店家,沈文宣拿走他手里的冷包子,换了一个还热乎的递给他。 害,客官我可劝你别管这茬儿,他们这样的人多着呢,店老板拧着眉答道。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是突然多了好几伙流民,前几天已经来了一批,现在又是一批,干扰我们做生意不说,还经常偷我们做好的馒头包子,我这也是小本生意,就靠卖这些东西赚些糊口的小钱,再偷几回,我这茶棚就是连买粮食的钱都出不来了。 而且这事我有经验,如果施舍不够比不施舍还麻烦,到时候出了人命的事也是有的,所以客官您还是别管了。 沈文宣没有接他这番话,转而问道:你这儿来来往往的也有不少人,有没有听到荆州或者越州的什么消息? 店老板闻言仰起头仔细回想了一会儿,不太确定地说道:好像是听人说南边乱起来,但到底是哪乱也不清楚,不过也没什么大事,往年有几个地方收成不好,也闹过这么几回。 沈文宣心中有些失望,没有再问,从袖子里掏出几两银子给他,说道:你这儿还剩下多少吃的喝的?都给他们吧,别说是我们给的。 店老板看着手里的银子眼睛直泛光,捏在手里的银子仔细估量了几下分量,脸上顿时乐开了花,没想到今天还能遇到大财主!立刻弓腰谢道: 客官这...您真真是个大善人、大功德!我这去办! 外面的,快过来!店老板回身跑到蒸笼边,喊道,今天免费给你们吃馒头、吃包子,还有茶水!快过来!一个一个地挨个排队! 店老板掀开蒸笼,大致数了一下人头,一个人应该能分两个,老板娘站在旁边拿了茶壶一个人倒一碗茶。 沈文宣回头看焦诗寒还在盯着那群人,不禁抬手捏了一下他的耳朵:好了,快吃。 焦诗寒听话地低头咬了一口手里的包子,对着沈文宣抿嘴笑了。 赵二一边给自己干爹倒茶一边往后瞅了几眼,见那些人排着队脸上满是渴望,感叹道:没想到你这个人还挺施恩不言谢的。 就是当初对他怎么那么心狠手辣呢? 经过这几天在路上修养,赵二已经好很多了,毕竟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再加上赵大夫精湛的医术,此时和旁边趴着的狗剩来个力量的对决不成问题。 沈文宣喝着茶没有说话,他这并不是想施恩不言谢,而是怕被这些得了好处的人缠上,要不是看阿焦食不下咽、难受得很,他也懒得管这些。 赵大夫接过赵二的茶,眼睛还时不时往那群难民堆里瞥过去。 那群人中有不少人咳嗽不止、脸色泛红,这大冷天冻着了得了风寒也不是稀奇事,只是他们其中有人嘴唇肿胀发紫,指尖虚白,眼圈乌黑,不只是手上,甚至脸上都长了脓包,看着着实不是什么好征兆。 等吃完,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南方不比北方,天气湿冷,回暖也比北方快,而且现在又是战事频发、饥荒遍野的时候,容易引发一些不好的病。 沈文宣闻言偏头看向他,又回头瞥了一眼那群难民,心中忽的警铃大作。 温老头也隐隐明白了赵大夫这话是什么意思,放下手里的包子,和沈文宣对视一眼。 不等其他人吃完就问店老板要了油皮纸将桌上的包子打包,又要了店家几壶热水。 干嘛啊这是?赵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捏着包子瞪眼。 回马车上吃。赵大夫道,抱起平儿往马车上走。 三辆马车再加上专门拉行礼的小黑,四辆车出发,经过前面一个岔路口时走了主道旁边的岔路。 难民群中一个男孩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前面四辆离开的车马,然后低头继续往嘴里大口塞馒头,他一共得到了两个,另外一个藏在了衣服里。 其后几天,沈文宣一行人一直沿商道图上的小路走,虽然免不了和官道重合,但没有遇到过大规模的难民。 中途停留驿站或者茶水棚的地方免不了看见一些,但一直避免与他们接触,只会买下食物接济一番。 路上住驿站的机会不多,在马车里,露宿保暖和吃食都要差上一层。 沈文宣拿着一块黄玉细致地打磨,这是他从温老头那堆好东西里好不容易拿过来的,可是费了好一通功夫,他每把黄玉打磨薄一层,温老头都要在旁边捂着心肝心疼地叫老半天。 沈文宣为了他的寿命着想,实则是嫌他烦,躲在了马车里弄。 黄玉虽然比不上玻璃做的凹面镜和凸面镜,但也凑合,调整好角度卡在长竹筒合适的位置,就像望远镜一样能看很远。 焦诗寒从他背后凑过来,挤开他的脸颊好奇地透过竹筒往远处望:哇哦。 他看见赵二站在雪坡上正拿着连弩打猎,从竹筒移开眼透过马车的窗子望过去又看不见赵二,奇了。 沈文宣把简易望远镜给他,让他玩,眼睛瞥到他清瘦的脸颊,不禁有些心疼地摸了摸,这半年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儿rou算是都还回去了。 焦诗寒眼角余光注意到他的神情,不着痕迹地微微鼓起一点儿脸颊,这样看起来会不会胖一点儿? 等他不摸了便看向他问道:阿宣是不是喜欢有点儿rou的? 焦诗寒摸摸自己的脸,硌到手了确实不太好摸。 沈文宣:...... 你多吃点儿长身体自然是好的,不过......你怎么突然叫我这个名字? 夫君不好吗? 不过人家才十六岁就让人家一直叫夫君好像是有点儿......还是说成婚没有成功,所以一直叫夫君不乐意了? 沈文宣有点儿心虚,拉住焦诗寒的手犹豫着是不是该说一些情场老手经常会说的哄人话。 我叫你夫君,可你叫我阿焦,就感觉不搭诶,我叫你阿宣更搭一些。焦诗寒道,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啦响,他老早就想尝试一下了,这样喊小名就像是从小认识的竹马竹马一样。 这样吗?沈文宣想了一下,好像是有点儿。 那我改称,喊你...夫郎? 阿宣叫我什么都可以。 沈文宣看着焦诗寒嘴角的笑,怎么品都有一点儿小狐狸的味道,笑了,眉宇间有藏不住的宠溺:我可是比你大两岁。 实际年龄可是大十二岁。 那......焦诗寒琢磨了一会儿,瞥着沈文宣眼神有几分闪烁,注意力重新回到手上的望远镜,憋着没有说不出口。 沈文宣回身抱住阿焦的腰,把他捞到正面,跨坐在自己身上,瞬间拉紧彼此正面的距离,沈文宣看着,忍不住先亲了一口他的脸侧,问道: 什么? 那哥.哥。焦诗寒凑在他耳边,很轻的声音,宣哥哥。 叫完忍不住把自己团起来一点儿,他之前一直守礼叫兄长,叫哥哥和叫夫君一样,都有些不好意思, 沈文宣抿着唇,心脏重重跳动,心尖像被羽毛扫过一样又酥又麻。 这小孩总是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撩人一脸。 沈文宣收紧他手上的力道,眼珠黑沉,不声不响,却像野兽一样危险,垂眸狠狠咬住他的嘴唇,手掌控着他的后颈迫使他仰起头承受。 起初亲吻猛烈简直野蛮,焦诗寒忍不住泄出一些暧昧不明的声响,呼吸急促,沈文宣睁开一条缝,近在咫尺地看着他,放松自己的力道慢慢变为温柔的吮.吸,直到他全身酥软到一丝力气也无。 哎哟哎呦,这可听不得。 赵大夫捂住自己小孙子的耳朵猫着腰远离这块地方,背上背篓带着平儿去捡柴。 这块地方是树林的一片空地,如果仔细找的话还能看见柴胡、川乌这类的药材,正好带着平儿长见识。 狗剩待在旁边追着自己的尾巴玩,它在等主人出来,然后一起去打猎,这时天已经到了下午,前面又没有驿站,只能提前找到这样一个背风的地方修整一晚上。 温老头则在旁边架锅升火,煮一些雪熬茶暖暖身子。 赵二拿着一把连弩已经出发一段时间了,连弩是没有离开荆州前就做好了的,王沐泽在沈文宣做的时候守在旁边也学着做,沈文宣索性画了图纸给他。 此时王沐泽正做自己的这一把,上一把做好的已经先送给赵二了,毕竟赵二个子大,用起弩来得心应手,他这个菜鸡比不了比不了。 等沈文宣出来的时候,营地还剩下的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他,沈文宣仿若不觉,在车旁拿起一把短刃,手上绑着连弩,和狗剩一起往林子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