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科幻小说 - 犯罪心理侧写在线阅读 - 第6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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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玉诚那双幽深的眼瞳里倒映着刁书真,盛满了那个人,像是溢满了全世界的光辉。

    就如同我与你,不需要世俗用浮浅而又狭隘的词汇定义我们的关系。不论是搭档还是室友,挚友亦或者情侣,支配者与服从者。我不能像你一样理解那些幽微难辨的感情,厘清错综复杂又暧昧难分的关系。

    可那种强烈的,想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的感情,就算死人那样迟钝麻木的心,也会为之觉醒。

    还有一个小小小小的问题。刁书真搁下笔,满意地弹了弹写满了笔记的纸张,龙飞凤舞的笔记上墨迹未干,凶手肯定是个成年人,无论是从身量还是外貌上来说,扮成一个初中生是不是有点困难?

    她旋即摇了摇头,放过了这个疑问,继续说:算了,时间紧迫,不能过多纠结于细节,只能抓大放小了。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看了一眼手表,才刚刚过了凌晨两点,似乎还可以赶在明早八点之前的专案讨论会之前回家睡上一觉。放下了心中的大石,疲倦感如同潮水一般要将她吞没。睡了几天冷冰冰硬邦邦的地铺,只要一想起家里柔软的大床,她就觉得浑身瘫软,走不动路了。

    她这般想着,忽然身子一轻,她本能地搂住了宋玉诚的脖子,才后知后觉宋玉诚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了自己,而她满脸通红地依偎在对方怀里,活脱脱一副弱受的模样。

    她推了推宋玉诚饱满的胸口,鼓起腮帮子像是条受到刺激的小河豚,嘿,让我自己走嘛,不要你抱嘛。

    哼,别拿哄小女生的那一套来哄我,jiejie玩着一套的时候你还在解剖室里摆弄死人骨头呢。我是攻我不要面子的吗?被人看到了我攻的脸面往哪里搁啊?

    宋玉诚温热的呼吸扑在刁书真耳垂上,那洁白的耳垂像是清澈的酸液遇上了石蕊,晕开鲜艳欲滴的红色。

    乖,听话。宋玉诚稳稳地抱着刁书真,没有松手的意思。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刁书真将脸转向里侧,埋在那一片柔软之中。她本来是想掩盖自己腼腆害羞的神色,以免被宋玉诚取笑,没想到脸颊上的热度似乎更高了。

    该死的,我好像还比宋玉诚大上几个月吧,为何胸前的发育差这么多啊!天道不公啊!

    糟糕,我好像要窒息了。

    橘黄色的路灯孜孜不倦地工作着,驻守在那里,为夜归人点亮一盏心灯。树上蝉鸣阵阵,仿佛和着小星星的曲调在演奏着,讴歌着即将来临的夏天。修长影子的怀中横着另一条小影子,彼此交融在一起,像是一场无声的缠绵。

    作者有话要说:  注1:浮士德

    注2:特维李玫瑾. 犯罪心理画像 : 行为证据分析入门[M].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 2005.

    第36章

    她伸了懒腰, 优美姣好的身体曲线沐浴在晨光里, 如同连绵不绝的山峦披上了金红的凤冠霞帔, 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店主立在门边,屏住了呼吸,像是要把这一刻铭刻进心底。

    她笑了起来,那笑容张扬又骄傲,是花园里姹紫嫣红的繁花中最骄傲鲜艳的一朵。

    你来了?她面上有着刚睡醒的薄红, 见到来人,她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说是我来照顾你,结果你生活得那般规律自在, 还天天做饭给我吃, 弄得好像是你来照顾我一样。

    最后的日子能有你陪我走一程, 就很好了。店主无声地笑着, 感慨道,说是人生如逆旅,天地一孤舟。或者人生一世, 草木一秋, 谁都逃不开生死, 总是想方设法来宽慰自己。可是到头来, 还是放不下爱意,受不了别离,逃脱不了纠缠不清的怨憎。

    店主的声线干净又纯粹,说着这样话, 像是在飘风骤雨之中,枝头摇摇欲坠的樱花,平静地迎接零落成泥的命运。那般淡然而安静,恍如蒲团上修行数年的僧侣,在极度的平静之中,微笑着拥抱死神的到来。

    真的要放弃治疗吗?她的眸子里有不忍划过,随即又摇了摇头,抱歉,我不该干涉你的决定,我

    高谈理论容易,她可以罗列出选择保守治疗种种好处,比如可以节约资金、提高病人的生命质量、免遭过度治疗的痛苦等等,她可以足足说上三天三夜不停歇。但同样的事情落在自己关切的人身上,明知治疗毫无用处,可还是想要拼命抢救。

    无他,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关心的人的生命一点点消逝,而自己无能为力的感觉,能活生生把人逼疯。哪怕是单纯为了缓解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也想要做点什么。

    店主像是一阵风,扑进了她的怀里,面上是得逞的笑意。如果你真的想为我做点什么,就抱一抱我吧。店主脸上是小女孩那般天真无邪的笑容,眼神清亮。将死的阴郁从未占领过她的心,反正愈发凸显了那澄明淡然,又无私无邪的本性。

    她不习惯友人突如其来的亲热,有些紧张而手足无措,给了店主一个拥抱,动作生疏。她坐在床边,看着至交好友将脸埋在自己的大腿上,肩膀抽动着,如同一束花枝在雨中轻颤。

    好朋友是在哭泣。

    这样的事实令她六神无主,不知从何应对。

    一向冷静看淡生死的友人忽然流露出脆弱悲伤的一面,更令她不知道从何安慰。她手足僵硬,只能学着父母安慰孩子的样子,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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