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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的事,要忙就一起忙好了。

    艾琳娜理直气壮的想,为社会奉献价值,发光发热,比琢磨往她的建筑中塞东西可有益多了。

    她这一腔好心,希望莫里亚蒂不要辜负才好。

    眨了眨因为常年熬夜而有点干涩的眼睛,把这一堆费解的事情丢到一边的艾琳娜转头看向埃里克。

    “我们现在先回事务所,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再说?”她询问着他的意见,“昨天忙了一晚上,辛苦你了。”

    埃里克摇了摇头,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可以说的必要了。

    “都可以,”他低声答道。

    艾琳娜点了点头,又看向身边的小布鲁特。

    小布鲁特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想到自己的薪水,决定还是把自己的想法埋在心里。

    “我们还是去建筑事务所吧,”他言不由衷的说道,“忙了一个晚上的其他事情,我现在特别的想工作。”

    听见这话,艾琳娜不由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真的这么想?”她问道,“我记得你昨天还和薇薇安抱怨这次的工作太多了…”

    薇薇安是事务所中的另一个女工程师,她以前是陪着丈夫从事建筑设计工作,但前两年丈夫亡故之后,她就不得不靠着兄弟的接济生活。

    由于家中积蓄又不够供她和两个儿子上学,偶然看见事务所登报招聘工程师,薇薇安就记下了地址,过来应聘了。

    但小布鲁特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他随口的抱怨居然也能被艾琳娜听见。

    上帝啊,这就是随口一说而已,当不得真!

    小布鲁特后颈一凉,只感觉自己的钱包空空近在眼前。

    “不不不,没有的事,”他连忙陪笑圆谎,“我抱怨的是这次的工作太多,导致东西不能尽善尽美…做我们这一行,工作多不要紧,感觉多了之后做出来的东西不够完善了,这才是最令我担忧的。”

    艾琳娜好笑的看了他一眼。

    “啊,是这样的没错,”她点了点头,有点调侃地问,“但我觉得,有时候就是应该做一些突破自己极限的事情,你觉得呢?”

    小布鲁特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

    他强行按住自己揣在兜中不断颤抖的手,铿锵有力的答道,“莫尔森小姐,您说的对极了!”

    街上。

    福尔摩斯几乎是毫不费力地抓住了这次的罪魁祸首。

    安抚了两句委托人,与匆匆赶来的葛莱森探长交谈两句解释清楚原委后,他就出了委托人的家门,往自己在贝克街的暂居处走去。

    现在的伦敦已经有点寒冷了。

    泛着黄褐色的枯枝败叶散落在地上,堆在道路两侧。有点萧瑟的风打着旋儿的吹着街道,这些破破烂烂的叶子有些被直接吹到了空中,有些则是拖着尾巴般在地上飘出长长的轨迹。

    福尔摩斯稍微拢了拢大衣,往报刊亭走去。

    他伸手翻了几下摆在外面的报纸,就掏钱把它买了下来。

    报刊亭的老板见是他,就笑着和他搭话,“福尔摩斯先生?你也对这个感兴趣?”

    他指了指报纸的首版封面,念叨着,“要我说啊,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报纸卖的这么快。不过也难怪,建筑师专访,又是陛下夸过的建筑师,又是位尊贵的小姐…”

    福尔摩斯略显冷淡的“嗯”了一声。

    他又随意的看了看手上印着艾琳娜照片的报纸,就将它卷了卷,塞到了怀里。

    出了报刊亭,对面是一排光鲜亮丽的服装店。

    福尔摩斯不感兴趣的看了一眼,按照脑海中的地图往贝克街的位置赶去。

    他快步往那边走,过了一会,又倒退了回来。

    透亮的玻璃中倒映着福尔摩斯平静而锐利的样子。

    他的眼睛却盯着那一排服装店中挤着的、一家在夹缝中歪歪扭扭开着的鲜花店。

    本身就是和小布鲁特开个玩笑,艾琳娜也没有打算在事务所久待。

    她将东西稍微理了理,又整理出了一些计划晚上完成的事务带回去,就打算回去了。

    艾琳娜离开事务所的时候天还很亮,她到家的时候也差不多是傍晚时分,不算特别晚,也不算特别黑。

    傍晚的霞光似乎从阴沉沉的云层中试探的露出了些许身影,原本泛着灰白色的天空也带上了一点红色。

    等艾琳娜下了马车,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就闻到了一股清淡而芬芳的香味。

    她四处看了看,发现一楼的桌子上那个细白的长颈瓶中被换上了新鲜的花束。

    艾琳娜对花没什么深入的研究,也喊不出它的名字,只是单单觉得这花还是挺好看的。

    翠绿的叶子和茎秆衬着中央轻飘飘的白色花朵,中间的蕊又是嫩黄的,花瓣舒展,似乎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艾琳娜有点意外的眨了眨眼。

    “这是谁做的?”她自言自语道。

    没有人回答她。

    四周一片安静,亚麻色的窗帘随风飘了起来,蹭着窗框发出沙沙的声音。

    不只是一楼,艾琳娜上楼转了一圈,发现几乎是能插鲜花的地方,都被换上了新鲜的花。

    包括她房间的门口,挂着油画的那块墙壁下方的小桌子上,也被摆上了一束鲜花。

    花就静静的躺在那里,被淡蓝色的绸带束起,花瓣都被压扁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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