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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爵试着用手杖抠了抠边角,仍旧没反应。他皱眉拉起帘子,发现还在贝克街门口。

    出事了?

    伯爵顺手一掀帘子,打算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发现那扇窗户不知道被谁用报纸糊住了。

    他只好自认倒霉的下车,抬腿下车,还带上了那根手杖。

    然后就直接撞见了同样拿着手杖的麦克罗夫特。

    他似乎仍旧是上次来的那副懒散样子,穿着正装,并没有太多的改变。

    …除了手下把他的马车夫扣在地上一动不动以外。

    伯爵就算迟钝,也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了。八成是这家伙有什么问题,被扣住了。

    他将手杖递还给麦克罗夫特,“他怎么了?”

    “他曾经在儿时诱导过莫尔森小姐,”麦克罗夫特轻描淡写的说,“不过当然,没有成功,不过似乎他和他的幕后指使者,都觉得成功了。自以为是,恐怕是人类最大的错误。”

    伯爵看着躺在地上不停呼痛、哀求他帮助的马车夫,却出奇的愤怒起来。

    他面无表情的朝着那个方向走了两步,蹲下了身子。

    “我,大人,我没有办法,”马车夫哀嚎,“我被他威胁…”

    伯爵笑了起来,靠近他的耳边,嗤了一声。

    “我知道。你是觉得,就算得罪我也没有什么,但得罪莫里亚蒂你就会倒霉,是不是?”他轻声道,“你觉得我是个心软的人,宁可得罪我,也不愿意得罪莫里亚蒂。你为他办事,背叛了我,背叛了你现在的主人,也背叛了你未来的主人。”

    “我是被迫的…我不是自愿的,”马车夫挣扎着辩解,“我想过不做,但是他拿我的家人威胁我…”

    他试图坐起来,伯爵却直接站了起来。

    “我不需要你的这些话,”伯爵冷淡地说,“你的家人是人,我的女儿就不是?”

    他抬腿,粗暴的踹了地上的马车夫一脚,还在他身上用力碾了碾。

    马车夫手被反捆住,拼命朝边上挣扎,却显然徒劳无功。

    他眼睁睁的看着伯爵的鞋子逐渐放大,然后挨了这并不算轻的一下。

    “我只是…”马车夫蜷缩起身体,痛呼道,“您理解我…”

    “我不会,”伯爵答道,“你错了。我不理解你,明明可以告诉我,却隐瞒这件事。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在这里原谅你?你难道不知道,自从伊薇特——你们的女主人走后,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就是我唯一的女儿吗?”

    他漠然的看着地上朝他不断恳求、辩解、后悔的人,就像是在看一件曾经有过感情的东西,然后将它狠狠的砸裂了,“放心,你的妻子和孩子,我依旧会好好照顾的,我一向是个宽和的人。他们将视你为耻辱。”

    撂下这句话,伯爵就走到了迈克罗夫特身边,将手杖递给他。

    “你想怎么处置他?”迈克罗夫特接回了自己的手杖,问道。

    他抖了抖另一只手中的本子,示意伯爵看后面,“自己带回去,还是我们处理?”

    伯爵稍微看了一眼,就发现管家正在朝这个方向跑来。

    管家今天本来是代替他去一些地方处理事情的,现在急匆匆赶过来,估计也很累了。

    “随你们吧,”伯爵摇了摇头,“反正我要说的已经说了。”

    他瞥了一眼地上的人,“反正你们会好好对他的。我先走了。”

    “等等,”迈克罗夫特问道,“你不好奇为什么他会害怕吗?”

    他莫测的露出了一个笑,“也许你可以猜一下。”

    伯爵转头看向他,“有奖竞猜?”

    他摊手,“大人,我很忙你也是知道的。”

    迈克罗夫特挑了挑眉。

    “你要是猜对了,我就告诉你一件事,”他神秘的说。

    这倒是勾起了伯爵的兴趣。

    “你是为了用手杖恐吓他?”伯爵问道,“他见过你,或者见过这根手杖。”

    迈克罗夫特鼓了鼓掌。

    “你答对了,”他说。

    “那你要告诉我什么?”伯爵问。

    他身后的管家则是也皱起了眉头。

    “啊,也不是什么大事情,”迈克罗夫特答道,“莫尔森小姐生日是不是到了?”

    他笑着说,“你应该忘了这件事?蛋糕还是提前订比较好,不是吗?”

    看见伯爵果真一脸震惊,迈克罗夫特大笑了起来,他自然的挥了挥自己的手杖,朝后面的马车走去了,“你可得好好感谢我——”

    比如说,下次请客吃甜品之类的。

    然后无意中,瞥到了手杖上的磨痕。

    还似乎出现了一道白白的条状磨损,似乎那一块的漆也掉了不少。

    迈克罗夫特顿住了脚步。

    联想到之前车内发出的古怪声音,“莫尔森!是你干的吗?”

    伯爵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啊,这,这个,”他有点尴尬的说,“…好吧,是我。”

    然后他想了一下,又理直气壮起来。

    “我这是帮你检测了一下质量,”伯爵相当硬气的回答,“看吧,质量一般,现在可以换一根新的了。”

    看着似乎在往外冒怒火的迈克罗夫特,边上的管家不着痕迹的咳了咳,只差提醒伯爵先找个地方躲起来了。

    幸好迈克罗夫特还存留着些许理智,他假装不在意的又摩挲了一下手杖,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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