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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此一次,”他沉声说道。

    四轮的轻便马车这时发挥了它独特的优势——足够轻,也足够快。

    他又驾起了马车,掉头往福尔摩斯在的地方加速赶去。

    *

    福尔摩斯仍然在试图cao控这些发疯般的马。

    华生站在后面,不停的抡起手中的木条,以此充当武器暂时阻止他人靠近。

    再击倒了最后一个骑自行车赶上来的人后,他稍微靠着马车壁休息了一会。

    “还有多久,”他喘着气问道,“我在服役的时候,可从来没想到自己还能撞上这种事!”

    “没多久,这些马要疯了,”福尔摩斯用力的扯着缰绳,“药剂明显过量了,我们得抓紧时间下车!”

    “但是我们下不了车!”华生吼道,“速度太快了,车上还有孩子!”

    如同应和一般,车上的孩子小小的打了个喷嚏,又被母亲牢牢地护在怀里,拍哄着,又睡着了。

    “该死,”华生咬牙道,“跳车吧,抱着孩子,护一下头也可以。”

    “我试试看放慢车速。后面的人呢?”福尔摩斯咬牙攥住绳子,说话都有些嘶吼,“还有人追上来吗?”

    “还有几个,我可以应付,”华生说道,“哦,不不不不,有人驾着马车追来了!”

    他只能模糊的看见后面似乎有什么在快速移动,朝这个方向赶来。

    “是我!跳上来!”艾琳娜喊道,“快!接住!”

    她把装好子/弹、没上膛的枪准准的丢了过去。

    华生赶忙拿好,威吓的朝敌人追来的方向开了一木仓。

    “如果你们现在停下,还不算太晚!”与此同时,福尔摩斯喊道,“苏格兰场的人马上就会赶来,这里不是东区,伦敦警察厅马上就会赶到!”

    上前的人动作有了些许迟疑。

    “滚开,别管闲事!”领头的人吼道,“把孩子交出来,我们就放你走!”

    这种时候也顾不上雅不雅观了,艾琳娜干脆掀起了宽大的裙摆,在裙撑附近摸索着拆下她从不离身的丁字尺,再牢牢地握紧尾端,试图将靠近两辆马车的人抽开。

    金属材质的丁字尺居然被她挥出了猎猎的声音,艾琳娜用力往靠近的人脖子处抽去,对领头人不断的威胁叫骂置若罔闻。

    马车夫则是一手持缰绳,一手挥起了刀来。

    艾琳娜瞥了一眼,猜测看那娴熟的技巧,估计从前也没少这么干。

    有人拽住了她的丁字尺。

    “我在尺子和刀上都抹了药!”艾琳娜不假思索的说道,“夺命颠茄!来吧随便抓,千万别客气!”

    又把随身带的一瓶水破了出去,“新研发的毒药,正愁没人实验!”

    有个男人一把抓住了尺子,听到这话几乎是像被烫到般撒开了手。

    就这一会时间,马车与奔跑的人又拉开了距离。

    “快点,”马车夫也大声说道,“抓紧时间,你们待着的这辆车已经撑不下去了!”

    马车也稳稳地保持在速度中,和这辆已经开始疲惫的疯马车堪堪持平。

    来不及思索,华生先从马车上跳到艾琳娜身边,再靠近马车壁,将女子与孩子一起抱到车上。

    福尔摩斯则是微微放松了一些,试探着拉着绳子往后靠。

    “耐心点…”他喃喃道。

    经过一番紧张的权衡后,他成功的跳上了艾琳娜这边的马车。

    而已经达到极限的、没有人cao控的马匹则是直勾勾的撞上了墙壁,然后和散乱的车架一起轰然倒下。

    艾琳娜抬头又看了一眼后方。

    还有五六个人从后面不断赶来,但似乎在忌惮什么般不敢近身。

    距离被越拉越大。

    几人得以稍微放松一点,在马车上喘口气。

    “你怎么在这里,莫尔森小姐,”华生有些疑惑,“我记得你去拜访朋友了?”

    这句话一出,那位坐在马车后方的女人抱着怀里孩子的手紧了紧,警惕了起来。

    “快到家了,看到你们在这里不知道在干什么,有点不放心,就追过来了,”艾琳娜将华生还给她的木仓又递给华生,顺便加上了她藏的最后一包备用子/弹,“拿好。我们现在往苏格兰场的方向走,待会万一追上来了,给你防身。”

    她不管有些手足无措的华生,又径直从兜里摸出了两把刻刀,塞进了福尔摩斯手里。

    对着福尔摩斯有点疑惑的神情,艾琳娜握着丁字尺,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句。

    “一把不太够用,”她淡淡地说,又从包里找到了圆规,递给那个不认识的女人,“借你防身,待会还我。”

    “那颠茄…”华生有点担忧的问道。

    “骗他们的,”艾琳娜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一群蠢货。”

    她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口气也和平时不太一样,眼睛却亮的惊人。

    艾琳娜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有点糟糕,像是脑子中有只叽叽喳喳的鸟不停的叫嚷“搞事搞事搞事”,不断催促她。

    她的心跳现在还没有平复下来,砰砰砰跳的跟炸/药包似的。整个人无比亢奋,似乎是被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开关,甚至感觉还能再来一次。

    她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尽量使情绪稳定下来。

    但直到抵达了苏格兰场,坐在椅子上捧着一杯警员冲泡的热茶,艾琳娜都还没有从那种情绪中抽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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