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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讶地看着相貌卓绝的某人,暗道:以前可不晓得景哥哥也是沉溺于情爱的。 她家中哥哥多,大周的世家子弟,除了那生来断袖好男色的,哪个没几桩风流韵事?可从没见过景哥哥身边有女人,更没见过他对哪个女子有过一丁半点的兴趣。 这还是她听二哥讲的,三年前,十六岁的昼景被拉去「流芳阁」,阁内当家娘子自荐枕席都没得来少年郎半个好脸色。 昼景在「流芳阁」发了火气,少年气性,说旁的可以,饮酒欢歌都不在话下,唯独这男女情?事,避之如虎,不厌其烦。兴许这就是生得过于明艳绝秀的苦恼罢。 被人问起,只道情情爱爱乃世间第一庸俗无聊事。 岁月如刀啊。 郑苑感叹:催得那般禁欲出尘的谪仙都当着她面炫妻了。 “还有呢?”昼景笑吟吟地问。 她一笑,郑苑所有损失的精气神都在那美色召唤下立时填补满,话音一转,提到春游那日怜舟是如何论起昼景——锦绣文辞,但凡好的形容,都被用在自家夫君身上。 这头其乐融融,另一头,怜舟道了一番关心,郑重朝沈端一礼:“阿景莽撞,伤了院长,为人?妻,我代她赔不是。” “哪里来的不是呢?”沈端心中是非黑白自有一把尺,若说昼景看了不该看的她确实恼怒,但他因为夫人险些遇害,气不过朝她动手,这无可厚非。 身为师长,有护佑学生之责。昼景将夫人亲手交给她,她却有负重托,挨顿打算不得什么。 师生人捧一盏香茶蛮有雅兴地闲谈。 离开前,怜舟道了声「十七殿下」,李十七眼神躲闪,心里猜不准景哥哥有没有和她提起那桩事。不想因为被人撞破情?事矮了少女一截,她梗起脖子,态度稍显过激:“干嘛?!” 怜舟捻了捻指尖,垂眸:“无事。” 她料定李十七和昼景之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牵连,回房的 路上面色有些不好看。 李十七端着洗好的樱桃走到沈端跟前,沈端无奈长叹:“你啊……” 被人试探了都还糊里糊涂的! “端端,来吃樱桃,我亲自洗的。”她笑容灿烂,沈端心里一梗,脱口而出:“你景哥哥就在此,不去找他吗?” 话里飘着一股子酸味,李十七捏着樱桃心虚地喂给她:“你是还介意我被景哥哥看了么?” 这如何能不介意?沈端皱了眉。 说起来是她没把人保护好,断没有迁怒十七的理由。 她嘴里咀嚼樱桃,直到嚼碎果rou吐出里面的果籽,她问:“你竟不介意吗?”你若介意,等我伤好了,再去打他一顿好了。 李十七唯唯诺诺眼神躲闪:“你也清楚我迷恋他多年,景哥哥在我心中是神仙般的人物,若被旁的男子看了,我巴不得那人死了,可是他……我却没那分恨。 细论起来,我拿他当兄长,也敬也畏,当时唯有羞窘慌乱,和被父皇撞见,心绪竟也差不了多少。 你不觉得吗?他和其他男子是不同的。模样、气度,笑起来都比女子好看。再者,以他之傲气,看我一眼这等小事是不会放在心里的。 试问这九州,便是女子,论姿容相貌谁又比得上他?更别说,他已经娶了极为美貌的夫人了。 你我在这介意、不可释怀之事,恐怕到了他心里不过是一场风刮过,风过无痕。端端,你是嫌弃我被他看了吗?” 习惯了她的任性骄纵,沈端没想到会从她口里听到如此有条有理成熟稳重的一席话,她忽觉自愧不如,对眼前人多了两分不同的认知。 她道:“是我着相执迷了,你当他为兄长,又敬之如兄父,那便罢了。我怎会嫌弃殿下呢?” 李十七定定看着她:“那你要做我的驸马吗?” 厢房,门敞开着,郑苑的笑声从里面传出来,怜舟一脚迈进去,适逢两人有说有笑,见了她,郑苑急忙起身,乖乖地喊了声「阿嫂」,识趣跑开。 “舟舟……”昼景听了好多她的姑娘深深爱慕她的细节,眸光缱绻,一颗心正火热着。 关好门,怜舟轻咬下唇,思来想去还是按下想问的话,留待入了夜再问。 架不住昼景热情相邀,她坐在那人腿上,腰肢被温柔搂着,昼景埋在她发间轻嗅:“说好什么时候动身回浔阳么?”赶紧离了这糟心地,她也好抱得美人归。 “嗯,今日权作修整,明日启程。”回首竟像是做了一场梦,好的,坏的,临走了,感觉最真实的竟是此时此刻被阿景宠溺地抱着。 她心情好了些,眸子亮晶晶的:“阿景,我迈出这一步了,女院也迈出这一步了。你会替我开心么?” “开心。怎么可能不开心?舟舟不是寻常女子,扬帆远航披荆斩棘,以后我都陪着舟舟。”断不会让斩秋城一事重新上演! “陪着我?”怜舟以为她在哄她:“往后我走到哪儿,阿景都陪着我么?” “当然。” “万一陛下不准呢?” 昼景莞尔,亲她香软的发:“那他可能就要少一个臣子了。” 怜舟在她怀里愣住,扭过头来,脸上满了不可思议和隐晦暗藏的期待惊喜:“阿景,你……” “是真的。以后你出远门,不管到哪里我都陪你,这样的事有一次就够了,今后我陪着舟舟,我护着舟舟。”昼景含?了她下唇,含混道:“你就当我离不开你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