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页

    红得让人触目惊心。

    “人类啊……”

    “明明打开了潘多拉之盒……却还在那里沾沾自喜……”

    太宰治倒在地上,眼神涣散的看着一双木屐从他面前走过。

    虚弱的嘲笑声孤独的回荡在被鲜血浸染的禁室之中。

    只可惜,没有人会听信一个咒灵的话。

    第17章

    东京咒术高专的食堂。

    刚推开门的夏油杰还没来得及把脚跨过门槛,便看到某本该在小黑屋关禁闭的人,正大大方方的坐在食堂靠窗的位置,朝他挥手打招呼。

    “哟,杰!”

    “这边这边!”

    夏油杰怔了一下,然后很快回过神走到了窗边,坐到了五条悟对面。

    “你怎出来了?”

    五条悟闻言,放下手中的勺子,手肘撑桌,双手交叠支着下巴,眯眼笑道:“当然是饿了,所以就出来吃饭了呗。”

    “对了,你今天怎么这么迟才来?我都在这里等了你好久……要是你再不来的话,我就要一个人吃两份早饭了。”

    夏油杰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坐的这个位置上还摆着一份没有人动过的早饭,并且全部都是他早上经常吃的东西,心里顿时感到一股暖意。就连昨天晚上对五条悟阻拦他吞噬太宰治的不满,也似乎随着这顿热乎乎的早饭随之消散。

    “都说了不要用‘俺’(日原文,普通男性自称)来做第一人称,悟。”

    夏油杰一边拿起放在筷枕上的筷子,一边再次纠正起了五条悟喜欢用‘我’来做自称的坏毛病。

    “这样会让人觉得很没有礼貌的。”

    五条悟瘪了瘪嘴,本着‘你尽管说反正我也不会改’的理念,拖长着声音回答道:“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比我……行行行你别这样看着我,我说我可以了吧!”

    夏油杰点了点头,这才满意的将视线再次移到面前还冒着热气的早饭上。

    五条悟同样也拿起了刚刚被他放到一边的勺子。

    两人像往常一样,一边闲聊一边吃着早饭。

    直到夏油杰吃完早饭后,五条悟才撑着脸,仿佛不经意的问道:“说起来……有一件事老……我好奇了好久。。”

    “杰吃了这么多咒灵,有遇到味道像巧克力那样的咒灵吗?”

    “每次看到杰吃的那么豪爽,搞得我都想去尝尝了……”

    “也不知道咒灵会是什么味道。”

    夏油杰拿着水杯的手一顿,知道昨晚太宰治的话还是引起了五条悟的注意。

    他看了一眼拿着勺子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碗中没吃完的食物的五条悟,在心里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有选择隐瞒自己唯一的好友。

    “不好吃。”

    夏油杰缓缓放下手中的水杯,然后垂下眼眸看向了透明的玻璃杯中摇晃的冰块。

    “你要是想尝的话,不如去里面的厨房找做饭的大婶借一块擦桌子的抹布咬一口。”

    “是吧是吧,我就知道味道肯定不好吃……不然的话,杰也不可能每次都一口吞。”

    五条悟把勺子一丢,整个人向后倚靠着椅背喃喃自语道。

    “毕竟是人是体内‘泄出’出来的负面情绪累积而成的产物……味道怎么好的起来。”

    夏油杰小声的‘嗯’了一声,再次拿起刚刚才被他放下的水杯,像是为了掩盖什么似的送到嘴边,轻抿一口。

    五条悟掀了掀眼皮,忽然拍着桌子站起来,凑到夏油杰面前,笑得温柔又调皮。

    “所以说啊……下次我们还是去收复一些味道‘好’的咒灵吧!”

    说着,五条悟捏着自己的下巴,认真的给夏油杰分析了起来。

    “杰会觉得味道以前吞噬的咒灵味道像抹布,也许是因为以往收复的等级都太低?昨天我研究了一下那家伙的血发现,这种具有智慧的咒灵,真的和过去我们祓除过的普通诅咒完全不一样。”

    “说不定等级高一点的咒灵味道会更好一些?毕竟量产和精品之间,差距还是蛮大的。”

    夏油杰被五条悟神奇的脑回路弄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无奈的摇头笑道:“你这是什么歪理啊……”

    “是五条真理。”

    五条悟放下捏在下巴上的手,很是认真的打断了夏油杰的话。

    夏油杰被他说得一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于是,两人就这样彼此静静地对视着,直到五条家的女仆找来。

    “悟少爷。”

    “家主已经在校长室等你很久了。”

    穿着绣有五条家家纹和服的女仆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五条悟,仿佛一尊没有任何感情的雕塑。

    夏油杰向后靠在椅背上,抬起右手用大拇指指向了自己身后。

    “叫你呢。”

    被打扰的五条悟挎着脸,一脚踢开挡到的椅子。

    “知道了——”

    然而,还没等他迈开脚步,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原本面无表情的五条家女仆,都瞬间变了脸色。

    夏油杰条件反射的招出了被自己收复的咒灵护住自己。

    下一刻——

    一股带着浓厚不祥意味的咒力,从东京咒术高专后山的位置向四周蔓延开来,并让除了五条悟在内的所有咒术师,都感到了一种好似巨山压顶的沉重。

    “你们做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