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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曼依姐。” 半年了,晓晓没有等回她的茯苓姐,在一场雨夜里奔溃大哭,最后到底还是死了心回到风海安安稳稳工作。 平日里没有她的班,花曼依一般呆在风海补觉养颜,偶尔那些姨太太小姐会请她去摸牌逛街,她也照样奉陪,只不过她不太喜欢那些姨太太鄙夷贱视的眼神,但是打牌打赢了她又会格外欣赏那些人的表情。 这天晚上,花曼依在舞厅里喝得酩酊大醉,晓晓按照花曼依叮嘱自己的话,掐着时间点过来准备找个借口把曼依姐拉回来,如果不拉回来,曼依姐指不定要被欺负成什么样。 然而准备过去的时候,一只手拦住了她。 “巩妈?”晓晓惊讶,“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今天刚回到。”巩烟身上还穿着米色的大衣,风尘仆仆的模样,却始终带着一股优雅懒恹,“帮我拿一下。” “哦……”晓晓赶忙接过她的包,一抬头就看到那抹背影毫不犹豫走向曼依姐那个桌台,从容不迫把人捞起,大概是说了句“抱歉”之类的话,就把人搂着走了。 晓晓看着巩妈把人搂着从她眼前经过,咽了咽口水,把原本准备好拉人回来的腹稿吞了回去,跟着上楼,进到曼娜依姐的房间,“巩妈,这包我给你放这还是帮你送到你房里?” 里面的女人回她,“放桌上就行。” “好。”晓晓放下包就关上门出去了。 “唔……” 搂在怀里的人难受地抓住她胳膊,整张脸媚态横生,巩烟搂着人经过茶几时顺手把烟掐了,把人放到沙发上,不禁回忆起在南城时那个晚上听到赖秋说她一声不吭离开巩家那一幕,随后她让人出去找,怎么都找不到,就好像这倔丫头铁了心要远离自己。 直到两天后方羽发电报过来说花曼依已经回到风海,还正常地上台演出。 “晓晓,我难受。”花曼依半张脸枕在手臂上,涂了口红的双唇染上了红酒,嫣红似血,“帮我放个热水,晓晓。” 巩烟盯着她好半晌,最后哂笑起身去浴室放热水,放了大约三分钟,觉得差不多了,准备起身返回喊人,谁知道一转身一件肚兜映入眼帘,白皙的锁骨、香肩、小蛮腰露在眼皮底下,纤细均匀的双腿不穿鞋,迈着步伐摇晃走进来,一边弯腰脱掉三角nei裤,一边跨脚踩进浴缸。 巩烟红唇抿紧,目光偏开,就这么短暂的移目,就听见浴缸传来水声,而浴缸里的女人单手绕到后背娴熟把肚兜解开,扔到巩烟脚边。 “曼依……”巩烟看到浴缸上的热水清澈,微微腾起的水汽没遮住多少春光,她下意识撇开视线,咳嗽掩饰,“我先出去。” 然而下一刻浴缸里的女人嗓音娇媚中带着软嚅,“好晓晓,帮我把梳妆台上卸妆膏拿过来帮我卸妆好不好?” 巩烟脚步一顿,好似在考虑,考虑几秒后无声笑开,不就是卸妆,她怎么跟一个丫头计较?何况她还辛苦为风海演出。 “好。” 巩烟准备转身去拿卸妆膏,走了两步,眼皮子底下映入两件刚刚被扔出来的私人衣物,眉头皱了皱,但最后到底还是弯腰捡了起来,回到房间又把地上的旗袍捡起来一并放到一张椅子上。 拿来卸妆膏,巩烟难得亲手干起侍候人的活,涂在花曼依脸上,揉抹了全脸,浴缸里的人倒是享受,最后清水一洗,脸蛋如出水芙蓉,清透白嫩。 “好了晓晓,你出去吧,洗……洗澡我自己来,我还想泡一会……”花曼依眼皮子睁不开,眼眶周遭还是晕着一圈酒意。 “行。” 巩烟又回到房里,觉得没她的事了,正要拿起包回自己的房间,走了两步实在不放心,返回浴室一看,呼吸一窒,浴缸里的女人整个人浸到了水面下! “花曼依!” 赶忙把人捞起来,可人还是闭着眼,这是完完全全醉死过去了。巩烟深呼吸一口气,捂着额头头疼,敢情这女人每天都在死亡的边缘徘徊。 简单替花曼依清洗一遍身子,便把人扔到床上,盖上被子,巩烟临走前深深看了她一眼。 …… 翌日,花曼依醒来,首先感觉到鼻子到太阳xue很不舒服,就好像鼻子呛过水一样,给自己到了一杯水喝才稍稍缓过来。 “晓晓……”花曼依换了身衣裳,喊了几遍晓晓都没人应,走出门来到长长的走廊上,双手倚在木雕扶栏,往舞厅下看,没看到晓晓的身影,犯嘀咕,“这晓晓去哪了……” 旗袍下摆一晃,她刚迈出脚步就顿在原地,一个月不见的女人毫无征兆出现在眼前,风韵犹存,红唇噙着一根烟,懒恹的神情睥睨着她。花曼依目光凝滞了一瞬,但很快反应过来,上前熟练夺过她嘴里的烟,放到自己嘴边娴熟抽了一口,优雅呼出烟雾,娇笑道, “巩妈,你怎么回来了?怎么不在南城多呆会?”多陪陪你的如意郎君。 巩烟挑眉看她浑然天成的动作,“怎么?不欢迎我回来?” “曼依哪敢啊。”花曼依把烟放回巩烟手中,啧声道,“还是巩妈的烟抽着舒坦。” 楼梯有人上来,是晓晓,身后还带着两个男子,花曼依拧眉,厉声呵斥,“晓晓,你这是做什么?二楼不允许随便放男子上来你不是不知道。” 晓晓赶忙解释,“曼依姐,这不是我叫来的,是巩妈叫上来的,不信你问巩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