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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你说这件事?”不过这话也依旧让她心里不太舒服。 “那还能是什么?”花曼依越发看不透这个女人,说的话高深奥妙,谁能猜得到。 这下轮到巩烟眯起眼来,看着面前疑惑不解的小脸,不像是装的,一个不太好的预感浮现心头,“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第23章 纹鸳并3 “昨晚的事?”花曼依努力想了想, 面前的女人紧紧盯着她,好像她说错一句话就是犯下大罪一样。 空气里还是有些许淡淡的烟味。 花曼依思索了两下,身直影正抬眼, “巩妈,我知道你和华纳森医生为我付出了不少, 担心我的伤势,我也很感激你, 但是为了不再给你添麻烦, 我还是打算回风海。” 一声讥笑猝然响起, 花曼依不解看着她, 巩烟指尖末端传来冰凉的冷意,犹如一盆冷水浇到她头上, 漫进骨髓, 传遍四肢百骸,指尖久久未动。 最后临走前意味不明扫过她杏粉色的唇瓣,红唇压着一丝冷意,“随便你。” 哪怕再愚昧, 花曼依也知道这一句“随便你”充满了疏离冷淡,咬了咬嘴唇, 忽略掉心里的难受, 扬起脸, 扯起笑容对那道身影大声说, “谢谢巩妈!” 那身影顿了顿,继续往前走, 没有理会。 …… 晴朗天空下,酒庄大院的一处底下酒窖里,壁灯敞亮, 每个酒柜摆满了玲琅满目的红酒,杰卡斯、马爹利、伏特加、朗姆、拉菲……应有尽有。 在一处隐秘的角落,轮椅轮子微微晃动,地上两只黑色的寸高高跟鞋掉落,纤细的脚踝裸露在空气中。 江吟屈膝跪在轮椅上,两膝盖打开抵在女人两侧,纤细莹白的双腿衬得划拉下来的黑色蕾丝裤更加引人注目。 凌乱歪斜的旗袍前襟探进一只白得过分的细手,指骨修长,锸悄Ч淼墓椿甑丁 “书兰……你放过我好不好?”江吟脸色酡红,随着女人冷漠的勾饶轻捻,她已经无法面对己的身体了,甚至不想听那汩汩顺着她的手流淌下来的水声。 江吟带上了哭腔,一张病弱娇矜的脸蛋此刻好似在承受难以抑的惩罚,“饶……饶了我吧……” 一句话断断续续,险些用尽她的力气。 “当年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江吟攀附着她的肩膀,努力解释,“这……这些年来我一直很愧疚……” “愧疚?”女人终于出声,轻嘲反问,“我看你过得挺好,我姐庇护你,孙老板捧你,大家对你热情追捧,你说你愧疚?” 巩书兰淡淡扫过她红晕的脸颊,“如果不是因为我这双腿,能换来你如今这么好的待遇?” “我……”江吟哑口无言,情绪上来时,搭在巩书兰肩膀上的手忍不住颤抖,“对不起……我当年不是、不是故意要推你下去的,书兰……” 这个秘密只有她和巩书兰知道,镆彩钦勰チ怂半辈子的梦魇。 当年南城前朝直属水师都督巩敖幼女被壶山头毒瘤土匪冯武劫走,一并劫走的还有当时米商江峰之女,巩敖连夜带兵剿匪。只经过了一天一夜土匪毒瘤便被连窝端起,成功救下十岁的巩书兰和年仅八岁的江吟。 只不过让人遗憾的是,巩书兰因逃跑时不小心跌进布满尖刺的陷阱里,导致双腿腿骨被刺穿,从此残废。而江吟因为及时呼救,遇上来剿匪的巩敖,让他快去救人,保住了巩书兰一命,正因为如此,江吟成了巩家的恩人,在往后十几年里受到巩家人的庇护和尊敬。 可实际上,巩敖在剿匪期间,巩书兰就已经凭借计谋带着江吟逃出土匪窝,一路往山下讨,锉唤吟不小心推下陷阱,刺穿腿骨,那时候鲜血淋漓,骨头横折,八岁的江吟当场被吓蒙,魂不守舍想也没想直接往山下跑,对巩书兰的呼救完全听不进去。 后来运气好遇上了来剿匪的巩敖,良心还未算泯灭,把巩敖带到那个陷阱把人救起来,但是江吟对于巩书兰如何掉进陷阱废了一双腿的事缄口不提,久而久之默认了巩家对她的好。 巩书兰醒来之后,事情已成定局,她江吟就是她巩家的恩人,她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甚至可能会被世人唾骂白眼狼。 巩书兰感受着手指的紧致,把人以一种奇特羞耻的姿势搂进怀里,右手仍是不肯拿出来,左手揉着江吟的乌发,“江吟,你十八岁生日那天,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可不仅是你成为我的人那么简单……” 江吟趴在她胸口上,好不容易得到一口气喘,还没缓过来锢洳欢√到这么一句话,把她的回忆一下子拉回到十八岁那年。 二十岁的巩书兰在众人面前蕙质兰心,善解人意,锞褪钦庋一个女人在她十八岁生辰那天写了一封信给她——让她到巩家陪她,不赴约的代价便是将当初的真相告知天下。她那时只顾着害怕,没去细想这话里的漏洞。 赴约之后,这女人的房间的灯一整夜未熄灭。从此之后她江吟懂得了什么叫鱼i水i之i欢。幸好后来没多久,巩敖就将这女人送去国外治腿疾,而她也因此得以解放。 可如今,平静的日子随着她突然找来而被打破。 记忆回笼,江吟顺着她的话问,“你什么意思?” “江吟,你难道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爹当年米仓里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大量蛀虫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