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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曼依看着几个壮汉二话不说走向自己,心慌起来,转头跑向二楼,一群人在后面追着。 “别跑!” “给我站住!” “你们两个往那边堵住,剩下的跟我走,切记不要惊扰到其他客人。” 毕竟能来这里吃饭的非富即贵,哪一个都不能得罪。 黑马甲白衬衫打底的侍者连声应是。 二楼的装潢更加高档,甚至还有包厢,走道上是端着饭菜的后厨人员,正在给各个包厢上菜。 花曼依踩着高跟鞋慌不择路东拐西拐,在一处拐弯时,没看清脚下的地板是地毯,卡到鞋跟,巨大的阻力让她双腿如同被绑住一样迈不出半步,上半身径直摔下来。 由于出于本能,手下意识在空中挥了两下,手肘撞到一扇门,在她摔倒的同时,把门也推开了。 里面的谈话声也戛然而止。 “这……”江吟有些被吓到,稍稍站了起来,不知所措看着一眼摔倒的穿着墨绿旗袍的女人,手里的方巾攥紧,目光中透露出些许慌乱,把转向身边纹丝不动的女人。 “巩夫人……要不,今天就到这吧,我、我先回去了。”江吟微微鞠躬了一下,两三步走到门口,这会花曼依捂着膝盖正慢慢站起来,江吟侧身躲了过去,匆匆离开。 “你们去那边看看!” “是。” 不远处传来男人明显压低声音的命令。 花曼依心里一紧,顾不得里面是什么人,拿起地上掉了的一只高跟鞋,一瘸一拐跨进包厢,顺便还关上了门。 等到外面的脚步声远去后,花曼依一颗高挂的心终于落下来。把高跟鞋穿上,这才抬起头看向包厢里面的人。 “呃……”花曼依看着坐在桌边单手抽烟的女人,那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让她顿时止住了前进的脚步。 “巩妈?”花曼依小声叫一下,大而圆的桃花眼眨了眨,她应该没记错的话,歌舞厅里的人好像都叫她巩妈。 然而对方貌似并不想理她,眼神深邃,红唇冷艳,指尖夹着的香烟许久才抽一下,像是在盯着她,又像是透过她看什么人。 纹路繁复的桌布上摆着典型的西式牛排,三两份精致点心,甚至还叫了最昂贵的杰卡斯红酒。可惜两个酒杯里的红酒没喝多少。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花曼依想起来在门口起来时好像跑出去一个倩影。 咚咚咚—— 背后的门突然被敲响,花曼依心里一紧。 “巩夫人,是这样的,我们悦来饭店做活动,给每一位顾客送一瓶白马红酒,您看……” 花曼依揪住手帕,心脏漏跳一拍,这些人肯定是借口来找她的。 巩妈掀了掀眼皮,看了眼已经钻进桌底藏好的某人,缓缓吐出一口烟,“不用了。” 门外的人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了。” 好半晌,花曼依顺着地毯慢慢爬出来。 “谢谢啊,你真是个好人。” 然而对方一点也没有理会她的意思,花曼依咬了咬嘴唇,继续夸,“你以后一定长命百岁,一生平安的。” “花曼依小姐,我帮了你两次,你的报答就只有嘴上的两句夸么?” 讥讽的语气从女人嘴里说出,花曼依脸上烧得慌,有点局促,她知道今天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在如今没有靠山没有背景还是个丧门犬的情况下,她出手把赖晓韵教训了一顿,还剪了她头发。 这想都不用想对方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甚至她只要一出门就会被抓起来,扒一层皮都还是轻的。 “那……你想怎样?” 第5章 食福5 风海歌舞厅。 “诶,晓晓,你娘身体还好吧?” “没事,她就是受凉了,昨天我带她抓了几副药,大夫说她没什么大碍。” “没事就好,诶,晓晓,问你件事啊……”李珍平时就爱听八卦,这会一得空偷懒悄悄拉着姜晓,压低嗓音问,“昨晚,巩妈是不是带回一姑娘?” 晓晓:“……是。” 李珍:“那人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晓晓:“是前两天那个闹得很厉害的姑娘,好像还是那个花家的什么千金……” “巩妈怎么还把她带回来啊,那天闹得那么大,要不是那姓赵的被抓了去,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巩妈想做的事,哪是我们能编绯的,阿珍,你快去做你的事。”晓晓拎着几套衣裳上楼,推开一扇门,进去。 “方姐,你叫我曼依吧,叫全名多见外啊。” “你这丫头……行,以后叫你曼依,”方羽站在她旁边,抚起一把黑发,感叹道,“还别说,你这头发保养得还挺好,黑亮黑亮。” 花曼依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也捋了一把,“哪里,养了三年才养出来,别提多费事了。” 晓晓推门而进,“花曼依小姐,这是巩妈让我拿给你的衣服。” 方羽见来了人,也不说废话了,“晓晓,放椅子上就行,曼依,等下你收拾一会,收拾好了就跟我去楼下练舞室练习。” 到底还是来了,选择答应巩妈来这里当舞女,大概这辈子她都摆脱不了舞女这层身份了。 花曼依心绪复杂看了眼镜子里粉墨浓妆的女人,成熟得和昨日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判若俩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