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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后,郁夏不忘自夸一番,“我当个美甲师或许也不错,一点都没涂到外面去。” 这让岑荷想起上次,郁夏给自己的手机贴膜,那语气也是这样,不去桥下当贴膜的可惜了。 她看着郁夏的杰作,不自觉笑了起来,明媚到不行,“确实好看,要不以后jiejie的指甲都由你包了。” 郁夏嘟嚷着嘴,故作生气:“还真把我当美甲师啦。” 突然间,岑荷变得认真起来:“把你当做珍宝。”她深情凝视着郁夏。 郁夏咳咳了两声,总觉得有些rou麻,不过还是一本正经道:“什么珍宝啊,翡翠还是什么?” 岑荷:“翡翠有价,你是无价之宝。” .... 郁夏手上棘手的案子又是劳动争议拖欠工资的案件,她们代理的是原告,原告每个月工资有一万,在这家单位工作了五年,单位违法解除,经济赔偿金可以达到十万。 一审的时候她们败诉而归,法院认定双方不构成劳动关系,而是劳务关系,拖欠的一万劳务费用结清就可以了。 原告这边一审提供的证据,很难证明双方的劳动关系。 十五天内她们要作出选择是否上诉,如果没有新证据的话,她们二审会一样败诉。 对面律师,郁夏一审的时候就检索过,没有败诉的记录。 这样的结局郁夏早就料到了。 吃饭的时候,郁夏跟岑荷提了一嘴。 岑荷笑她:“官司可以输,气势上不能输。” “没有败诉记录确实厉害,但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这个律师只接自己觉得必胜的案子,如果从这个角度去看,那就说明墨守成规,知识面窄,接触的案件少,思维肯定会有局限。” “就像外科医生一样,如果一个外科医生手术失败率为零,那他可能没接触过复杂和高难度的手术。” “你这个案子按照正序思维去思考,已经被堵住了,要不你逆向思考一下,除了劳动合同,社保,录音,工作牌这些显而易见的,你想想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公司的员工,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经过岑荷一番点拨,郁夏回去就开始思考。 她先是整理了几个点,问当事人当时工作的时候有没有留下记录,当事人是跟单员,在发货单或者出入库单据上应该都会有签字,当事人跟她说没有,他根本没有意识留下这些。 郁夏又问他有没有什么通知,开会记录,上面是否有签字,当事人又说没有。 本来重拾信心的郁夏又被打击了一遍,她兴致不高地坐在沙发上。 郁夏反正觉得自己挺对不起当事人的,不过这个当事人反过来安慰她,他说没事的,能拿到拖欠的工资他就满足了,其他的她也尽力了。 这么一说,郁夏就更过意不去了,孟芝过来跟郁夏嘱咐道:“明天你周末陪你爸去做个全身体检。” 郁夏:“恩。” 随后灵光一闪,体检?对啊,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她蹦了起来,立刻询问当事人,当事人给了她肯定的回复。 接下来的几天,她把二审的材料整理好,又向法院申请了调查令。 到了正式开庭的那一天,郁夏找到了岑荷,“jiejie,你陪我一起去吧,有安全感一点。” 这一次轮到岑荷旁听郁夏,对方律师脸色明显不好,郁夏提供的证据他们开庭前已经收到了,对他们这边极其不利。 先由原告方举证,郁夏新提供的证据就是入职体检报告单,五年前她的当事人去做过入职体检,而这份记录体检中心正好保存着。 郁夏发表自己的观点,入职体检报告可以证明双方确实存在劳动关系,而不是劳务关系,入职体检的报告日期也证实了原告工作年限。 被告律师辩驳,体检报告不能证明这些..... 开完庭后,岑荷坐在旁听席上向郁夏竖起了大拇指,郁夏心潮澎湃。 等到法院判决书下来,不出意外,二审她们赢了。 刘志泽说:“这么厉害,对家律师不败记录就被你打破了,采访一下,有何想法?” 郁夏:“想法就是脚踏实地。” 刘志泽调侃,“郁夏,介不介意收我为徒。” 郁夏:“不介意啊,不过先把拜师礼给交出来。” ... 这个案子她们事物所几乎都知道了,孟汇也挺自豪的,这么几年下来郁夏确实成长的挺快,没有按照模版和套路来办案,而是有着自己的思考。 经过这一事,来找郁夏委托案子的顾客愈来愈多,她越来越忙,不仅要帮着姜温文做,还要做自己的。 不过钱也越来越多,她还是挺开心的。 这一天,她找到姜温文说她自己决定单干了,非常感谢这些日子来师父对她的照顾。 姜温文跟她说,他最开心的也是这一时刻,表示她们这些徒弟都成长到可以独挡一面的时候了,他特别欣慰。 姜温文还特地给郁夏包了一个大红包,“这是出师礼,希望你们这些小孩子都能展翅高飞,前程似锦。” 岑荷那边比起郁夏来更忙,她被邀请到地方电视台社会新闻里当公益律师,对一些发生的社会新闻从法律角度来进行解析和点评。 郁夏不是从岑荷那边知道的,而是在电视里看到的。 孟芝指着电视里的岑荷对郁夏道:“这不是阿岑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