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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洁儿不满的嘟嘟嘴,双手撑着下巴,瞅了瞅她说:“先动心的人是卑微的,藕断丝连对谁都不好。” 薄珧没理会,这边的气氛让人不舒服,她孤零零一个人转身进了里面的娱乐场所,找一份清净的地方。 她知道自己在放火,以此能得到何安浓的回头看。失恋不可怕,折磨自己的不是任何人的绝情,而是她心存幻想的期待,与她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 她将情绪埋葬,感受相爱却不能爱的无力。 宴会举行到一半,这些人喝完酒跟着服务员进了里面的包厢,娱乐节目准备的齐全。 偌大的包厢几个管理层在敬酒,薄珧性格孤僻,神色浓郁的盯着何安浓,越是远距离看着她,那双她牵过的手,此时被男人攥在手心,心里越是堵得慌。 开发部的高管是个二十六的女人,拍了拍薄珧的肩膀,笑说:“小薄啊,你上去发表下这一年的总结,咱们的游戏上该提的意见,一定要指出来。” 薄珧知道他们在准备新英雄上新,对此事并没有什么意见,说:“李组长,该总结的地方我已经在报告里写清楚,希望游戏越做越好,给玩家更好的体验是最好的收获。” 女人歪头笑,“要不要喝点酒。” 薄珧淡淡的接过:“这酒,该我敬你。” 她从开发部组长手里接过酒,漫不经心的喝下两杯,放下杯子时,在场的人拍了拍手欢呼。 “小薄,酒量不错啊!” 薄珧不爱笑,给人的感觉是那种不易接近的高岭之花,冷冷清清的站在巅峰的一朵白茶花。 开发部的组长对她一直有意思,在看她直播的时候知道她喜欢女人,同性恋这个词并不忌讳,但是同一家公司是禁止谈恋爱,无论男女。 许多次这位组长按耐住自己雀动的心,想要接近她,然而都被她的冷感击败。 薄珧真的太过高冷,且随性。 大伙喝的热情高涨的时候,薄珧想抽烟,包厢人多,便打开门走出去。 来到过道,她寻了一处靠近卫生间的阳台,这边开着窗户,夜晚的风清晰的吹拂,酒气散了大半。高台之上,远处的车流穿梭在闪烁的霓虹灯里,星星点点的移动。 薄珧不善于穿高跟鞋,若非今日场合需要,她想换上自己的板鞋,这双鞋不太合脚。 风绕过身上单薄的长裙,扬起低低的弧度,明丽的灯光落在发上,折出乌黑的光泽。 手指从口袋里摸了摸,没摸到烟,想到那一包烟抽光了。 头沉脚重,她转身折回去买包烟。 刚经过一间988至尊包厢,突然一阵风从她身边刮了一阵,随即一个体型肥胖的男人痛苦的倒在她的脚前,啊的一声尖叫,一张鼻青脸肿的脸过分惨淡。 薄珧定在原地,低头盯着脚边的男人,像个丧失一样扭曲着身体,随即她的腿蓦地被对方的手抓住,男人抬头,青紫的眼睛紧紧闭着,恐惧不堪道:“救救我,救救我。” 薄珧心里那个冷静,琉璃色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波澜,看他跟看死人没有差别。 她刚抽回脚,旁边响起一道熟悉犀利的女音。 “底片呢,我让你们这些记者进来,是随便拍么。” 男人倒在地上疼的起不来,哀求道:“大公主放过我,我下次不敢拍了。” “底片交出来。” 薄珧下意识往后退开一步,偏头背对着光,瞥过去。 女人背对着光,脸上没有表情,坐在椅子上跷着长腿,手指自然交叠,眼睛黑潭般浓邃冰凉。 这边没有服务员,除了薄珧没有人看到这里,她微微低垂着眼皮,打算绕开他,冷漠离开。 “救我!小姐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男人再次抓住她的小腿不放,力气大的可以折断她的腿骨,隐隐的疼痛。 薄珧皱了下眉。 她还未做出任何反应,一双红色高跟鞋出其不意的踩在男人的手臂上,脚跟扎进对方的rou里,男人疼的惨叫连连。 傅西语勾了勾眼角,压低脚尖,加深了力气,问:“戏也看够了,你这手该废了。” “啊!饶命饶命大公主!” 薄珧没见过这般狠戾的女人,她生的实在太漂亮,眼睛细长迷人,瞳仁颜色偏冷色调的孤暗。这女人手段过于变态,更不喜欢看热闹。她们的阶层不同,何况对方是她们公司的大股东,她不好插手这事。 这一次不能当作没看见,想到她抽何安浓的一巴掌,悄无声息的捏紧。 薄珧嗓音清冷如水,“原来是大公主。” 傅西语睨向她,眼神偏冷,喃了一句:“大公主……你跟他是一起的么?上次拍的照片还没有算账,这次不妨跟你们一起算清了。” 薄珧:“你貌似误会了,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什么照片。” 傅西语突然轻笑,慢条斯理盯着她的脸,道:“那他怎么突然跑出来,一把抓着你的腿不放。” 薄珧眉心突突地跳,“我不清楚。” “去警局吧。空口无凭,我不信。” 这女人。薄珧抿唇,吐息道:“嗯。那我陪您去一次。” “您?哈哈哈,好,走吧。” 男人被带走了,薄珧也是躺枪,直接跟着走了。 薄珧出了宴会厅,坐上傅西语的车,她与傅西语坐在后面,两人都没有话说,那个男人则在后面的车上,与她们还不是一辆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