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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研究过一个禁术,用于攫取元素的,只是个半成品,前几天完善了下。”计夏青又深呼吸几次,总算觉得准备地差不多了,“给你在身上封印一个,以后施展光明系术法的能力会大大增强。” 龙双手交叠,垫着脑袋,“这是您的礼物……”她眸色中有些许动容,“谢谢。” 她总是能看见师尊最近半夜还在看书,写写画画,偶尔用力抓抓头发,崩溃地长啸一声,又怕吵醒她,只能压抑地低吼。 看来着实是为自己殚精竭虑。 青帝陛下:你想多了,我只是在调查巴别塔而已。这玩意我还没睡之前就画出草图,还实践过一次。 不过还是根据宿白的施法习惯和身体素质做出了少许改变,可以说,这是整个以太大陆上独一无二的禁术。 “好了,接下来不要动,再痛也不要动了。”计夏青努力催眠自己,面前只是一滩rou。她喉咙微微滑动,轻声说,“如果痛告诉我,但是不要动,一动前功尽弃。” 小龙信誓旦旦地点点头,“您放心!” 一指点向她的背心。 “也不是很痛嘛,”小龙紧绷着地身体微微放松了一点,“只是有点烫而已……嗷嗷嗷嗷嗷!” 她修长的手指猛得抓紧了身下的床单,痛苦地将其扭成一团。 “你比我想象的敏感,”计夏青手指微微滑动,从背心滑到尾椎骨,完成了符咒的第一笔,“后面还有更疼的,不过坚持一会就好了。” 就这么一会,小龙已经大汗淋漓,咬紧牙关问计夏青,“是坚持一会就不疼了吗?” “不是,是你会习惯了。” 龙忍不住用力咬住了身下的床单,牙齿都在颤动。 真的,太疼了,仿佛一根烧红了的尖刀,将自己从背心到尾椎骨,剖成了两半,扎了个对穿。 第二笔,从左侧腰身到右侧腰身,与方才的那一笔加起来,正好是一个倒十字架。 “我刚觉得自己被竖着切开了,现在又横着补上一刀,”小龙声音颤抖地哼哼着,“我是排骨吗?” 计夏青手依然稳当,轻声回答,“不是。” 宿白脸上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全身都在抖,勉力打着趣,“师尊,我说冷笑话呢。” 计夏青集中精力,第三笔,是位于倒十字架焦点位置的一个六芒星,一笔勾成。 龙顿时闭上了嘴,喉咙里漫出沙哑的呜咽。 “师尊,”待这一笔过去,龙声音已经哑得不像话,她微微松开了几乎已经被抓破的床单,低声祈求,“能把我打晕吗?” “不知道打晕你会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我的建议是最好撑过来。” 计夏青的声音也极为古怪,只是宿白此时根本提不起劲来回头看看她到底怎样。 堂堂青帝陛下,此时左右把着右手不住发抖的手腕,面色惨白,发丝凌乱,唇没有一丝血色。 小龙根本想象不出,这个违反常识的在生灵活着的躯体上封印一个能量压缩到了极致的禁术需要怎样强大的力量和妙到毫巅的掌控力。这个禁术并不以能量的爆炸为结果,反而是能量的整理和收束,也意味着比那些杀伤性的禁术要更复杂,更精细。 计夏青神色复杂地凝视着小龙背上正闪着光的图案,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开始下一笔。 宿白头猛得扬起,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汗液从鬓角顺着太阳xue流淌过修长而又青筋凸起的脖颈,没入白色的皱皱巴巴的床单,浸出一抹淡灰色,声音越发沙哑,“我忍得住,师尊,我忍得住疼。” 也不知道是说给计夏青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计夏青的话愈发的少了,只是轻声嗯一声以示答复。 很快,大框架慢慢画成,紧接着是细微处的修饰。 宿白捞过枕头,一口咬住,脸埋进松软的枕头里,努力不让自己口中泄出呜咽。 如果说刚才搭建大的禁术框架是剁排骨,现在刻画这细微处的细节符术就像是在大米上雕花,师尊似乎是在力求每一块肌肤上都被刻印上金闪闪的符术。 毕竟,禁术的一个基本要求就是超过10000个符术的累积,而这个禁术显然也算得上是所有禁术中的巅峰,符术累积数量远超一万个。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宛若热刀一般的写画又在自己背上画了多久,这比凌迟还痛苦的“酷刑”终于接近了尾声。 “还有一笔,”计夏青看了看几乎已经被汗湿透了的床单,又看了看闪烁着金光的背部,唇角勾起了虚弱又富有成就感的微笑,却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沙哑,“小白,最后一笔了,马上就好。” 她仅余的思绪集中在指尖的金光上,在那繁复古奥的图案中央,轻轻点下一点。 宛若被画上眸子的巨龙,那繁杂森严的图案上竟然有缓缓流淌的金光亮起,金色的光芒一吞一吐,似乎是在吸收空气中的光元素,反哺给这个已经破碎不堪的身躯。 仿若被暖洋洋的温泉浸泡,宿白只觉得全身的毛孔全部张开,贪婪地吸收着从来没有如此丰沛的光元素,安抚着创伤。 真是,令人上瘾。 “师尊,”她喃喃自语,紧攥着床单的手慢慢松开,却发现手指几乎已经伸不直了。宿白苦笑一声,略微抬起点身子,看向一旁含笑看着自己的计夏青,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角,“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