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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燃着怒火,迸发着痛苦而不安的恶意,却又尽数归于平静的表面之下,与‘房石阳明’融为一体。 这份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从古老的岁月延续至今,尽管中途于黄泉中沉眠片刻,但在休水事件后又获得了再度苏醒的条件。 房石阳明是一个异常的人类,他自身没有任何‘正确性’。 但也正因如此,他可以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去模仿所有人——乃至所有存在的‘正确性’和‘准则’。 只需要暂时稍微改变一下思考模式就行了。他心想。也不是什么难事。 漏瑚,花御和陀艮似乎都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看向真人。 ——因为感受到了略带相似的气息。 “等一下等一下,我原来还猜你是从十多万次轮回积攒的负面情感里诞生的诅咒来着,难道我猜错了?”咒灵组织的代表好奇地问,“这下开始搞不明白了啊……” “我什么时候那样说过?”房石阳明冷冷地看他,“你难道想把我和你这种东西相提并论吗?” “可以了,真人。”一旁的黑发男子适时开口,站起身来,“我已经知道这位的正体,追问就到此为止。” “诶?告诉我嘛。” ‘夏油杰’摊摊手:“既然你是人对人的恶意与恐惧所产生的诅咒,那他可以算是你的祖先,这样理解就行。” 人对人的诅咒有一个前提,就是诅咒和被诅咒的双方都是‘人’。 但是在最初的社会和秩序形成之前,人对人可不仅仅是这种关系。 防范着他人,为了保护自己可以除掉任何潜在风险,又时刻担心着自己被除掉,连最亲密的人都无法托付信任——正如同防范着暗中的兽类和猎食者那般。 那个时候,人对人是‘狼’。 与休水当时的情景如出一辙。 这便是‘人狼’的诅咒。 “你能理解真是太好了。”青年再次回到那种亲切爽朗的状态,面上挂起轻松的笑意,刚才的气势荡然一空,“那么,可以进一步谈谈了吗?这位不知名诅咒师?说实在的,你给我的感觉比旁边几个家伙要恶心多了。” “被老一派的诅咒这样说还真是伤心啊。”‘夏油杰’面上毫不在意地回应道,“叫我夏油杰就好。容我反驳一句,论起‘不知真名’,你可没资格说我。” 人狼的诅咒不屑地轻笑,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怎么还聊个没完了?”漏瑚听不下去,烦躁地对房石阳明道,“你有什么目的就直接讲!作为咒灵就不要像人类一样弯弯绕绕!” “说的也是,”房石阳明不甚在意,“我可以帮你们对付咒术界的人——包括五条悟,就当是为了反驳这位独眼咒灵的话吧。” 此话一出,‘夏油杰’不由得挑起眉:“你想怎么做?” “虽然我现在力量还不足,正面出手也讨不到多少好处,”人狼的咒灵摊摊手,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来,“但找机会‘困住’他这种事,还是能做到的。 ——总而言之,那个,让我们友好地互相帮助吧。” …… 对于房石阳明,吉野顺平其实是有点害怕的。 由于长期生活在校园霸凌的阴影下,他对别人的言行和情绪总是特别敏感,虽然最后成功走了出来,但这种过于敏锐的感受力并没有跟着一起消失。 所以,就算他一开始对这个热心开朗又是同好的邻居并没有多少防备,但在相处久了之后,偶尔也会感觉到些许异常。 这件事母亲没有发现,甘露寺前辈没有发现,伊黑先生似乎也没有发现。 大概只有他注意到了。 ——房石阳明这个人,很会说谎。 无论是对实际上不喜欢的东西说出‘喜欢’,还是对知道的东西说出‘不清楚’,都如同呼吸一般自然。 房间里随意摆放的稿件封面上写着不同的笔名,题材也多种多样,当初他说出来的那个似乎只是为了保持低调而拉的幌子,这人在写作方面远非他自己所说得那样默默无闻。 并且每当他们聊起关于过去的话题时,房石阳明对于自己的事情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在娴熟的社交技巧下,这个人可以很轻易地就把话题一笔带过,或者说出一些模棱两可不知真假的情报。 这些细小的地方累积起来,让顺平时不时会产生“他是真心这么说、这么做的吗?”的念头。但转眼又觉得这种念头不太好,毕竟房石阳明从来没做过一件实质上的坏事,甚至旁敲侧击地帮了自己和其他人很多。 他那些可有可无的谎言仿佛只是出于习惯,只是为了在无聊的日常生活里找乐子,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所以尽管会感到不安,但“不可思议”的心情始终占了上风。 也正是因为这份心情,在听说那人成为高专的‘窗’的时候,吉野顺平没觉得意外,在得知他突然成为辅助监督的时候,也没有提出过多质疑。 毕竟,那可是房石阳明。 自己现在对他几乎一无所知,因此总觉得有点害怕,但想必只要再多相处一些时日,就会了解得更多吧。 …… 可是,已经无法得知了。 一切都戛然而止。 “顺平?……在听吗,顺平!” “啊,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