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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渍樱桃》作者:冷冻星光 文案: 先婚后爱,暗恋成真 年少有成退役军官攻x体弱多病娇弱受 无脑小甜文,放心观看。 以前盛林一直觉得婚姻是一种束缚 至少在他眼里,父母的婚姻是不幸福的 于是给婚姻打上了请勿触碰的标签 但席鹤洲的出现让盛林改变了想法,席鹤洲事无巨细的照顾 让盛林觉得婚姻也不再是那么可怕的事情 席鹤洲的爱从遇见盛林的那一刻就开始 过了十年时间,终于将盛林带进家门 就是两个人谈恋爱的故事罢了 标签:HE 小甜饼 ABO 暗恋 年上 第1章 已婚人士 这雨断断续续下了半个月,空气里还带着雨后的清香,难得的好天气,街上也从前几日的阴沉中醒来。 听着外头的喧闹声,盛林给席鹤洲倒了杯水,席鹤洲接过水杯,道了声谢,却并没有喝,只是把杯子放到了面前的桌面上,盛林坐到了席鹤洲稍远一些的地方。 外头是车水马龙,屋内是尴尬的沉默。 气氛有一丝微妙,盛林面对这种情况,有点不知所措,他也没想到席鹤洲居然找上了门,本来事情过去半个月了,没人提起,以为这就算是过去了,哪知道今天刚准备出门,席鹤洲就堵在了门口。 事情还要从半个月前说起,那时盛林刚从研究所辞职,抱着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后颈的腺体突然刺痛,他知道是自己的发情期到了,他的发情期向来不准,这次也是来的猝不及防 。 在席鹤洲的口中,盛林才知道自己当时晕倒在路边,天还下着雨,是被席鹤洲抱回家的,后面的事情席鹤洲不说盛林也知道了,omega 发情期释放的信息素对 alpha 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席鹤洲会把持不住也不能怪人家。 第二天盛林在席鹤洲的床上醒过来,看着眼前一片狼藉,不知所措,他循规蹈矩二十多年,从来没想过会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等不到席鹤洲醒过来,盛林吓得直接跑路。 回家后,盛林仔细检查了身上的痕迹,发现并没有被标记也就松了一口气,当时想着,就当是一场艳遇,反正以后也不会见了。 之后的半个月,联盟换了总统,军部的某位军官退役,引起了社会的一些讨论,这一切对联盟非常重要的事情,与盛林都是八竿子打不着,他的生活依旧平静的没有一丝水花。 他从原来的研究所辞了职,需要找下一份工作养活自己,但并不顺利,盛林每天奔波在不同的地方,这也让盛林逐渐也忘记了自己和那个陌生 alpha 的春风一夜。 但他确实没想到,半个月后的今天,那个人会直接找上门,带着戒指和花,说要和他结婚。 怎么,现在艳遇还有这种售后服务吗? 席鹤洲坐姿放松却很端正,一看就是长期形成的习惯,反观盛林就显得懒散了很多。 我先要跟你说声抱歉。 席鹤洲好像真的思考了很久,因为不确定解决办法合不合适,声音都带着点试探,事情已经发生了,加上我家里也有在催着我结婚,我想来想去,决定来找你。 找我? 盛林意识到了什么,你要和我结婚吗? 他其实很弄不懂里面的逻辑关系在哪里,他和席鹤洲上了床,席鹤洲家里催他结婚,席鹤洲要和他结婚,这三件事之间到底是个什么逻辑闭环? 我给你时间考虑,不逼你,但据我所知,你的父亲一直在给你找相亲对象,与其和一些你根本看不上的陌生人坐一桌,为什么不选择我呢?。 毕竟席鹤洲年轻有为,又帅气多金。 席鹤洲将花和名片放到桌子上,保持在盛林感到舒服的距离,他把花留了下来。 席鹤洲刚走,盛林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不是很想接,无非是让他相亲的事,但急促的电话铃声像是催命,无奈还是按下了接听。 臭小子,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父亲声音很大,隔着手机屏幕都觉得刺耳,盛林把手机拿远了一点,有个 alpha 对你有兴趣,明天去见见,感觉可以就定下来,一个 omega 天天在外面胡闹,还想像 alpha 一样在研究所工作,最后还不是打杂的,还不如早点找个 alpha,省的让人cao心。 父亲不喜欢 omega,总觉得 omega 最终还是别人家的,自己捞不到任何好处,从盛林分化成 omega 那一年,本来就不大好的父子关系急转直下,盛林今年才二十五,再怎么也还不至于到孤独终老的地步,但父亲已经开始催着让他去相亲了,恨不得早点把人赶出去。 知道了。 敷衍地挂断电话,手机上立刻就收到了父亲发来的相亲对象的资料,照片看着都不像好人,甚至长得有点猥琐,比盛林大了十岁,唯一一点优点就是,这个 alpha 有钱。 果然,有钱就行,也不管合不合适。 盛林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桌上生机勃勃的黄玫瑰与桔梗,如果真的要结婚,这个对象一定要是自己选的。 比起这个所谓的相亲对象,席鹤洲要好得多,也符合父亲所谓的要求。 盛林按着席鹤洲留下的名片拨电话,拿了衣服准备追出去,下一秒却听见电话铃声在门口响起,盛林打开门,他有点惊讶,席鹤洲压根没走,人还靠在门边,拿着手机。 席鹤洲! 盛林看着席鹤洲,晃了晃手上的证件,我们去结婚。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把结婚证递到盛林手上的时候,盛林还有点恍惚。 虽然是他亲口答应了席鹤洲,但当时确实有些火气上头,不太理智,现在事情虽已成定局,还是要时间让他消化一下。 结婚证被攥在手里,表皮的触感提醒着盛林以后他和席鹤洲就是合法夫夫了。 在盛林发呆期间,席鹤洲把结婚证从盛林手中拿走,装到外套口袋里,盛林转头看向席鹤洲,表情有点傻。 我妈想见见你。 嗯 嗯? 盛林惊讶地转头看向席鹤洲,他和席鹤洲根本没有感情基础,万一问起怎么认识的,他要怎么说。 别担心,只是吃个饭。 席鹤洲顺手把手搭到盛林的后颈上。 盛林不太习惯这么亲密的动作,往旁边移了一步,躲开了。 盛林从小到大,都不是很会和大人相处,后来分化了,父亲和亲戚走动也就不爱带他,和长辈接触的就更少了。 而且他也不知道以他和席鹤洲的状况,待会儿要怎么应付家长的询问。 盛林怀着不安的心还是站在了席鹤洲家门口。 席鹤洲住的地方和盛林想象的一样,独栋别墅,但离市区很远,站在门口的盛林,紧张的不知道手往哪里摆了。 戒指戴上。 席鹤洲牵起盛林的手,把戒指套到盛林的手上。 那个戒指素到只有一个戒圈,什么装饰都没有,没有花纹,也没有镶嵌。 待会儿别紧张,我妈很好说话的。 不紧张才怪呢! 盛林还没做好心里建设呢,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事席鹤洲家的阿姨,见不是席鹤洲的母亲,盛林反而松了口气。 妈。 盛林一愣,这才看见站在阿姨身后,席鹤洲的母亲姜柔,她穿着柔软舒适的长裙,头发松松的挽在脑后,脸上的笑很温柔,应该是从小就养出来的气质,才让她即使上了年纪也依旧风韵犹存。 哟,这就是林林吧! 姜柔笑着,看起来很高兴,她抓着盛林的手腕,将盛林带进屋,哎呀,怎么这么瘦啊。 盛林腕骨很细,也没多少rou,此刻被人握着,又发出那样的感叹,才后知后觉自己是不是硌着别人了。 他想把手抽出来,但姜柔没放手,只是叹了口气:之前鹤洲说你身体不好,看这瘦的,身体能好才怪呢,待会儿要多吃点,把身体养回来。 盛林应下,不露痕迹地将手抽出来,有些拘谨,他其实是想养胖一点的,但他很少能好好吃饭,之前的同事偶尔和他有身体接触,也会提起他骨头硌人。 我姐和我爸呢? 鹿屿在厨房呢,你爸临时有个会,估计晚上不能回来了。 姜柔说完又看向在发呆的盛林,不好意思啊林林,鹤洲他爸那个会确实很重要,没办法回来了,你不要介意啊。 啊?没事的,我没关系的 按席鹤洲的一些小习惯,盛林猜想他的父亲肯定是个很严肃的人,不在也好,他刚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家长,少一个才好。 在对姜柔的称呼上,盛林还是哽住了,他看向席鹤洲,目光中带着一丝委屈和无措。 叫 妈 吗? 盛林有点叫不出口,虽然他和席鹤洲结婚了,但对于席鹤洲的家人却是第一次接触,再加上他本来也不是很会和长辈相处,当下开口叫妈,多少有点别扭。 婚礼都没办,改口费都没给,哪能让林林叫妈,先叫伯母吧。 姜柔没逼着盛林,反而给了盛林一个台阶,让盛林显得没那么尴尬。 厨房帮忙去,我和林林再聊一会儿。 席鹤洲也走了,整个客厅只剩下了姜柔和盛林。 林林,我要先替鹤洲跟你说声抱歉,证领的仓促,委屈你了。 没想到姜柔会因为这个跟他道歉,这下盛林真的慌了,一慌他就更不会说话了。 我会让鹤洲尽快办婚礼,把该有的都给你补齐,把这儿当自己家就行,以后都是一家人。 姜柔没有任何催促,只是温和的和盛林说话,盛林能感觉到,姜柔是个温柔的人。 之前的日子里,家里总是聚少离多,像这种有人坐在沙发上聊天,有人在厨房做饭,灯火通明,热热闹闹的温馨场景,时间久远的记不住有没有发生过了。 伯母,谢谢你。 好像,这个婚,结的也不算太坏。 第2章 婚后检查 两人和姜柔用过晚饭,席鹤洲驱车送盛林回家。盛林坐在副驾,晚饭吃的太饱,以至于他现在有点困。 车开的缓慢又平稳,盛林实在忍不住,靠着车窗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人还有点蒙,车上的光线是外面的路灯漏进来的,他身上盖了席鹤洲的外套,但席鹤洲并不在车里。 盛林打开车门,席鹤洲站正在不远处的路灯下,靠在灯柱上打电话,暖黄的路灯为席鹤洲镀上了一层金边,夜里还有点冷,席鹤洲只穿了件衬衫。 盛林觉得自己不应该过去,便只是靠在车门的地方等席鹤洲。 他看着席鹤洲没拿手机的那只手不停搓捻着路灯旁的树叶,碾碎,扔到地上,挂掉电话,转身看到车子边上的盛林时,不知为何叹了口气。 盛林自诩还没和席鹤洲熟到能谈论开心与不开心的地步,他能做的就是少问,少看。 工作上出了点问题,不是什么大事。 席鹤洲还是自己提了一嘴,好像是在给。算了解释。 显然席鹤洲并不打算告诉盛林。 他们现在在的地方,好像和盛林记忆里醒来的地方不大一样,离市中心更近了一些,离他之前工作的地方更远了。 这是新房,很久之前就布置好了,没来住过,前几天刚收拾过。 席鹤洲解释道。 连新房都准备好了。 花是这样、戒指是这样、房子也是这样,席鹤洲好像是准备好了所有东西,只差把另一位主人迎回家里。 一开始就有太多不合理,现在才后知后觉,这些本来就不是为他专门准备的,因为一夜情就结婚,大可不必做到像席鹤洲这样,他其实一开始就只是需要一个能结婚的人。 是谁都可以,反正这些东西永远都在。 席鹤洲哪知道现在盛林的脑子里是怎样的天人交战,他只看到的是盛林愣在原地,表情奇怪。 席鹤洲察觉到了盛林的不对,走过来关切地看着他,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是我想多了。 想清楚了的盛林反而轻松一些,以后的生活就相敬如宾吧。 席鹤洲只是需要个伴侣,那盛林既然同意结婚,那就扮演好伴侣这个角色。 席鹤洲的新房被收拾的很整洁,空气里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席鹤洲让盛林先去洗澡,交代了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的地方后就离开了,他要去书房处理点事。 应该是公司的事吧,姜柔在饭桌上提到过,席鹤洲是前段时间才接手公司事物,还有很多需要适应。 盛林很理解,也就没多问。 洗完澡,盛林站在镜子前吹头发。 温热的液体从盛林的鼻腔里流出来,流过嘴唇,盛林没来得及反应,鼻血就滴到了洗手池的边缘,连续不断,这个场景多少有点恐怖。 但盛林面无表情,抽了手边的纸按住止血,盛林似乎已经习惯了,只是换了很多张纸堵住鼻子,等它自然停下来。 等鼻血停下来后,盛林把带血的卫生纸全部扔进马桶冲走,擦干净了刚刚滴在洗手池上的血滴,确认不会有痕迹后才出去。 席鹤洲还在书房,盛林也并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席鹤洲,本里就是个契约关系,没必要交代那么多。 席鹤洲回房的时候,盛林还没睡,他有些认床,加上心思重,就更睡不着了,他闭着眼睛,听着席鹤洲开门,进浴室,洗澡。 房间太过安静,那些声音就会显得格外清晰。 盛林终于有了点睡意,睡意朦胧间感觉到另一半的床垫塌下去了一点,席鹤洲掀开被子躺进来,之前上床盛林是完全没有意识的,但今天他是实打实的和席鹤洲躺在一张床上。 席鹤洲侧身对着盛林的脊背,看着盛林,盛林腺体上的齿痕已经看不见了,他找不到自己曾经留下的痕迹。 空气里有信息素的味道,盛林信息素在非发情期味道很淡,凑近了才能闻到,像半熟的樱桃。 盛林,睡了吗? 席鹤洲的呼吸落在盛林颈间,有点痒,盛林在半梦半醒之间轻声 嗯 了一声,像小猫叫。 下一秒,席鹤洲的胳膊环住了盛林的腰,小小一只的盛林完全落入席鹤洲的怀里,席鹤洲体温偏高,盛林被抱的整个人暖烘烘的,不由得更靠近了一点。 林林,新婚快乐。 席鹤洲的吻落在盛林的后颈。 新婚夜,席鹤洲搂着盛林睡得香甜,盛林因为抱着热源,紧缩的眉头也渐渐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