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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太子那儿,冷笑一声,面无表情的看了眼空荡的大门,眼中闪过寒光。 白麻不敢耽搁了主子的治疗,偷偷让人去请神医,务必不让人发现他的身份,做好易容。 很快,神医换了张平平无奇的脸,穿着常见的长袍挎着药箱从质子府外边进来,被领着的小厮急匆匆的拽着。 “王爷,顾大人,这是京城里有名的大夫,先让他给主子瞧瞧吧。”小厮着急的把大夫推到床前,担忧的看向床上的人。 陆阁被顾大人抱在怀里,想到他绝然而然的把它护在身下,泪眼汪汪的吸了吸鼻子,暗暗祈祷杀鸽少年能够赶快醒过来。 神医见到白烨的惨状,气的差点撂箱子不干,但是想到晋江楼给的报酬和保护,深吸一口气带上手套,打开药箱取出专门给他熬制的麻醉丸子。 喂他吃完药后,缓了片刻,用小刀刮开血津津的衣服,找出削铁如泥的匕首,将倒刺状的箭头削掉,肃着脸迅速把箭□□。 漆黑的血溅了大夫一脸,吓的陆阁紧紧闭着眼不敢看,浑身抖的厉害。 顾里嘴角微抿,安慰的摸了摸信鸽的脑袋。陆阁在他身上蹭掉眼泪,倔强的绷着嘴盯着床上的人,鸽子眼里只有床上的少年。 拔完毒箭,来神医用银针止住血,恰好宫里的太医匆忙赶来,接过他手里的活计,给白烨把脉。 “太医,如何?”三王爷南赧一直守在旁边,见太医收回手,连忙询问。 太医低着头恭敬的回道:“回王爷,这种毒是前朝后宫所有,好在太医院留有解药。” “那你还不赶快写出药方!”南赧气的想要砍了他,太医院的人每每都来的那么晚,有时候等他来了,人也去了,不知道干什么吃的! “是。”太医展开纸张,在上面写下药方,交给旁边的小厮嘱咐道:“两碗水煎成半碗 。” 白麻收了药方,让人将大夫送出去,路过无人的地方,偷偷把药方换成自己的。 房间内只剩下顾里与南赧,太医被请去了隔壁客房,要是有什么事好方便赶来,这也是宫里那位的意思。 陆阁从顾大人怀里飞出去,小心翼翼的站在杀鸽少年旁边,轻轻的蹭了蹭他的脸:“咕咕咕....” 南赧吃醋的扭过去头,看向旁边的顾里,想了想说道:“这里我守着就好,你回去吧。” 顾里面无表情的抬眸,仿佛南赧心中想的被他看的清清楚楚,过了许久终于张嘴说道:“一起。” 南赧心虚的点了点头,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两人相处无言,就连床上的陆阁也发现了两人之间的奇怪氛围。 不过它现在没有心情乱想,鸽子腿慢慢的挪到杀鸽少年脖颈窝,怕碰到他的伤口,动作要多小心就有多小心,舒展开翅膀把自己抱成团,蜷窝在他身边。 感觉到少年身上的温度,张着嘴小声的咕咕叫,脑袋上的呆毛无精打采的耷拉着。 白麻很快端着药进来,看到坐在房间里的两个人愣了下,很快收回目光用勺子慢慢喂主子。 陆阁听到动静抖了抖羽毛,顺着那双手看到了熟悉的脸,见他在给杀鸽少年喂药,放缓了呼吸怕吵到他们。 时间过的很快,三王爷和顾里不知什么时候离开,陆阁强忍着困意守着杀鸽少年,鸽子脸被他身上的热气熏的发红。 迷迷糊糊的凑到他脸上,面对面试了试额头的温度,感觉到烫鸽,煽动翅膀从他身上飞过去。 飞到半路,上次那种酥麻的感觉遍布全身,还没来得及反应,整只鸽子跌在杀鸽少年腿间,变成了□□的人形。 陆阁瞳孔微缩,害怕压到他的伤口,身体猛地往后缩,回过神发现自己的脸正对着他的那里。 “!” 红着脸撑手从他身上爬起来,没有注意到那双紧闭的眼动了动。 白烨觉得身上好似很重,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睫毛微颤努力挣脱黑暗,朦胧见发现自己身上趴着一个人。 闻到熟悉又陌生的味道,他想到了梦里的小少年,忍着伤口上的疼痛,想要看清它的脸。 陆阁还不知杀鸽少年已经醒来,光着身子迈过去,跑到衣柜那儿,熟练的找到最底下新作的月牙白长袍,当时黑衣人放进去的时间,它就在旁边看着。 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胡乱套上圆领衣服,累的弯腰喘气。 躺在床上的白烨动不了,只得转动眼珠随着小少年乱转,见它轻而易举的找到新衣服,眼中闪过暗光。 它怎么会知道,这件衣服是新做的? 难道它来过这里,或者它是白麻手下的人?但质子府的人,是他亲自挑选,当初从没有见过眼前这个小少年。 白烨脑子里一团乱麻,不小心扯到伤口痛呼出声,怕被小少年发现,连忙闭上眼假装还在昏迷。 陆阁听到杀鸽少年闷哼,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跑到他跟前,看到他眉头紧皱脸色苍白,撑着身子趴到他的胸前,张嘴鼓起腮帮子对着伤口轻轻吹气。 “吹吹就不疼了。” 小少年的声音软糯好听,白烨忍不住睫毛微颤,想将它抱在怀里,看看是不是和梦里的手感一样,软绵温热,吃上去香甜可口 。 陆阁吹的腮帮子酸,余光看到杀鸽少年眉头不在皱巴巴,累的张口喘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