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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去弈阳便是好几个日夜,事先也未曾向傅昭华有过任何交代,等他们一回宗门,便被小弟子请到了昭华殿中。 傅昭华埋首在案台上,一手执笔,一手揉按着太阳xue,“你们师徒俩又去哪疯玩了?” 顾离尘找了舒服的位子坐了下来,“昭华,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我们哪里是疯玩去了。” 谢展宁毕恭毕敬地朝着俯首的傅昭华行了一礼,回道:“师叔,师父是替我寻找趁手的神武去了。” 傅昭华闻言放下笔来,抬头道:“哦?那么是寻到了?” “嗯,寻到了。”谢展宁点了点头。 傅昭华朝谢展宁伸出手来,道:“给我瞧瞧。” 顾离尘朝谢展宁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谢展宁走近了,低语道:“师父……” 顾离尘微微颔首道:“给你师叔瞧瞧吧。” “是。”谢展宁从乾坤袋中取出弓来,递到了傅昭华面前。 弓身刻有玄纹,内有机关巧术万千,材质更是稀世罕有,傅昭华端详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此弓不凡,的确是把好神武,可取了名?” 谢展宁答得爽快,“取了。” “噗!”顾离尘本悠悠倒了一杯茶水,正喝了两口,见谢展宁口无遮拦地就要回话,猛地就喷了一大口茶水出来。 傅昭华瞟了顾离尘一眼,满脸嫌弃的模样,“哦,是什么名?” “我给它取名叫……”没等谢展宁把话说完,顾离尘起身忙插话道:“昭华,我好像有点累了,先回去了。”边说就边往外走了去,还不忘给谢展宁使了个眼色。 傅昭华也猛地站起了身,“师兄,你跑什么啊?我还有正事要与你说呢!” 顾离尘脚下飞快,三两步便不见了踪影,空有余音回荡在昭华殿中,“回头再说,回头再说。” 二人匆匆回到和光院,谢展宁忍不住问道:“师父,你就那么怕昭华师叔知道这弓的名字吗?” 顾离尘坐下身来叹了口气,“展宁,我觉得还是再换个别的名好。” “不!我不换!”谢展宁转身就冲出了门外,他不懂,顾离尘为什么这么讨厌这个名字,难道顾离尘真的不懂他的心意吗? 顾离尘还没坐稳,又要起身去追谢展宁,“展宁。” 谢展宁负气跑得飞快,一进房门便从里给反锁了起来。 “喵~”花花不知从那个角落走了过来,顾离尘一把抱起花花,顺了顺绒毛,又挠了挠下巴,“花花~” “喵~喵~”花花眯着双眼一脸享受,顾离尘抱着花花走到院中,喃喃道:“花花,你说展宁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啊?我不就是让他再换个别的名吗?” “喵?”花花在顾离尘怀中翻了个身,懒懒地露出一片大白肚来,“还是你好,什么烦恼也没有。” “对了,昭华说是找我有正事。”顾离尘小心翼翼地放下花花,“自己去玩吧。” 反正谢展宁现在生着闷气,顾离尘心想与其猜破了头,还不如索性去昭华殿问问是什么正事,说不定他回来的时候,谢展宁的闷气就消了呢。 “师父去哪了?”谢展宁在房中闷了半天也不见顾离尘来找他,便忍不住出来找起了寻顾离尘,可谢展宁找遍了整个和光院也不见顾离尘的身影,“喵~”花花不知又从那个角落跑了过来。 谢展宁一把拎起花花的后脖颈,“花花,你知道师父去哪了吗?” “喵~喵~喵~”花花被谢展宁提溜着后脖颈,极不自在,谢展宁见花花不住地踢着腿,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他抱了起来,“呵,我问你干嘛,你又不会说话。” 花花眼珠一转像是翻了一个老大的白眼,谢展宁兀自喃喃低语起来,“花花,我刚才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无缘无故就对师父乱发脾气。” “喵!”花花忽的发出一声怒音,谢展宁眉头一跳,忍不住笑出声来,“对,你说的对,是我不好,我这就去跟师父道歉。” 谢展宁将花花放下身来,思索道:“可师父去哪了呢……” “昭华师叔说是有正事与师父相商,对,昭华殿。”谢展宁拔腿就往昭华殿走。 傅昭华阖眼躺着,“来了?” “嗯。”顾离尘闷闷地回了一声。 傅昭华仍闭着眼,声音懒散,“怎么?你们又吵架了?” 顾离尘看了傅昭华一眼,怯声道:“哪有。” 傅昭华冷哼一声,道:“我看,就是有。” 顾离尘笑了一声,道:“懒得跟你瞎扯,你说的正事是什么? “淿州大旱,灾情已俨然蔓延至甜水镇一带。”傅昭华睁开了眼,神色肃然。 顾离尘疑惑道:“淿州大旱?” 傅昭华点了点头,伸手在二人面前画了副玄光镜,镜中俨然是淿州如今的模样,“你看。” “你是想说淿州旱情并非天灾,乃是人祸?”顾离尘看着玄光镜,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傅昭华声音微颤,“师兄,我只怕……” 顾离尘知道傅昭华在怕些什么,他怕此事可能会与石潄流有关,“昭华,我会亲自去淿州一趟。” “师兄……”傅昭华点了点头,方要说些什么,忽地对暗处的人影喊道:“出来!偷偷摸摸的像什么样子!” “师叔,师父。”原来偷偷摸摸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谢展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