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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季镰并不知晓在何处的房间。 奇怪,他以为自己应该在余礼白的掌握中的……等等,他才醒来的时候,是不是听到有人说余白河? 他猛地转过身。 在他背后依旧是一帘雪白轻纱,上面被人泼墨写上各种字体大小的天一二字,字字玄妙无比,也不知道是何方高人所做。 但是季镰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这些字上。 白纱对面,有人点燃一点烛光,烛光照耀,让白纱之前交谈的两人影子分毫不变地映照在白纱上,季镰盯着的,正是这两个影子。 那两人有开始交谈。 “掌门,师弟尚有疑虑。” “你想问的可是大巫天宫会有什么反应?” “是……我们将原本应该送往京都的初生巫子夺下,就算用法阵掩盖了天机,也难保大巫天宫的人不会找到我们头上,而大巫天宫和皇室又是同根气连,我们可是从天下最尊贵的人手上夺人啊。” “就算是天下最尊贵的人,也不能事事如意,我天一道在朝中扶持了不少大臣,一旦动了我们朝中势力的平衡就会被打破,天子不会现在对我们动手,而再过几年,一个不在大巫天宫长大的巫子,也没有必要回到大巫天宫了。” “……掌门想得周到。” “谋夺巫子一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若不早早考虑,恐怕也不会成功了……嚯,这小子醒了么?” 躲在纱帘之后偷听的季镰闻言一惊,还以为是他们发现了自己,一步跨出就想躲在那个红铜香炉后面,才躲进去,他又听到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 他们说得醒过来的人是指这个哭的婴儿么? “挺强壮的。”那个被称为掌门的人带着笑意说。 “师弟去两个女弟子过来照顾一下。”另一个人说道,片刻,传出一声开门关门的吱呀声,显然这人是离开了。 女弟子很快被找来,那位掌门和他师弟显然对于照顾孩子没有多少兴趣,一起离开此处。 而季镰看着自己穿过红铜香炉的手沉默。 是个幻境么? ……自从来到中华国,就很久没有见到这样敷衍的幻境了,连个接触的实感都没有做出来。 或者不是幻境。 他心中出现一个猜测,从香炉背后走出,径直穿过纱帘。 纱帘之后,两个道姑打扮的女子正围着摇篮,笨手笨脚想要将摇篮中的婴儿抱起来,对于季镰的到来丝毫没有察觉。 季镰走到摇篮边,两个道姑还在手忙脚乱,没有一个人看他一眼。 不,或许有人看到了他。 摇篮中的婴儿原本是在嚎啕大哭,再季镰走近后,立刻哭得更厉害了,好似非常委屈,也不知道那样蜷缩的小身子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力气嚎叫。 季镰看着望着他这个方向的婴儿,心中冒出一个疑问,这个以后会叫余白河,说不定再过五百年会叫余礼白的孩子,能看到他? 青年不由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想要摸一摸婴儿的脸。 就在他快要触及的时刻,眼前的一切消失了。 近在咫尺却又没有够到,就算是季镰心理素质再如何良好,也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开口骂娘。 不过他没有找到机会,因为他身后出现一个人。 一个不过五六岁的孩子。 五六岁的孩子不稀奇,街上一大把的都是,但是眼前的孩子,和他不久前见到的余礼白真容有那么三四分神似。 不过一瞬,他就跨越了好几年? 这个问题一冒出,季镰就发现自己似乎已经不把眼前发生的事情当做幻境看待了。 而在他身前,那个酷似余礼白的孩子趴在案几上,半死不活地用狗爬字抄着经书,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用的笔,明明抓笔的规规矩矩,脸上却点着许多墨点。 季镰看着他的姿势:“……” 也幸好中华国的书写习惯是从右往左,而不像欧罗巴从左往右,不然这孩子一抬起头来,岂不是半边脸都印上了字。 虽然他没有见过余礼白写字,而且这孩子的字迹和他所知的余礼白并不同,但也不知道怎么,他觉得他能够从各种方面在这孩子身上找到余礼白即视感。 不要太相像。 他们之前还在一片虚无的空间中,就在季镰思考的时候,以那个孩子为中心,青灰的石板地面,仅仅用粗犷雕刻装饰的洞窟,洞窟外漫天飞扬的鹅毛大雪,以及雪地里那个冒着袅袅热气的小湖都一一出现,竟然是凭空搭建了一个场景出来。 一个广袖道袍的男子走进洞窟中。 男子相貌平常,一双眼睛却异常有神,季镰也在紫衣道人的压迫下知道了不少道家典籍,一眼就看出此人定然是修道的高手。 他约摸中年,看不出具体的年纪,洞外下着大雪,他一路走来,不仅雪地上没有留下脚印,甚至衣袍上也没有沾上雪花。 这人一走进来,季镰就感觉到抄书的小孩身体肌rou猛地绷住了。 小孩的肌rou绷住了,身体却一动都不敢动,唯有手腕还带着笔尖勾画,但是一笔字比起刚才男人没有进来的时候好了不止半点,甚至能看出一点余礼白五百年后那手字的风骨来。 季镰:“……” 不用怀疑了,这绝对是余礼白小时候没有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