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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肆终于忍不住揉了揉。 “喵呜?” 察觉到自己爪爪上转瞬即逝的痒意,言冬疑惑地歪了歪头,看到那人一脸严肃冷硬后,小猫咪开始怀疑喵生。 应该是错觉吧。 小猫咪才不能随随便便被rua,要花星币的! 他放下戒心,纵身一跳,整个都蜷缩进了他的怀里。 小小只的耳朵微微动了动,为了不添麻烦,言冬把不听话的尾巴压在了身子底下。 江肆低头看了他一眼,冰冷的眼珠子里泛出了一点异样的情绪。 “真愿意跟我走?” “喵呜!” 当然啦。 小猫一言,驷马难追。 “小毛团,”看到小家伙竟真的要跟这个相当危险的家伙一起离开,老板忍着头皮发麻的感觉开口,“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走啊,如果你没有地方住的话,我……” 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瞬间震慑在了原地。 那人的眼神阴沉冷漠,还含着几分莫名的占有欲,没有针对任何人,就仿佛是在看死物一样。 天,天呐。 只因为一个眼神,放肆惯了的她额角竟冒出冷汗,大脑中不停发射着危险的警报,她忍不住退后一步,喉口瞬间失声。 恍惚中,老板看到他的眼睛变成了慑人的猩红色。 应该是错觉吧。 看着他们的背影,她几乎都要瘫软在地,整个人不自觉地发着抖。 而言冬的尾巴却悄悄从他身子底下钻出去甩了甩,十分亲昵地缠上了他的手腕贴贴。 好耶,回家! 第3章 家里有只老虎 出了这条街,言冬远远地就看到几个穿军装制服的人守在那里。 小巷子太窄进不去,侍卫们战战兢兢地守在车门前,慌得站都站不稳。 陛下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袭击了,甚至被逼进了这种地方,简直是可以处死刑的罪过。 虽然已经习惯了他身上冰冷的气息,但侍卫们仍被冻得心口一颤,甚至怀疑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 “陛下。” 出乎意料的是,江肆并没有要兴师问罪的样子,他只淡淡点头,周遭的气场也很平稳。 倒是他怀里的小毛团听到这个称呼猝然抬起头,瞪大了湛蓝色的眼睛,小脑袋瓜看看侍卫又看看自己刚找的饭票,脸上满满都写着错愕和茫然:“喵呜?” 什,什么? 自己好像蹭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侍卫的目光在言冬身上停顿了一瞬,接着才伸手打开车门。 这是什么可爱鬼!想rua! 随着他的动作,侍卫军服上金色的吊穗一晃一晃的,言冬盯着它看了两秒,目光不自觉凝滞了。 在江肆带着他上车的前一秒,他终于忍无可忍地迅速伸手,小爪子“啪”地一下按上了那吊穗。 吊穗被小猫咪爪子拍得乱七八糟。 言冬的爪爪也被报复似的勾住了。 “喵呜!” 言冬用力一拉,疼得眼泪差点流下来。 侍卫愣了两秒,连忙伸手想帮他解下来。 江肆:“……” 他站定,倒没表现出不耐烦,但却还是让那侍卫冷汗涔涔,不由得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结果越缠越乱。 小毛团也在使劲拽自己的山竹爪爪,着急得喵喵直叫。 那侍卫不小心碰了一下柔软的rou垫,心瞬间就化了,如果不是江肆在场,几乎都想把小猫咪放在怀里rua,旁边那几个看热闹的侍卫见状也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这种小可爱是真实存在的吗! 他们都是些打仗的大老粗,哪干得了这种精细活,再加上怕弄疼小猫咪,于是那疙瘩越缠越紧。 到最后,还是江肆看不下去伸手,几下就把猫咪爪爪从吊穗上解救了下来。 为了表示感谢,言冬乖巧地蹭了蹭他的手,柔软的毛毛从他指缝中间溢出来,留下几根猫毛。 有点痒。 江肆不自觉搓了搓手指,垂下眼睛,不辨情绪。 几个侍卫都要看呆了,一边在心里酸溜溜地羡慕皇帝,一边又为小猫咪的未来担忧。 万一哪天陛下脾气来了……不会伤害小家伙吧? …… 寝宫前。 远远地,江肆就看到几个长老拦在那,他一挥手让侍卫停下车,之后带着言冬走了下去。 长老们一身黑袍,表情严肃:“您出宫了?” 江肆之前懒得跟这群老头虚与委蛇,如今却像是来了兴趣似的,眯起眼睛看了他们一眼,嘴角勾起一个讥诮的弧度:“怎么?” 尾音轻挑,含着满不在意的戏谑。 为首的长老浑浊的眼睛看向江肆,用控诉的语气说:“您是帝国的皇帝,本就不应该贸然离开皇宫,更何况今日是祭祀大典,若是遭遇了危险……您这是置您的民众于不顾啊!” 说话间把自己勾勒成了肱骨良臣,江肆仿佛十恶不赦的昏君。 不过这群老头们精着呢,也就是看准了今天是祭祀大典疏于防范,所以才让他们钻了空子。 好一出恶人先告状。 蹲坐在他肩膀上的言冬感受到了周遭气压的变化,微微有些炸毛,眼睛也警惕地看着那群长老。 小猫咪要有原则,饭票的敌人就是他的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