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专职备胎,断情绝爱[穿书]在线阅读 - 第8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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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梅生失笑,“好的好的,你不怕打雷,我怕好了吧。”

    他从楼上跑到楼下,关上所有的窗户。窗外风雨大作,狂风卷着雨球,甚至把他半边身子都打湿了。

    关了窗,江梅生见衣服湿了大半,索性进浴室洗个澡。出来时,一不小心差点踢到傅宴——他就坐在浴室门口,正戴着眼镜看财报。

    傅宴身体僵硬,不知道在辩解给谁听:“我是怕你滑进浴缸淹死……”

    总之绝不是因为怕打雷所以躲到江梅生的浴室门口。

    江梅生忍着笑,把傅宴带到自己的画室里,画室没有窗户,倒是在各个角度装了筒灯射灯吊灯,方便江梅生做各种人造光源。

    江梅生打开了一些暖黄小灯,给傅宴倒了杯牛奶,在画架前坐下,默默画画。

    傅宴端着牛奶,这里隔绝了天地间的暴风雨,让他感到镇定而安心,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醒来时,傅宴带着几分羞赧,整渤囊律系鸟拗澹骸澳阏饫锾舒服了,一时没忍住就睡着了。”

    江梅生从画架后露出头,笑着:“是吗?那以后雷雨天,我这里随时欢迎你来。”

    现在辩解自己不怕打雷,好像也已经晚了。傅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你会觉得,怕打雷很不像个男人吗?”

    “为什么会这么说?”江梅生惊讶:“告诉你哦,我怕狗,你会觉得我不像个男人吗?”

    傅宴若有所思地沉默了。

    小时候他跟在傅斯年身边,有一回雷雨天气,他害怕地躲在自己的卧室里,被傅斯年知道,非但没有安慰他,反而叫佣人把他丢到了外面。

    “越害怕,就越要去面对,傅家的男人不是懦夫!傅宴,站起来!不要哭,不要怕!你要像个男人!”

    爷爷站在走廊下训话,而年幼的傅宴被雨水淋成了落汤鸡,站在雨天里瑟瑟发抖。

    天边一道惊雷落下,小傅宴条件反射般浑身一颤。

    孩子胆小,怕打雷是很正常的,但长大后的傅宴,永远无法抹去年幼时在雷雨天气里被丢到屋外的阴影,每逢雷雨天,便难以抑制地心慌恐惧。

    江梅生看着画架说:“怕打雷就是不像个男人?那怕狗也不像男人吗?是谁定义男人就该怎么样的?如果世界上的男人都是一种形象,女人都是一种形象,就像画布上只有刻板的两种颜色,这幅画还能多姿多彩吗?”

    那一刻,傅宴好像被点醒了。

    于是第二天,傅宴买了一条萨摩耶幼犬,带着江梅生一起养起了狗。

    今天可能是想起了曾经和江梅生一起养狗的日子,傅宴陪泡泡玩的时间久了一点。

    玩累了,傅宴给泡泡倒上狗粮,来到书房,看秘书送上来的调查报告。

    “现在在写网络小说?”傅宴思索了一会儿,下载了一个绿江APP。

    江梅生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去看心惨缴。

    这位心惨缴是父亲的朋友,第一次发现自己没办法再画画时,江梅生就来找过他。当时医生暂时给不出什么好的治疗办法,现在听说江梅生有林御白在可以简单画两笔了,医生建议他:“可以让你的朋友在你画画时多陪陪你,你的内心需要他给的安全感。你们可以在陪伴过程中,尝试逐渐拉开距离,类似脱敏治疗。”

    江梅生懂了,又问心惨缴:“为什么非得是林御白呢?为什么我的内心会认可他给的安全感?我meimei对我来说,比林御白更重要,为什么她没办法让我产生这种安全感?”

    心惨缴回答他:“在你的潜意识里,meimei还需要你的保护,当然无法给你安全感。”

    “那么为什么是林御白呢?”

    医生微笑:“这就要问你自己了,在你心目中,他是什么样的人?”

    林御白什么样的人?他是正直可靠,坦诚热情,强大美貌的迷弟。

    是了,如果林御白仅仅是自己的朋友,或许还不能让自己对他产生安全感。

    但他还是自己的画迷。一个真心喜欢、欣赏着自己的人,足够让江梅生在潜意识里认可他。

    可是林御白那么忙,还要来陪自己画画,岂不是太强人所难了?

    林御白的确忙,不止是他,组里的所有人最近都在加班加点。

    倒是燕鸿,因为要离婚,特意请了一个上午的假。跟江琳琳去民政局离婚后,他却没有立刻回到医科研,而是来到了医科研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他缩着身子,像是怕被人看到,急匆匆上了咖啡厅二楼。邀请他的人已经到了,正在窗边等着他。

    燕鸿指着角落,对霍司杨说:“坐那里去吧。”

    霍司杨换了个座位,两人坐定,燕鸿问道:“霍先生找我什么事?”

    霍司杨微笑道:“刚去民政局离完婚?”

    燕鸿脸色微微一变,语气发冷:“我家里的事,和霍总有什么关系?你把我叫来,是特意来看我热闹的?”

    “别动怒嘛,燕博士。”霍司杨放软语气:“我来,不是看你热闹的,而是来给你机会的。”

    “给我机会?”

    霍司杨翘起嘴角:“给你一个报复林御白的机会。”

    燕鸿豁然色变:“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他说罢,拂袖而去。

    霍司杨仍然坐着,慢条斯驳剜ㄒ咖啡,等了十分钟,果然,燕鸿犹豫不决的身影再度出现,燕鸿迟疑着,还是回到他跟前重新坐下,板着一张脸:“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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