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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系统逛夜市。 华灯初上,才是东市最热闹的时候。 宋皎牵着大黄狗,在十来个“家丁”的开路下,一路畅通无阻,到了伙计所说的凉茶摊上。 摊子上还围着不少的人,人群里时不时传来惊呼声。 宋皎和范开若无其事地往人群里走,一边走,一边听他们说话。 “不会吧?陛下怎么会放任小殿下这样做事情?而且小殿下人挺好的,你别瞎说。” “怎么不会?殿下和那个庆国jian细江凭亲近,为了保他,一时间不就犯傻了吗?恐怕是江凭通敌证据确凿,小殿下找不到给他开脱的办法,就只好解决章探花了。” “章探花被抓总是真的吧?你们自己去看看嘛,章探花真的被殿下派人抓走了,现在恐怕……唉,生死未卜……” 下一秒,“嘭”的一声巨响,范开抓着说话那人的衣领,按着他的脑袋,将他的额头狠狠地砸在桌上。 收到信号,便衣的士兵立即行动,将不远处还没来得及卸货的庆国商队的人,全部按在地上。 人群被这样忽然的变故吓了一跳,范开让人把他们都留住,随后朗声道:“老子就是带走章探花的那个人,老子今天上午抓的人,只带了自己的亲信,你是怎么知道的?” 宋皎也道:“我就是小殿下,我今天上午下令抓的人,因为章探花里通敌国、陷害同僚,这件事情,本是朝廷机密,你是如何知道的?” 那人被范开按在桌上,强自辩解道:“我……我看见章探花一天都没出门……” 宋皎一只脚架在长凳上:“你一个庆国商队的伙计,第一天来到凤翔城,为什么会知道章探花的府邸在何处?” “章探花是读书人,原本在庆国国都考了十年科举,三五天不出门都是常事,庆国读书人还专门做了首诗赞他手不释卷,你这个庆国人应当不会不知道,为什么他来了我齐国,只是一天没出门,你就到处说是本殿下抓走了他?” 那人自然支支吾吾地答不出来:“这……我……” “回答小殿下的问题,为什么你一口咬定是小殿下抓走了章探花?” “我……我一时糊涂,我胡说吹牛……” “你一个人胡说吹牛,为什么和你一样,在商队的人,个个儿都爱胡说吹牛?”宋皎转过头,直视着他,“原来胡说八道,就是你们庆国人的本性?” 那头儿,便衣士兵们,已经把几个商队的人都制服了,带到宋皎面前,让他们站成一排。 宋皎牵着自己的大黄狗,慢慢地在他们面前走过。 “从左边开始,说实话,不肯说实话的,我就放狗了。” 他的目光落到左边第一个人的身上,大黄狗使劲龇牙,露出尖利的犬牙。 宋皎淡淡道:“反正我是无法无天的小殿下嘛,不瞒你们说,其实我这只系统,从小就是吃生rou长大的,刺啦一下……” 刺啦一下,大黄狗两只前腿腾空,按在那人的肩膀上,把他的衣服给咬破了。 那人尖叫一声,拼了命地往后躲,却被身后的士兵死死按住。 大黄狗张开血盆大口,温热湿重的呼吸就打在他脸上,那人一动不敢动,抖如筛糠,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忽然,宋皎掩着鼻子,往后躲了躲:“把他拉下去,污染市集环境。” 士兵拖着第一个人,就像拖着一个死人一样,把他拖走了。 宋皎的目光又落到第二个人身上:“你……” 他还没开口,第二个人忙不迭跪下磕头:“小殿下饶命,小殿下饶命,我说我说。” 宋皎把牵着大黄狗的绳子在手上绕了两圈,朝他扬了扬下巴:“嗯,你说。” 那人痛哭流涕:“我是庆国jian细,我是庆国jian细,我散布谣言,回到庆国可以领赏钱,所以我……” 宋皎踩着长凳,站上桌子,范开一把将那个人提起来,也丢到桌子上。 宋皎朗声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人站在宋皎身边,哆哆嗦嗦:“我是庆国jian细,散布谣言……” “大声点!” “我是庆国jian细!我散布谣言!” “你散布了什么谣言?” “我说小殿下徇私枉法,把章探花给杀了!我该死,我该死!” 宋皎一伸手,就把他推下去:“换一个,今天把事情,跟齐国百姓都说明白了。” 范开随手一捞,就抓住一个人:“来,上。” 又一个人被他推到桌上,也是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小……小殿下。” 宋皎上下打量了他两眼:“你来齐国多久了?大声点回话。” “两……两个月!” “你做了什么?” “散布谣言!” “说了些什么?” “说今年科举不公,小殿下偏袒师兄。我还说,江凭江榜眼是庆国jian细。” 宋皎把他也推下去,范开又换了一个丢上去。 来来回回,宋皎就这样一个一个地审问,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全场屏息凝神,鸦雀无声,只听得见宋皎问话和jian细答话的声音。 宋皎就这样站在桌上,头顶一个灯笼,暖黄的烛光洒在他的脸上与身上。虽然面容尚显稚嫩,可是目光却坚定,那烛光一直燃到他的眼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