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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脚相接的瞬间,季凤梧身上又是两道白光闪现,继而一股强大的力量笼罩在他身上,于少年的皮肤表层覆盖上一层白冰。 然后表示在黄衣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季凤梧微微错身,避开了他的拳风,双臂拦住黄衣人的手往前一带,随后表示一肘顶上黄衣人的心口。 哇! 这一击直接顶的黄衣人岔了气,胃里更是翻江倒海,咳出了一口血来,而季凤梧则抓住了这个破绽,手掌带去呼啸之声,尽数朝着对方的胸腹招呼。 季凤梧便是还没有法术,但元气带来的力量加成已经不弱,寻常一拳打在石碑之上都能留下一个印子,更不要说黄衣人这血rou之身了,一套连击打的他是连连倒退,一身骨骼咔咔作响,不知道裂了碎了多少。 黄衣人倒飞而出,像个破布娃娃一样倒在地上,眼里满是痛楚和不可置信,他睁眼看向季凤梧问道:“你……究竟有……几张?” “我就三张坚冰符,全给你用上了。”季凤梧的表情既无辜又心疼,仿佛一个倾家荡产的迷茫少年。 这是鱼贩身体力行给他讲解的苟之大道,哪怕敌人已经全身瘫痪只剩最后一口气了,也不能爆出自己的真实底牌……万一这货又被救活了呢?或者有谁会死而复生,又或是cao纵亡灵,那不就暴露了。 他就三张坚冰符,全用在黄衣人身上了,每一张都克制对方的法术,活该他今天倒霉。 黄衣人双眼一翻,仰天吐出一口鲜血,好似仙女散花一样,季凤梧连忙倒退而出,没有沾上一点血渍。再看那家伙,已经彻底倒了下去,也不知是死是活。 季凤梧想要走进看看,他城外经验丰富,深谙补刀的道理。 而在幕后悄悄围观的小光球也松了一口气,看来宿主推算错误了嘛,季凤梧哪有那么邪门,哪能到哪哪出事啊。 一个昔日仇人而已,很好解决的小问题嘛。 “前方何人,竟敢当街袭击坊市管事,给我死来!” 而就在季凤梧靠近黄衣人之前,一声怒吼却从旁边传了出来,带着恐怖的音浪,将季凤梧震的倒退。 下一刻,一把带着锁链的飞刀袭来,将沿途空气都撕开,对着季凤梧砍了过来。 那刀只比声音慢上刹那,季凤梧浑身灵觉示警,千钧一发至极才勉强躲开,只见那飞刀插在他的前方一尺之地,全部都没入了地面之中。 季凤梧吓的呼吸都停住了,浑身冷汗淋漓,不敢想象这刀落在自己身上,他贴着的坚壁符能不能挡住……如果挡不住,那就得浪费金刚符了。 好吧,这刀如果砍中了,其实也是伤不到他的。 然而下一秒,季凤梧的脚下微动,他直接振翅一跃,便看到那刀好似一个楔子,将那方圆一丈的地面给硬生生‘拔’了出来。 那刀拖着这块地面倒飞,朝着声音到来的方向砸了回去,季凤梧转头一看,便见到一个黑衣牛头的妖修拎着链子,直接挥拳将那巨石打成了碎片。 那牛头打碎了巨石,咧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他看向季凤梧:“你是何方歹徒,竟敢当街袭击黄管事。简直是目无法纪。” “还不快束手就擒,跟老牛去府衙认罪伏法。” “……你手不疼吗?”季凤梧好奇的看向那牛头,还在惊奇他刚才的动作,那么大一块石头诶?! “这不是疼不疼的问题!”牛头瞪大了眼,鼻孔猛地吸了几口气,“现在讨论的是你犯法的问题。” “那么大一块石头,打碎应该需要很多力气吧,为什么你要专门把它扯回去呢?”季凤梧继续追问道,“还有你为什么要把刀插进地里,不怕我把那缝隙给踩住,你不就收不回去了吗?” “我不怕你把刀踩住!你没看我连这块石头都打碎了吗?”牛头大吼,继续抡起了他那链刃,“我打碎石头就是为了震慑你们这样的歹徒,你怕了吧?怕了就跟我去府衙。” “但是我们打架,可是他先找上的我。”季凤梧指了指地上的黄衣人,总觉得这牛头呆呆的,似乎可以讲道理的样子,“你看我一个一境道修,他一个二境妖修,我肯定不会主动去挑事啊。” “说的也是!”牛头看了看地上那烂泥般的黄衣人,竟然还点了点头:“黄旱这家伙,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日里欺行霸市的事情做的多了。” “但老牛我受城主之重托,担任这青柳城内执法卫,一切都要按照法度行事……你跟我去府衙面见大人,讲明事情原委,我就放了你。” 牛头说的真心实意,他的妖族血脉只是一种黑皮牦牛,力大无穷却又蠢笨无比,永远只会认死理。 他说了要带季凤梧会府衙,便一定要带他回去,如果少年真的没有什么错,那他肯定也会说到做到的将他放出去。 季凤梧也感觉到了牛头语气里的真诚,但他也不可能跟牛头回去的,鹿濯现在的位置关键又尴尬,他不会在给濯哥添乱。 牛大将手中的链子刀一抖,调转了一个方向,换到了刀背的方向,然后长出了一口气,闷声道:“老牛我名为牛三,青柳城执法卫卫队长,所用血脉黑皮牦牛。” 季凤梧也将双手拢在袖子里,从侧袋中取出了形形色色十几张符箓。 小光球看到这里,心里也是忐忑,那牛三在它的眼里,实力都快赶上黑市里那个鱼贩道修了……季凤梧,他能应付的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