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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鸣泓眼眸骤抬,脸上划过一丝迷惑,但转瞬而逝,同君长宴对视一眼后,恢复了淡淡的神情。 叶诀却一脸的为难,他只想让祁泊枫离开小院、别再扒他马甲了,可祁泊枫像是被什么迷惑住了,偏就不走,还伤了两名弟子。 事情闹到这个程度,并非他所愿,可又不能松口,危难之际忍不住暗戳戳吐槽了一句:“笨脑筋,直接把人打晕抬走呗。” 一旁默不作声的赤衣身形瞬移,“啪嗒”一声,少年干净利落地被拍了后脑勺,沉沉地晕在君长宴怀里。 “君长宴……?”叶诀瞪大了眼,十分诧异。 “你说的,拍晕了好拖走。”君长宴无辜道。 “可是,可是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叶诀也不顾自己衣襟如何,提起衣袍跑下台阶去看祁泊枫的情形。 少年依旧是消瘦苍白的面庞,在大红衣衫的衬托下更显病弱,尖尖的下巴惹人怜爱,一双眼轻轻闭合,已然昏迷。 君长宴见他如临大敌的模样,暗戳戳调侃:“拍晕而已又不会伤身,怎地?你舍不得他?” 然后兴致颇浓望向叶诀。 “君长宴你……”叶诀气得叉起腰他只是想都是师兄弟,突然拍晕对方,太伤师门和气了! “君长宴。”叶诀冷然道:“本仙君有理由怀疑你不睦师门,破坏师兄弟间的感情。” 君长宴耸耸肩:“我本来也没打算和你们好好相处来着。” 叶诀:“……” “反正你对待阿枫的态度恶劣。”叶诀抱肩严肃道:“即便他出了我的院子,也是我的师弟,你不能这么对他!” 君长宴挑眉:“有本事你自己管教啊。” 叶诀:“……” 他句句被怼的哑口无言,最后只能脸向后一扭,大吼一声:“萧师兄!” “来了。”萧鸣泓见怪不怪,示意君长宴:“把阿枫抱回去吧。” 随后扭头看叶诀:“阿枫现下离开了你的院子,还满意么?” 叶诀低下头,别扭地点了点下巴,其实他心里还是惦记阿枫,想着硬生生被拍晕,会不会头疼。 好歹是自己养过的崽儿呢。 “要对阿枫好一点。”叶诀掰着手指头数道:“他每日晨起练剑,总有疑问,师兄你要早点起给他解答哦。” 话说罢,空气陷入一片沉默,良久后,他听到对面人一声长长的叹息,温和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师兄比你起得早。” * 今日乌云密布,天空飘起了细细密密如针的小雨,叶诀坐在竹屋内,抱剑发呆。 他被禁止去云游,又需安心养伤,故每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吃了睡,睡了吃,偶尔看看话本打发下时间,人都被关傻了。 关于祁泊枫,他也只陆陆续续从萧鸣泓处获得消息,据说阿枫闹了一场,甚至口出狂言说不再做太虚仙尊的弟子了,后被下了口禁,不准说话,关在房中反思。 “叶诀,这阿枫真是奇了怪了。”君长宴偶尔来做客,一边蹭吃蹭喝一边道:“这祁泊枫不是肆意狂妄、做事不顾后果的人,怎说出这种话来?” “我也不知。”叶诀垂头不再言。 其实他心里只是在担心少年,想着阿枫出了小院,每日安心练剑、突破修为便好,可如今…… “这一下雨,屋子就更闷了。”叶诀怅然地对着阴沉沉的空屋子自言自语,桌上还散着君长宴吃剩的瓜子壳。 窗外的雨滴声愈来愈响,滴滴嗒嗒,规律的声音成了一种催眠良药,他直起身,想着去床榻处睡一会儿。 “嘎吱。”院门被狠狠推开。 叶诀转身一瞧,窗外一个素衣身形出现在院门口,这不是平日的洒扫弟子,因为那素衣身形直愣愣地向往卧房的方向跑。 “小心……”话尚未全出口,那身形便重重地撞上一层透明的灵力罩,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听了直叫人骨头疼。 素衣身形被弹出去好远,摔在坚硬的青石板上,不动弹了。 叶诀的心瞬间揪起。 他认出来了,这是祁泊枫,怕是今日突降暴雨,君长宴忙着遣弟子收灵草,无暇顾及后院关着的人,才让祁泊枫有了逃跑的机会。 可祁泊枫……为何执着要来到竹林雅居? 叶诀悄悄推开了门,门前的地板干燥,大雨击在灵力罩上,晕成水波般的涟漪。 这灵力罩是萧鸣泓布下的,当初只是怕他忽然晕倒无人相救,用灵力罩探知其动向,每次洒扫弟子来都会默念相应的口诀后进入。 可祁泊枫不知道,直愣愣地撞上去,也不知撞伤没有。 叶诀手扶门框,眼睛焦急地望向院门口,心里默默祈祷君长宴快些赶到,好把人扶起带回去休息。 可等了半天,却无人来。 …… 祁泊枫缓缓睁开了眼。 暴雨从天而降,砸在他的身体上,衣衫已然湿透,冰凉的雨水顺着发丝流淌而下,而自己扒在青石板上,脸颊划破渗出了殷红的血迹,一阵铁锈般的血腥味。 方才的撞击令他神识恍惚了一下,如今已然清醒。 “大人……”他以手支地,想抬起身,奈何撞击太过剧烈,一时缓不过气来。 然而心中焦急的思念令他不得不起身,他咬紧了牙关,用尽全身力气,终于抬起了上半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