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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那件事做铺垫,谢瑜甚至要抬出宫冬菱从前的态度。 “难道师姐也想要……获得那白头偕老的祝福了?”谢瑜边说着,手越拽越紧,一双眸子也紧紧追着宫冬菱的眼睛。 “我只知道你心底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自己也知道,但现在的阿瑜似乎在顾忌着什么,可变得一点都不像你了,这样的阿瑜,是不是可以由我来掌控了呢?” 宫冬菱微笑道。 手上的动作却不停,用食指在谢瑜攥住她的手心中不安分地挠着。 谢瑜被师姐看穿得一览无余,一时哑口无言。 不知为何今天的宫冬菱再也不像往日那般,总是要被人戳着向前才会被动接受,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后来发现没有想象中可怕后,嘴上虽然不说,但是身体倒也诚实。 可今日……谢瑜从未见过师姐这般主动的模样。 她一向不愿揣测师姐,但直觉告诉自己,宫冬菱可能在见了蔺老后有了什么自己的打算,还是一个会让其改变态度直直攻上来的打算。 宫冬菱对上谢瑜错愕的表情,对她的笑意更是绽放了些,就连眉眼也弯成一道月牙状。 看着面前之人的眉眼,忽然想起了在离开之前,蔺老和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知晓你还是想和身体那不可触碰的力量搏斗,若是你实在不愿它在你的身体里,或是觉得其会夺舍伤害你的身边人,还有最后一种办法……” 或许一开始宫冬菱还是因为谢瑜的无助和用心而心软,而此时,她发现自己能在两人关系中起主导地位时,计划便是浮上心头。 再想起这个办法时,宫冬菱看向谢瑜的眼神中一动,是啊,现在就要开始行动起来了。 “我都要开始了,你还不对付我吗?”宫冬菱在心中问系统,她知晓在蔺老和她对话时,系统自然全都听到了。 但这又如何呢,要正面对上就看看谁是最后的赢家了,毕竟比打败对方更有成就感的事,是让对方知晓自己会被如何弄死,却在煎熬中无可奈何。 系统没有说话,往日里讽刺嚣张的机械音都没有再出现。 正如宫冬菱所想,它的确毫无办法。 因为那个方法选择突破的点的确是整个神族的天敌,他们知道了也无法破解,只能祈祷宫冬菱不会这么快的选择走这一步,否则它要么等着被毁灭,要么必须断联离开宫冬菱的身体,被天庭回收。 二者却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好在大婚之日迫在眉睫,它若是完成了任务,就能主动脱离宫冬菱的识海,回到天界,到时候谁都奈何不了它了。 系统阴沉沉地想着,一边看向宿主,难道她真的会选择去做那件事吗…… “阿瑜,若你非要我讲那些话说出来才肯罢休,那我说便是,我改变主意了,想和你成婚,想亲手绣这盖头,也只是因为要做阿瑜的娘子。” 宫冬菱的眼底一片澄澈,还闪烁着几分亮光,像是在憧憬着什么一般。 是谢瑜从未见过的模样,在这一刻,即使是飞蛾扑火,谢瑜也会义无反顾地踏入那团火光之中。 她一边提醒着自己这不是师姐本来的模样,很可能只是陷阱,但又比谁都更希望这是师姐的真实想法。 若真是这般,那一起坠入深渊又如何呢? 谢瑜的确是有着私心,在系统地劝导阻挠之下,她还是半藏半掩着真实想法开口道: “这回可都是师姐自己的主意,我有什么可怕的,带你同去便是,毕竟按照师姐从来对我的逃避程度,可能那盖头还没绣完,就会离开了吧。” 想到这里,谢瑜的眼睛微眯,握紧宫冬菱的手也没有松开,周身腾起一股气息,将她的衣角和青丝扶动,瞬间周围的景色便是变幻莫测起来,下一秒二人便是落在了一处陌生的古香古色庭院之中。 宫冬菱也没想到谢瑜说干就干,茫然地看向周围:“这是哪里?” 似乎是什么达官贵族的府邸,装潢倒是尽显奢华之色,甚至连摆在长廊侧边的盆栽景观之中,种的都是最为名贵的灵草异植。 “你不是要跟人家绣娘学绣盖头吗?此处自然是左护法的庭院,他家的绣娘是这魔域之中最贴合凡界传统的存在,我们的婚服也是他们家在外面的绣坊在赶制。” 谢瑜终于松开了宫冬菱的手,远远看着那庭院深处道。 她在绣盖头时因为一直失败,已经动了去跟人家学的念头了,甚至亲自一个人过来踩过点,早就清楚这里的布局和方位。 “我们就这般进到人家的家里,这样不好吧,不会被他们发现吗?” 宫冬菱此时身处人家的家中,还是浑身觉得奇怪,再加上她也不清楚这传说中的左护法是何许人。 知道师姐是在说自己随意进到别人家里的行为,一向我行我素的谢瑜还是小小为自己辩解了片刻: “是他之前自己邀请我来的,也不算什么硬闯。 师姐可是自己要来的,现在又怕被人家发现,什么时候你才能有能力护住自己呢。”谢瑜一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太重,是不是太过了,还是加了句。 “......没人敢笑我们的,若是有人发现了,我抹掉他的记忆便是。” 这句补充的话却是代表着谢瑜的温柔之意,格外动人。 似乎是又想起了连左护法都能绣出鸳鸯的亲戚鸭子,怎么自己连个形都绣不出来的事,谢瑜的脸色又沉了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