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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目前倒用不着寻宝鼠,毕竟在她们眼前,就有一大片。 璇玑草生长的这块地方,除了万星捧月中孕育的璇玑草以外,旁边更是有许多借着璇玑草散发的灵气茁壮生长的其他草药,数量之多品种之全,让身为炼丹师的宫冬菱惊叹不已。 这里简直就是炼丹师的天堂,如果可以的话,她在这里架个炼丹炉,能不眠不休炼它个一年半载。 宫冬菱只大致扫了一眼,就看到许多熟悉的草药,都是她随意翻阅那本炼丹书时留有印象的。 谢瑜随着宫冬菱的目光看去,也明白了她想干什么,于是她走在宫冬菱前面:“师姐,还是我来吧,这里有的草药是有毒的,你不一定认识。” 在这方面,谢瑜是行家,她虽并没有炼丹的天赋,但她看过的书实在多,又过目不忘,让宫冬菱羡慕的很。 两人没有将此处的草药搬空,每种都留下几株幼苗,让其继续繁衍。 但即使是这样,也迅速堆满了半个储物戒的空间,宫冬菱打算回去整理登记后,只留自己需要用来炼丹的草药,其余全都给谢瑜,看看她是自己留着用,还是去集市卖掉。 在谢瑜用玄菱帮她收割草药时,宫冬菱总觉得她的剑法似乎更凌冽了些,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跟她从前见过的不太一样。 留影石传来的消息却一下打断了她的思绪,是仇子荐那边的消息。 “师姐,这裘言被挂在墙上已经三天三夜了,要将他放下来吗?” 他的语气小心翼翼,因为在这几日里,他一直尝试联系宫冬菱,都没有回音,怕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便格外夹着尾巴。 他们俩在迷宫中守了裘言几天,也不敢走开,只能死等宫冬菱这边的消息,心情也是越发的急躁,私下里已经不知埋怨了多少句了。 宫冬菱听着这台词怎么这么熟,习惯性接了句:“裘言认错了吗?” “认什么错?他好像失去了对生的渴望。”仇子荐跑去戳了戳死气沉沉的裘言,得出这个结论。 “你们把他放下来吧,注意保护自己,半死不活可以,别让他真死了,也别被人家打死了,等我来迷宫。” 宫冬菱已经拿到了璇玑草,显然已经没什么困住裘言的必要了,出于善意,她还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大师兄,我们奉命来放你下来了。”仇子荐堆起一脸假笑,看着不成人形的裘言。 裘言被挂在了墙上三天之久,即使是修士之躯也抵不住这么折腾,他没有力气,也懒得理那两人,听到此话头也不抬一下,蔫蔫的如丧家之犬一般。 三天时间已经让仇子荐和齐拓忘记裘言是如何被挂上墙的了,在他们提剑砍向树枝的一瞬间,身体也被卷上了墙,跟裘言一样,三个人整整齐齐,一字排开。 裘言瞥了他们一眼,喉间滚出一声嘲笑:“呵呵。” 这回轮到了仇子荐两人无言哽噎。 等宫冬菱和谢瑜到了迷宫处,远远地就看见整整齐齐树墙间,三个人形“旗帜”被高高挂起,格外瞩目。 谢瑜在面对他们三人时,情绪略有失控,残魄归来后,她心中的阴暗面疯狂滋长,再也无法轻松地面对曾经的仇人,毕竟睚眦必报才是她的本性。 特别是,曾经对峙过,却没能下手的裘言。 不行……宫冬菱还在一旁,若是自己的手段太明显,会被师姐所怀疑的,想到这个的一瞬间,她清醒了点,抿了抿嘴。 在师姐面前,谢瑜本能的不想暴露自己的暗面,毕竟她和师姐是两个世界的人,从她接受这残魄开始,就更不可能了。 “师姐,你们不要攻击这些枝叶藤蔓,不然也会被卷进来的……”仇子荐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谢瑜一声嘲讽的轻笑。 “不砍藤蔓砍你们的手脚吗?” 她不耐地看向三人,只用玄菱挑起一片落叶,用剑引着叶片向几人急速飞去,剑没出手,但叶片却能完美复制剑法,带着冷冽的剑气,擦过他们手腕的动脉,就此割断了缠绕手脚的藤蔓。 因为武器是叶片,树墙并没有将此判定为攻击,即使它被砍掉了许多藤蔓,只是茫然地甩了甩枝叶,将露出的空隙又填满了。 或许只是为了泄愤,谢瑜还是挑起了几人手腕上的一层皮rou,露出了整齐的切面。 若是师姐不在旁边,挑起来的可不是这么点了,谢瑜沉沉看向捂着手腕哀嚎的几人。 毫无生气的裘言被谢瑜所伤,却像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猛地一抬头,对上谢瑜的眼神,他,仿佛看到画像活过来了?对解除封印的狂热追求让裘言在一瞬间又兴奋了起来,他迫不及待再去好好研究谢瑜一番了! 宫冬菱看见了三人手上的伤口,很难不怀疑谢瑜是故意的,她刚想说什么,却在下一秒,就看见谢瑜也捂着手心一皱眉。 “怎么了?”她奔过去,查看谢瑜的手心,只见似乎是收回叶片时误伤的手心,拉出了一条血痕。 “我好像还没掌握剑cao纵它物的术法,自己受伤了还没什么,主要是他们的伤口……”谢瑜一脸愧疚,一双眼睛像是受惊的小鹿般委屈,带着点小心翼翼。 宫冬菱自觉错怪了谢瑜,心里愧疚,语气也越发的软下来,宽慰她道:“那几人纯粹是咎由自取罢了,受点苦也好长长教训,这连累你才是不应该,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